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蕊卻不理他們的挑撥:“我跟孟醫生的關係不勞你們擔心,我是美國人,自會有美國大使館救我出去,你們一點證據都沒有把我扣在這裡問東問西,真的太過分了,我要見我的律師,我要告你們。”
蘭靜秋道:“剛才我們又跟包秋紅談了談,終於發現了你的心曆路程,你一直在擔驚受怕對嗎?也挺可憐的!”
“你才可憐,誰擔驚受怕了?我是包小方,我是美國人,我就算不要包家一分錢,也可以過上人上人的生活。”
“原來你隻是想過上人上人的生活啊,那你在包家不是已經過上了嗎?為什麼還過得提心吊膽的?你乾媽隨口幾句話,你就記恨上了,那為什麼不衝你乾媽來?反而要先殺了小雨呢?小雨發現了你的真麵目對不對?小雨很聰明,她一開始就看出了你不是好人,隻是你更聰明,一次救命之恩,就讓她把你當成了親姐妹,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小雨發現了你的偽裝?”
“我不想聽你講故事了!我要見大使館的人,這是我的正當權力,我要請律師,就算你們有證據也不能阻止我見律師,更何況你們沒證據隻會講故事。”
蘭靜秋道:“董江在輝煌夜總會買的槍到了包家,這不是證據?”
方小蕊冷哼一聲:“也許是小雨拿的呢?他們兩個不是談過嗎?”
“你知道董江跟小雨談過?那為什麼一開始不說呢?”
方小蕊又哼了一聲:“我不知道,不是你們說小雨跟男的在臥室裡又這樣又那樣嗎?要不就是包秋紅說的吧,她不是臆想症了嗎?整天活在幻想裡,還編排自己女兒。”
方小蕊連乾媽都不叫了,直呼其名,老劉忍不住說:“包秋紅就算有缺點,但對你也算是仁至義儘了,她可真是倒了血黴,還不如踩著狗屎回家呢,結果鞋是弄乾淨了,把你這坨狗屎帶回了家。”
方小蕊大怒,指著老劉跟蘭靜秋說:“我要投訴他,這是什麼態度,他在罵我,這是人民警察嗎?不是說要為人民服務嗎?就這態度?”
“你一個美國人,居然還懂得為人民服務?不容易啊。”蘭靜秋嘲諷道。
方小蕊冷哼:“我知道你就是想激怒我,可就算你激怒我也沒用,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我沒什麼可招認的,你們不過是在浪費時間,是小雨自己作死把自己害了,毒品那玩意小孩子都知道不能碰。包秋紅也是自己想不開瘋了,她自己把廠子給我管,現在又反悔,倒打一耙,該喊冤屈的是我才對。”
蘭靜秋根本不跟著她的思路走,反而問道:“包秋紅喜歡憶苦思甜,不隻憶她自己的苦,還要幫你回憶,你是不是特彆煩她?在自己家村口碰見有人倒黴踩了狗屎,熱心腸的去幫忙本來是大好事,可你本家的老奶奶都說你是看人家有錢才幫的,要是一個騎著破自行車的人,你還會去給她擦鞋子嗎?”
“什麼村口,什麼擦鞋子,你瘋了嗎?總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我說了八百遍了,現在再說一遍我是包小方,不是方小蕊。”
“好的,方小蕊,我聽清楚了。”蘭靜秋笑著道。
方小蕊覺得自己肺都要氣炸了,顯然這個女警察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不過就算再氣,她也不可能承認她是方小蕊,她早就脫胎換骨了!
蘭靜秋問她:“要是個彆的女孩,沒準大大方方的,熱情地幫著包秋紅整理好鞋子,但你嘛,一定是卑躬屈膝,殷勤之極吧,是不是每次包秋紅提起當時的事,你都會想起你當時的奴相跟窮酸氣?你換了名字,整了容,進了豪門也成不了大小姐,你隻能讓傭人管你叫大小姐,才能滿足你變態的心理。”
“你才變態!”方小蕊怒道,“我在美國也有傭人有豪宅,我是來給包家幫忙的,什麼奴相,你在說誰?”
“在說你啊,如果你真是美國長大,還有傭人有豪宅,被我說出你的心思,你會這麼心虛,這麼憤怒?”
“我當然憤怒,因為你在胡說八道。”
蘭靜秋又道:“你是鎮上的,但包秋紅總說你是村姑,這也讓你惱火對嗎?包秋紅說你去酒吧夜總會不是正經人,這也讓你記恨她,更讓你生氣的是,她居然讓你去祭拜你父母,你本就擔驚受怕,聽到她提起你父母,你是不是更害怕了?”
“我父母是美籍華人早就去世了!不懂你在說什麼!”方小蕊很明顯地在調整著呼吸,顯然她被蘭靜秋的話氣壞了,但還能保持理智。
蘭靜秋跟老劉輪番上陣,她再不肯說一個字,隻喊著要見律師。蘭靜秋都後悔最開始可以講故事的時候沒有把握住機會。
這時鄒隊長進來說:“聯係到孟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