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勒昏睡到中午才勉強意識回歸,他睜開眼看四周環境,隻覺得熟悉又陌生,好一會兒才恍然回過神,這地方是他家的一樓客廳啊。
可問題是,他為什麼會睡在沙發上?
“醒了?那就把這碗醒酒茶喝了,不然你還得繼續難受。”
胡勒扭頭看向發聲源方向,在他頭頂斜上方位置站著一個人,是張朝陽。
“你怎麼在這?”
“……”
“我怎麼在這?”
“……”
“我們什麼時候回家的?”
“……”
張朝陽整個無語住,這是直接酒後失憶,忘記昨天晚上那一茬了?
幸好還有照片為證,張朝陽將昨晚拍的幾張照片拿出來,一一給胡勒看。
胡勒看完表情深沉,語氣更是堅決,“不可能!這裡麵的人一定是P的,這絕對不可能是我。”
“哦,我還有視頻。”張朝陽又把某人醉酒後的小視頻拿出來播放。
還沒全部放完,胡勒忽然蹭的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伸手去搶張朝陽的手機,張朝陽直接閃身避過。
胡勒在後麵喊,“張朝陽,你太“殘忍”了,你怎麼能記錄我這麼糗的視頻!刪掉,全部刪掉!”
“我是準備是刪了,不過得當著你的麵,免得以後說不清楚。”
張朝陽果真當著胡勒的麵,將照片刪除乾淨,隨後準備刪視頻時,胡勒忽然來了句,“要不給我發一份?”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喝醉酒是這麼一個狀態,這小視頻拍攝角度不錯,他挺想收藏的。
張朝陽二話不說點擊刪除,自己手機上徹底變乾淨了。
“昨晚上就發給你了,記得喝醒酒茶。”張朝陽轉身離開。
因為宿醉,因為大量吃肉,兩人現在一點不想做飯,所以商量完一致決定,去外麵找家素食餐館解決晚飯問題。
冬天天黑早,即便過了冬至,日子變長,可五點左右依舊天黑的很快。
張朝陽想活動活動,拉著胡勒不要開車,兩人提早一個多小時出門,騎著小區門口的自行車去市區。
素食餐館挺多,選擇了一個價格適中的,張朝陽帶著胡勒一起進去。
胡勒第一次吃素餐,本以為會很難吃,沒想到味道出乎意料的好。
“這家店不錯,我師父也愛吃偏素的,下回帶他一起來吃。”胡勒吃完以後心滿意足,不忘惦記著胡新研。
張朝陽也覺得不錯,不過他是行動派,很乾脆打包了幾樣素食菜,決定給何孟來送過去。
“我去我師父那兒,你是自己先回去,還是和我一道過去?”張朝陽抬頭看向對麵。
胡勒真是服氣了,他還在嘴上說說,對方已經展開實際行動了,連孝敬師父這種事情也能卷!
“行吧,我和你一起去看師伯,你多打包一份,我師父應該也在師伯那兒,要孝敬咱們得一起。”
何孟來的房子就在市中心鬨區不遠,兩人打包完飯菜,準備直接走過去,順便當飯後消食。
快要走到巷子口時,忽然聽到一些爭吵聲。
胡勒愛看熱鬨,拉住張朝陽說:“師兄彆急,咱們先去看看那邊怎麼回事。”
張朝陽被拉著擠進人群,被迫看一群老人家的熱鬨,本以為是什麼下棋的飯後活動,沒想到竟然真碰上事兒了。
“師兄,這大爺看著不像訛人的樣子,這蟶子應該是野生的吧?”
胡勒瞧著老大爺所賣的蟶子,數量不多,一個個被泡在水裡,模樣倒是乾淨,隻是個頭略小。
可是老大爺非要說是野生的,野生的營養價值更好,起步價就是兩百。
對麵一個原本要買的中年人,一聽這價格就直接不乾了,有這個錢去菜場能買多少斤蟶子啊,訛人也不帶這樣的。
於是老大爺不乾了,拉著人不讓走。
“你都把我的蟶子全部翻過了,我的蟶子還能活?你必須全部買走!”
“嘿我說老頭兒,你彆跟我這兒耍賴啊,你這些蟶子每一個都被你洗乾淨了,誰知道新不新鮮,我還懷疑你想訛人,在我這裡碰瓷呢!”
“我剛抓的,都是野生新鮮的。”
“你說是你抓的就是抓的?你說野生就野生?現在人工養殖的蟶子多了去了,你這個個頭這麼小,一看就是發育不良,我看二十塊都不值!”
胡勒聽著雙方爭吵,也拉著張朝陽一起討論,他更偏向於老大爺的言論,還非要張朝陽也發表下自己的意見。
張朝陽越看越覺得不對勁,但是又不敢確定,最後直接走上前,蹲在老大爺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