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靜秋聽他喊出自己的名字,一點也不意外,因為她跟阿興的糾葛,現在瑞金的混子就沒有不認識她的。
不過她還是假裝驚訝,愣在那裡:“你居然知道我名字?怎麼知道的?天哪,你到底是什麼人?”
孫子凱冷哼一聲:“彆他媽的裝了!”
蘭靜秋瞪大眼睛:“不會吧,書生居然會說臟話?”
孫子凱把腳邊的凳子踢過來一個:“想談就坐下,不想談就給我滾蛋。”
“談什麼?範進中舉嗎?這有什麼好談的,一個故事而已。”
蘭靜秋笑著說,見孫子凱抿著唇,像是真氣壞了,她也不逗他了,指指火爐上散發著香氣的烤紅薯,“這玩意倒是很誘人,不談事我也得坐下吃兩塊,老板,彆太小氣啊。”
孫子凱坐回他的椅子上,把烤紅薯往蘭靜秋這邊推了推,好像在示弱。
蘭靜秋就搬著凳子坐到了他對麵,還真就不客氣地拿起了烤紅薯。
“你到底想怎樣?”孫子凱咬牙問。
紅薯很燙,蘭靜秋來回倒著手,笑道:“這話該我問你吧,你是想燒死我呢?還是想燒死光哥?總之你是想替阿興報仇對吧?”
孫子凱冷哼一聲:“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確實認識阿興,不過隻是一般朋友,他經常來借書,僅此而已,對於他販毒的事,我也是在他被抓後才知道的,我可沒幫他乾過壞事,更不可能替他報仇。”
他緊盯著蘭靜秋:“難不成你是警察的臥底來查我的?”
蘭靜秋心裡一跳,不知道他這句話是有意還是無意,這一次她可不想再像上輩子一樣蠢,所有人知道她是臥底,隻她自己以為自己隱藏的很成功。
她麵上不動聲色,指指斜對麵:“派出所就在那兒呢,人家用得著派臥底嗎?所以我才更奇怪啊,彆人都說你是阿興的軍師,你的店開在派出所門口,可阿興倒了,你還好好的開店呢,凱哥,你厲害。”
蘭靜秋說著衝孫子凱豎起大拇指,又低聲問:“凱哥,裡邊肯定有人吧。”
她說裡邊的時候頭朝著派出所的方向,孫子凱嘴角挑了挑,似笑非笑的樣子,表情看起來高深莫測。
蘭靜秋知道他不可能在派出所有人,但他這個表情確實是想讓她這麼認為。
蘭靜秋也隻好順著他道:“還真被我猜中了?光哥還想對付你,被我勸住了,我說能全身而退的人,肯定有本事,光哥怎麼可能是你的對手。”
孫子凱笑了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光哥為什麼要對付我?”
“你為什麼要去光哥那裡放火?還是在我回來的那天放火,難道不是想引起我們的注意嗎?”
孫子凱冷笑起來:“可笑,誰說是我放的火?你要懷疑我,那就去報警。”
蘭靜秋攤攤手:“雷子肯定護著你,我們報警有什麼用,那兩個雷子把打火機拿走了,又搜集了一堆證據,還是找不出是誰放的火啊!”
“找不出,你就隨便栽贓啊?”
單從孫子凱的表情看,任誰都會相信他是無辜的,蘭靜秋卻再次感覺到這人深不可測。
“好吧,放火的事先不提了,我正式代表光哥邀請你加入我們。”
孫子凱翹起了二郎腿:“加入你們當混混嗎?你們遲早是下一個阿興,我可不會去攪混水。”
蘭靜秋知道他其實是想談的,隻是不知道他代表的是他自己,還是幕後人。
“凱哥,我們就是怕再跟阿興一樣,這才想找你給我們出謀劃策啊。”
凱哥挑眉:“你剛才說我是阿興的軍師,他有我做軍師還是被抓了,你們為什麼還敢來找我?”
“光哥跟阿興可不一樣。”蘭靜秋說。
“沒錯,他更蠢!”孫子凱絲毫不留情麵。
蘭靜秋無奈道:“大智若愚嘛,老話說得好聰明反被聰明誤,有時候人太聰明了也不好。”
孫子凱盯著她的眼睛,似乎想要看穿她,蘭靜秋已經把紅薯皮剝了一半,一口口吃著,十分香甜。
“岩玉,你真甘心給岩光當小弟嗎?”
蘭靜秋愣住:“光哥對我不錯,這有什麼甘心不甘心的?”
“你坐了六個月牢,他去看過你沒有。”
“當時阿興剛被抓,都得低調點,再說我也不想讓雷子盯上我們。”
“總之他沒去看過你,他賺了第一筆錢就在瑞金買了一處院子,毫不掩飾。岩玉,他長久不了。”
蘭靜秋愣住,不解地看著對麵的人,他是在離間自己跟岩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