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朝陽除了想辦法尋找密歇根山穀狼挖掘的外部線路,還有本職工作要做,那就是對警犬的心理治療和幫助。
他今天的工作還沒有開始,手上的一些資料正在整合,決定給警犬試一試新花樣兒。然而還不等他過去,對方先找過來了。
警犬的紀律性嚴苛,且輕易不會傷害人,張朝陽對它的管理很鬆懈,隻要它願意,是隨時可以從觀察室裡從走出來的。隻是這一希望,一直都不太可能。
可現在——
張朝陽看著朝他走來的警犬,驚呆了。再看它身後跟著的哈士奇,又表情微微抽動。
所以他真的不如一隻狗……大花能辦得到的事情,他竟然一點都沒用!
張朝陽有些頹喪,摸摸哈士奇的頭,看向警犬,“飛天,你終於願意走出來了,這很好,表現不錯。”
警犬沒工夫寒暄,直言要出去,“那頭狼的陰謀絕不能得逞,張醫生,我願意配合你行動,去尋找那條潛在的路線。”
“大花告訴你的?”
警犬點頭,怕張朝陽不同意,它直接舉起一隻爪子,做承諾道:“我飛天以警犬的名義保證,絕不會中途出逃,也不會伺機做小動作,一切以工作內容為主,也絕不拖後腿!”
張朝陽心情複雜,但同時又看到了希望。
警犬就是警犬啊,即便是意誌再消沉,隻要涉及到它的本職或者是遇到危險,都會義無反顧的站出來,因為這是它們一直堅守的信念。
他想,如果能夠借著這一次“對付”狼的機會,讓警犬重燃鬥誌,說不定正好負負得正?
張朝陽立即答應,又去找薑酊請假。薑酊表情狐疑,“你這是尿頻尿急還是這麼著,天天請假,天天請半天,專家號難掛?“
一個女孩子說話這麼生猛的嗎?
“薑酊姐……”
“行了,開個玩笑,假給你請好了,一次性三天的半天假,如果不需要回頭再銷假,可彆天天找我報道。”
薑酊對工作沒那麼喜愛,但是一旦開始工作就不喜歡被瑣碎的事情打擾,張朝陽時不時過來找她,被打斷思路的心情就有點暴躁了。
要不是看在以後會是師弟的份上,一定好好教育。
張朝陽一次性拿到三天假,心情舒暢了,帶著警犬和哈士奇直接離開研究所。
根據之前動物們的口述,以及赤狐提供的線索,他知道大概的方位,直接就帶著警犬到了那片山頭。
“這是離弧向研究所不到兩公裡的山林,因為這一片是風景區,所以一座又一座山挨得很近,到底哪裡是入口,我確實沒辦法。”
張朝陽原本想著,實在不行,那就隻能去找他師父了,拚著暴露的風險,也得把這條路堵死了。但是生活處處是驚喜,沒想到警犬竟然主動來幫忙!
“飛天,你有什麼辦法嗎?這一片的搜尋範圍很大。”
警犬看了眼張朝陽,表情疑惑,“嗅覺是犬類的基本功,這隻哈士奇就沒有過來找過?”
“額……”
張朝陽頓時卡殼,該怎麼說呢,找是找了,但是最後找到的都是奇奇怪怪的垃圾桶,裡麵的雞骨頭可樂瓶,似乎對哈士奇的影響力更大。
警犬看了眼哈士奇,表情一言難儘,仿佛在說“你真是給我們丟臉”。
哈士奇“嗷嗚”一聲,小聲辯駁,“那我沒有接受過專業訓練嘛,找狗糧狗子在行,但是找線索,這個就……”
“我搜尋的能力還可以,帶有那頭狼氣味的東西有嗎,我先聞一聞。”
張朝陽從口袋裡抽出一個透明密封袋,打開後是一塊小的棉花布,這是他從重點基地那裡的醫療垃圾桶翻出來的,獨屬於密歇根山穀狼的那隻垃圾桶。
警犬上前嗅了嗅,表情直接就是一個反嘔,這頭狼的氣味可真難聞。
“怎麼樣,可以嗎?”
警犬點頭,“你們跟著我走。”
張朝陽牽著兩根狗繩,一根屬於警犬,繩索略長,方便對方行動;一根屬於哈士奇,繩索最多一米,嚴苛限製它的無厘頭行為。
“鏟屎官,我也想和飛天兄弟一起,你放我過去吧?”哈士奇跟在警犬身後,瞧著工作中警犬的嚴肅和認真,莫名就是一臉崇拜。
好帥啊!酷斃了!這該死的強大的魅力!
哈士奇一秒化身小迷弟,恨不得亦步亦趨跟在其屁股後麵,“鏟屎官~鏟屎官~我最最最愛的鏟屎官大人~”
“閉嘴!”警犬忽然扭頭,眼神警告看向哈士奇。
哈士奇愣了一秒,整個表情瞬間就開始誇張“扭曲”,以一種“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對我”的委屈控訴著,不僅是對張朝陽,更是對警犬。
“飛天兄弟,是狗子讓你出來溜達的,狗子將這麼重要的秘密都和你分享,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對我!”
“我是你的大兄弟啊,兄弟之間就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線索一起找。”
“鏟屎官是人類,我可以理解,他有顧慮的,可是咱們是同類,是同胞,是——”
“打住!”
警犬眼角抽搐,很是無語的看向張朝陽,眼神無聲詢問:你家狗子就是這麼個德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