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們了,腳程快的話兩天半,慢的話四五天也說不準。”
江大河暗暗罵了一聲:“四五天,還真在大山裡吃住啊,這裡有沒有獅子老虎?連把槍都沒帶,這萬一碰上了不是白給嗎?”
蘭靜秋說:“放心,我帶了,你隻要保證你的刀不往我身上砍,你就會很安全。”
江大河還真把他的剔骨刀磨得能照見人影,也真打算等把貨運回來,就把岩玉給解決了,自己當老大,這時見她說破,江大河打了個嗬嗬,往後退了退,不敢再廢話。
不過老馬還是替他解了惑:“不可能有獅子,不過老虎確實有人見過,以前還有動物學家常駐我們村研究過,據說是孟加拉虎。”
他說著看看蘭靜秋:“萬一遇到猛獸,你要開槍的話,切記一定要一槍命中,否則的話就不要開槍。老虎我沒見過,山裡野豬可不少,還有野象跟豺,他們被嚇到才會攻擊人,遇到的話安靜點往後退就行了。真把他們惹急了,咱們有多少把槍也不是對手。”
蘭靜秋乖乖聽著他的介紹,邊走邊觀察著四周,她發現邊境的山太美了,落葉植物隻是少數,很多隻是葉子變黃了,還有變紅的,甚至有些榕樹一點不受影響,還是翠綠的葉子,各種顏色交織著,十分好看,讓人幾乎都感受不到是在冬天。
小動物們也很少有冬眠的,不時有鬆鼠跳過,江大河還不小心踩到了一條蛇,嚇得他哇哇大叫。
老馬把蛇用棍子挑起來扔到了草叢深處:“這一片人跡罕至,冬天的蛇也不會藏起來,你們小心點。”
蘭靜秋跟老江一人手裡也拿了根長棍子,用來打草驚蛇,蘭靜秋一開始還以為兩天半,最多三天就能到,因為山路並不難走,可走了沒兩個小時,老馬就說:“跟緊了,萬一掉下去可彆亂動。”
沒有路了,老馬在前邊用砍刀開路,十分費勁。
蘭靜秋回頭看看,不知道是她太敏感了還是害怕出事,總感覺有人在跟著他們,她加快了腳步,要了老江的剔骨刀一起幫著老馬砍擋路的樹枝跟雜草。
老江手裡什麼武器都沒了,在深山老林裡,難免心慌,這一心慌差點崴了腳,他不由抱怨道:“不是說是向導嗎?你得帶著我們找路啊。”
老馬無奈地回頭看他一眼:“小路早被封了,走現成的是死路一條,說句實話,要不是田老板給錢多,我都不肯接這活。兩位就彆抱怨了。”
蘭靜秋馬上道:“謝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抱怨,有些人看著挺爺們,像女人一樣磨嘰,還各種挑刺,帶出來真是丟人現眼。”
老江差點氣炸,不過他有把柄在蘭靜秋手裡,再說既然做了小弟就得有小弟的樣子,不過他在心裡暗暗發誓,遲早讓岩玉付出代價。
蘭靜秋也就八十來斤,動作靈活,走得很輕鬆,可老江肌肉是不少,長途跋涉卻沒什麼經驗,走路姿勢也不對,大半天強行軍下來,大腿內側都磨破了皮。
可他怕再蘭靜秋嘲諷,咬著牙也不肯出聲,等天快擦黑了,老江找了個宿營地,他才哀嚎起來:“媽的,這可真不是人過的日子,明天不會還要這麼走一天吧。”
老馬安撫道,“回來的時候應該會有騾子,要馱貨嘛,到時候你也能沾點光,歇一歇腳。”
老江還是罵罵咧咧的,蘭靜秋雖然看不上他,但既然帶出來了也得照顧好,她打了隻野雞在火上烤了,分了老江一條雞腿。
不能生山火不能吃野味的現代人規則,在這裡完全不存在,老馬還就著火堆燒了些木薯,幾人飽餐一頓,紮起帳篷準備休息。
現在的簡易帳篷沒有後來要打開就自動成型的傻瓜式設計,還得自己動手安裝,蘭靜秋手腳麻利地弄好了,沒再管彆人直接鑽進去休息。
一路上她總有種被人跟著的感覺,而且越來越強烈,她沒說出自己的直覺,也許是辛隊長不放心自己,派了特種部隊的人一直尾隨著,自然不能說。
那兩個人也已經紮好了帳篷,各自休息,老江可能是真累了,很快鼾聲震天,蘭靜秋卻一點睡意都沒有,她想趁兩人都睡著時,到後邊查看一番,看看是不是自己人在跟著。
不過她從帳篷裡出來時,發現老馬也沒睡,在帳篷裡打著手電也不知道在乾什麼,因為有亮光,無數飛蟲在老馬的帳篷外環繞著。
蘭靜秋摸黑爬回帳篷裡,從縫隙裡朝那邊看著,老馬的影子被手電光照到帳篷上顯得碩大無比,看動作他好像在挖土?
蘭靜秋十分不解,帳篷裡空間太小了,要上大號出去到野地裡不好嗎?為什麼要在帳篷裡挖土?
那邊的手電突然熄滅,蘭靜秋馬上把自己的帳篷悄悄封好,手放了下來,努力平複著呼吸。
果然老馬在蘭靜秋跟老江的帳篷旁邊停留很久,似乎是在聽他們的呼吸,來判斷他們是真睡還是假睡。
老江呼呼大睡,鼾聲震天,肯定假不了,蘭靜秋這邊,老馬就差把耳朵貼到帳篷上了,見蘭靜秋呼吸也很平穩,顯然睡得正香,這才鑽回了自己的帳篷。
蘭靜秋聽著那邊沒了動靜,才睜開眼睛,她心中微歎,原以為豬肉佬老江就已經是個隱患了,沒想到這個向導老馬也不安分,隻是不知道他到底想乾什麼?挖坑是想埋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