蘭靜秋嗯了一聲,沒打算跟她討論這個問題,卻聽小夢說:“蘭姐,你為什麼要離開你們那兒,跑這麼老遠來當警察?”
蘭靜秋無語極了,“是不是又有人說我閒話了?”
“他們說你是來掙資曆的,回去就能當領導。”
“嗬嗬!隨便吧,我發現不論男女,彆管職業,八卦是人的天性,我阻止不了,隨便他們去發揮吧。”
她剛想走,小夢又攔住她:“小蘭姐,謝謝你維護我,我思考了很久,覺得這事我也有責任,從來不會說不,不會拒絕彆人,人家當然覺得我做什麼都是理所應當的。”
“你現在知道也不晚啊,不是不叫你幫他們,隻是他們那種態度,沒必要去幫,互相幫助,互相體諒才叫同事。”
“嗯!”小夢眼睛亮晶晶的,答應的特彆爽利,“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任人欺負。對了蘭姐,我想去參加女特警的選拔,可能做不了你的搭檔了。再說胡組長讓我當你搭檔,大概也是想把你留在辦公室裡,我不能拖累你。”
蘭靜秋確實也這麼想過,小夢是文員,讓她做搭檔時胡組長大概跟劉組長想的一樣,不過因為自己懟了劉組長,胡組長才改觀而已。
“加油!量力而行吧,當文員也挺好的,也許真查起案子來,你見識到人性至暗,會接受不了。”
蘭靜秋這麼說是因為她發現小夢太天真,太理想主義。
就像剛才小夢對柏老師的疑問,好像她完全不能理解柏老師的兒子本就有光明前程還要做違法的事。人心不足蛇吞象,犯罪最大的動機除了仇恨就是**,這些都需要人教的話,真的不適合做刑偵人員。
等蘭靜秋把案子總結好交到胡組長手裡,胡組長笑道:“上次的事我跟你道歉,什麼討喜不討喜,說這種話就很不討喜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個性,我很欣賞你這種獨立的性格,不過呢,跟同事也要搞好關係,老劉性子有點直,但絕對沒有壞心眼,下次他要是跟你示好,你就接著,都是同事,鬨太僵還怎麼共事?”
蘭靜秋隻是想跟他們保持距離,又不是要結仇,自然滿口答應。
胡組長把手裡的案卷推過來,“這是河邊剖腹案的資料,你先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點,明天我再給你安排搭檔,重點查這案子。”
蘭靜秋接過案卷,詫異地看著胡組長,她那天把兩個組長都給得罪了,還以為會受到刁難,甚至給她安排一些瑣碎的案件,哪想到居然真讓她查最棘手的案子。
胡組長苦笑:“怎麼?在你眼裡我就那麼小氣,幾句口舌,我還會記恨你,在工作上刁難你不成?靜秋同誌,老劉確實小瞧你了,不過你也太小瞧我們了,你不是說了嗎?不要影響工作,再說你也沒得罪我們,老劉被你罵的多少帶點氣,但你放心,他絕對不會因為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工作,也不會小肚雞腸的去找你的事,至於我那天的幾句話,是真心為你好,就是說的時機不對,是我的錯。”
蘭靜秋也不好再說彆的,再多說就真成不識好歹了,她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胡組長。”
她拿著卷宗正想回辦公室看,小夢又跑過來:“小蘭姐,金廳長打電話過來叫你過去一趟。”
蘭靜秋隻好又跑去了主行政樓,金廳長正在辦公室裡看文件,見她來了不由笑道:“這才幾天啊,綽號都有了,靜秋啊,你還真是到哪兒都是風雲人物。”
“啊?什麼綽號?”蘭靜秋還真不知道。
金廳長擺擺手:“那些不重要,反正不是貶義的就行了,快坐吧,聽說你跟老胡老劉都吵過了?你啊!真想把自己搞成獨行俠嗎?”
蘭靜秋沒想到金廳長一眼看出她的心思,隻好道:“也沒有,話趕話說到那兒了,金廳長,我真不是告狀啊,重案組兩位領導思維有些僵化,對女性角色的印象也比較單薄,我一個刑警,硬氣點不應該嗎?我要討誰的喜,犯罪分子嗎?他們是不是覺得女同誌就得做後勤做文員啊?”
金廳長給她倒了茶放到她手邊,然後坐到她對麵,這才說:“你這話說得倒也沒錯,胡組長昨天也跟我檢討過了,他也是無心之失,這事看我的麵子,你就彆跟那兩個大老粗計較了。”
“您放心,我剛從胡組長辦公室出來,已經把話說開了。我還以為您是要把我叫來訓一頓呢,自然得好好解釋一番。”
金廳長哈哈大笑:“我訓你乾什麼?老劉那幾個因為重案組的特殊性,確實有點擺架子,尤其是老劉,你罵他幾句挺好的,也讓他知道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之前他訓派出所的小民警,還差點打起來,你說他訓得著人家嗎?拿刑警的要求去要求基層民警,斥責人家吃乾飯的。那次我就罵過他,沒想到還沒長進,狗眼看人低,要不是他確實有點本事,早把他發配到犄角旮旯的派出所去了,也讓他嘗嘗滋味。”
蘭靜秋沒想到老劉還乾出過這種事,這麼看來,他還真就是這種脾氣,看不順眼就要來兩句。
金廳長除了安撫蘭靜秋也多有勸導,畢竟她不可能真的單打獨鬥,跟誰也不接觸,“沒必要擔心你要查的案子會影響到他們,他們都是刑警,有自保能力,還有你要找的人還不見蹤影呢,再說他也沒那麼神通廣大,會知道你來了我們這兒的重案組。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為什麼這麼肯定他會報複你。”
蘭靜秋歎口氣,又是這個她解釋不清的問題,她隻好再次歸為直覺。
兩人正說著,電話響起,金廳長接了電話,臉色不太好,跟蘭靜秋說:“你趕緊回重案組吧,又出命案了,同樣是剖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