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叔,你兒子不隻懷疑齊姐跟老相識,他現在還在懷疑你跟他媳婦有事,要不然也不會把這事說出來。”
田文化氣得直喘粗氣:“警察同誌,我真是冤枉的,我家老婆子能給我做證,她信我!媽的,這兔崽子,當時說好了再也不提,他跟你們說這事乾什麼?街上早沒人說這些閒話了,他還記著呢?”
“他不隻記著,還當真了,他覺得小寶不是他親生的,甚至希望我們去做親子鑒定。”
田文化一聽,馬上道:“這還能做鑒定?做,花多少錢我們都做!警察同誌,算我求你了,可千萬要幫我們做,查清楚就完事了,不然以後還得出事!就算田壯不肯做,我跟小寶做,能驗出來我倆是爺孫倆吧。”
洛生海說:“田壯希望我們驗,但也沒說必須要做。你卻比他還積極?”
“看你這話說的,能驗出來當然要驗了,知道是他親生的,他就放心了,小齊也不用再受委屈,我也不用再背黑鍋,他們兩口子好好過日子,再給小寶生個弟弟妹妹,和和睦睦的,不然老有根刺卡著,他們過不好。”
蘭靜秋說:“你也知道他總有根刺卡著,這根刺會不會讓他產生傷害小寶的念頭。”
“那不會,肯定不會!”田文化說得斬釘截鐵,眼神卻沒看蘭靜秋,反而掰了掰手指。
蘭靜秋注意到他的小動作,“田壯還說他可能不是你親生的,這話他跟你說過嗎?”
“媽的,這兔崽子!”田文化頓時火冒三丈,“我他媽的真想一腳踹死他,當初要是把他兄弟生下來就好了,肯定比他強。”
“你跟他說過這種話?”
“肯定沒有啊,我傻嗎?跟孩子說這種話?我跟我家老婆子當時不是說肚子裡有兩個,一人一個嗎?結果就剩下他了,他小時候他媽跟我吵架,說生下來的這個是她的,死了的那個才是我的,說田壯姓的是她的田,是她兒子不是我兒子!這就是兩口子鬥嘴,她非得把我壓下去。這傻子不會聽了就當真了吧?居然說他不是我親生的?讓他媽知道不活劈了他!”
田文化是真火大了,氣得真拍胸口,“他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我看是欠教訓!”
蘭靜秋說:“田壯平時對小寶好嗎?小寶長大了會不會也覺得自己不是田壯親生的?又是一個輪回?”
田文化被她的話嚇住:“驗,一定得驗!警察同誌,算我求你們了,拿我跟田壯驗,再拿田壯跟小寶驗,看看我們三人到底是不是親的,還有求你們把田壯抓了吧,必須得給他點教訓。”
蘭靜秋一聽就知道有戲了:“我們是警察,不是幫你管孩子的,讓我們抓田壯?什麼罪名?他說兒子不是親的,老子也不是親的,這也不犯法啊。”
田文化一聽蘭靜秋最後這句話,再不猶豫,馬上道:“針是他紮的!我看見了!”
蘭靜秋跟洛生海對視一眼,都鬆了口氣,他們要真不招認,還互相包庇,警方又找不到證據,還真可能被他們蒙混過去。
這次僥幸發現了針,以後萬一再有彆的傷害,孩子可憐不可憐,就為了這種爛事,被親生父親視為眼中釘,還好有田文化這個目擊者。
蘭靜秋馬上問:“他什麼時候紮的?你看見了為什麼不製止?為什麼不帶孩子去做檢查?”
田文化歎氣:“我不知道還有一根,我看見孩子背上露著一截子針,當場就把他打的哭爹喊娘!他求我彆跟他媽他媳婦說,他說他喝多了,孩子總哭,他就是跟孩子鬨著玩呢。一會兒又說孩子衣服破了,他給孩子縫衣服,結果紮到肉上了,我能信嗎?縫衣服用光突突的針?連根線都沒有!”
蘭靜秋差點氣炸:“也就是說他紮了不隻一針,你隻發現了第二針,第一針已經進去了?為什麼要替他瞞著?你就不怕他以後氣不順了再紮一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