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靜秋他們在查李西山的資料時,那些人都沒提過這些事,看來不止一個人嘲諷過李西山,章同舟的詩可能成了催命符。
“彆人被戴綠帽,你靈感來了,還有這樣的詩人?他投河自儘了,你說你用詩殺了人,還很得意,覺得自己很厲害?章同舟,你還真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
章同舟一聽這兩個字就來氣,他這兩年一直被人捧著,哪裡被這麼貶低過,“我就是跟俏俏吹牛而已,吹牛的話能當真嗎?當時整個單位的人都嘲諷他,這事也能賴到我頭上?你想聽實話,我跟你說了,你還在這裡喋喋不休,是不是非得讓我承認那四個人是我殺的才行?”
蘭靜秋沒搭理他的憤怒,跟老劉又去查證一遍,發現章同舟還是撒了謊。
老劉哐的一聲推開審訊室的門:“李西山被戴綠帽是在他去世一年前,也就是說他早就走出來了,還離了婚交了新的女朋友,甚至還訂了婚,所以大家才覺得他可能是失足落水,不是自殺,因為他沒有自殺的理由,你當時寫的打油詩大家看過就忘了,對他並沒有造成多大傷害,你卻有意模糊了時間,章同舟,這你怎麼解釋?”
“我都說了是我吹牛呢,你們不信啊。再說雖然過了一年,但我覺得他那麼自卑的人表麵走出來了,也許心裡一直沒放下,被整個單位的人嘲諷,這樣的打擊確實有可能持續一年,不然他為什麼自殺?”章同舟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既然你們查到我的詩跟他的死隔了一年,那更說明跟我沒關係了,我當時跟俏俏吹的牛可不止這一句,我還說了很多事,說我在單位受重視,說我家有錢有勢,她怎麼不說這些?這個俏俏就是來報複我的,你們居然信她的話?”
蘭靜秋說:“既然你知道有時間差,為什麼一開始不說出來呢?說出來你的嫌疑馬上就小了,你寫詩跟李西山墜河差了一年,誰還能把這兩者聯係到一起?”
“我沒反應過來啊,再說你們咄咄逼人的說我用詩殺了人,我一下子慌了。”章同舟說得理直氣壯。
蘭靜秋卻道:“恐怕你寫了不隻一首吧,你怕我們去查證,怕我們找到那首導致李西山死亡的詩!”
“你在說什麼?反正你是瞧不上我,就想把我整成殺人犯對不對?不行,我要找律師,我不能被你們這麼冤枉。”
蘭靜秋卻跟老劉說:“讓他找律師吧,我們還是得去找李西山的女朋友,我想她肯定知道什麼。”
老劉答應著起身,章同舟卻急了:“我說了你們不信是吧,小曹失去未婚夫,這都七八年了,早結婚有了新生活,你們再去打擾,太過份了吧。”
蘭靜秋笑道:“哦,你這是在關心她?還是擔心她會說出什麼來?你居然知道她結婚了?看來一直在關注她吧,是不是你喜歡她,卻被她拒絕了?”
“沒有!”章同舟回答得太快了,快到老劉都覺得他在撒謊。
老劉沒好氣地說:“我們本來今天要查其他方向,可為了你這點子破事已經糾纏半天了,越晚說實話對你自己越不利,你不想讓我們去找李西山的女朋友,到底是在擔心什麼?”
章同舟一臉糾結,看起來還在掙紮。
蘭靜秋說:“你跟李西山的死確實有關係對吧。老劉,走吧,他不可能說實話,我們去找這位女士。”
“我說,我說還不行嗎?真跟我沒關係,就是李西山太脆弱了,我聽見他訂了婚,就忍不住寫了首詩送給他,其實我是想祝賀他新婚,順便提醒他把新老婆看住了,千萬彆再戴綠帽,誰知道他怎麼就想不開了呢?”
蘭靜秋皺眉:“你確定你說的是全部事實真相?”
“當然了,我這事做得確實混蛋,我承認還不行嗎?你們自己說他死了跟我有關係嗎?我就是提醒他彆再重蹈覆轍,這也有錯?”
蘭靜秋說:“你的詩是怎麼寫的?跟我們複述一遍。”
“這麼多年了,我哪還記得!”
“好吧,看來還是得問李西山的女朋友。”
章同舟惱怒道:“嗬,看吧,我說了你們也不信,一定要去打擾彆人,就算真有人為了我的詩死了,也是他自己脆弱,到底跟我有什麼關係?”
蘭靜秋更確定他還有隱瞞,她不再廢話,馬上跟老劉找到李西山的女朋友,這位姓曹的女士是名小學老師,人很漂亮,很豐滿很健康的那種漂亮,渾身洋溢著活力,一聽見他們的來意,曹女士的笑臉馬上僵住。
“這麼多年了,我都不能聽人提起他,一想起當時的事我就覺得委屈。”
老劉問:“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李西山的死是自殺還是意外?”
“他是自殺的,我沒跟人說,這事是我的錯,但我實在沒辦法說出口,他都已經死了,我的名聲再搭進去又有什麼用。”
“你的名聲?”蘭靜秋皺眉,“他的死跟你的名聲有什麼關係?章同舟的詩裡描述了你的**嗎?”
曹女士點點頭,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