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傷太嚴重,即便術後清醒,也不即刻站起來,把它留在原地,等同於是送進野狗群的嘴裡。它仍舊活不到第二太陽升起。
“師伯,想把它帶回去。這是第一次獨立完成一場外科手術,想知道的力極限在哪裡。”
帶回去,可以每進行術後觀察,他可以和羚羊進行交流,討論它的恢複狀況。
如果它重新站起來,甚至和以前一樣活蹦亂跳,那才真的證明,他的外科手術力得到了提升。
楚青稍微一想就答應了,讓魏晉幫忙找來一塊木板,幾個人小心翼翼把羚羊放上去,扛著回高地。
這一次,胡勒小組先行結束工,遠遠地看到師伯的小組扛回來一隻羚羊,頓時眉開笑。
“師伯,你對們真好,知道今辛苦,準備回去做烤全羊嗎?”
楚青眉頭皺起,對這吃貨師侄真是無語,誰特麼吃烤全羊,還羊身上綁上這麼多繃帶?是為了止血保鮮嗎!
方澄捂住胡勒的嘴巴,上前一步查看羚羊的情況,神漸漸露出驚歎色。
“這是?”
“朝陽主刀的,全程沒參與。”楚青說這話時,裡儘是驕傲,仿佛這帶出來的不是師侄,而是他的一個小徒弟。
方澄也忍不住笑了,拍拍張朝陽的肩膀,仿佛是個小老師表揚說:“很棒,繼續加油!”
回去後,羚羊安放在張朝陽的帳篷裡,他急著做術後觀察,連晚飯都沒有吃。
胡勒進來送烤肉,瞧著地上那半不活的“屍體”,想到自己剛才脫口而出的烤全羊,尷尬至極。
人家想的是手術實踐,努力提高自己的技術,而他這滿腦子裝的全部都是吃的。得虧他師父不在場,不一頓打肯定少不了。
“張朝陽,這個外傷得重殘了吧?”胡勒蹲來看羊。
張朝陽還在做記錄,聞聲頭也沒抬,“是重殘,做了全身接骨手術,用的師伯的正骨療法,另外骨縫生長液用掉一瓶,不再站起來,看它命了。”
“你是勇的,這種重傷程度的,一般看一就放過去了,還真沒想過要救治。”
實在是可救治的對象太多了,胡勒從一開始的驚歎到逐漸麻木,現在有點像是完成任務的感覺。手術力在不斷提升,技術越來越好,他甚至一完成十五次手術。
為此,他還沾沾自喜,覺得自己做的快好。
可是張朝陽呢,追求的東西比他更高一點,他在挑戰自己的力極限,並不是滿足於現狀。
“你也可以試試,這樣的機會不多,如果們超越自,相信實操力會更上一層。”
這是張朝陽最近的感悟,他明顯感覺到自己已脫離普通獸醫的實操水平了,可是卻達不到更高一個層次。
這中間到底欠缺什麼,楚青讓他自己去摸索,而他想到的,就是在手術難度上的一次次突破。
胡勒表情若有所思,待了會兒,轉身離開了。
帳篷裡安靜無聲,張朝陽繼續忙著記錄,等他做完合上本子,才想起來胡勒送進來的晚飯。
結果扭頭一看,一整塊烤肉丁點兒不剩,唯有旁邊一隻吃飽喝足的黑足貓。
見張朝陽視線落在自己身上,黑足貓沒有半點羞愧,爪子往前一指,“兩隻野兔,賠你的,你還賺了。”
張朝陽哭笑不得,“們目前肉夠了,其實你不需要這樣每抓野兔過來,答應帶你去南非就是。”
“人類的話不可信,你們是利益主義,在身上看不到價值,就會拋棄。”黑足貓仍舊奉行自己的一套觀念。
張朝陽見溝通不行,隻轉換思路,“那要不們換個付費方式?這野兔就不要了,你晚上反正不睡覺,不如放哨值夜?”
不等黑足貓拒絕,他說了一堆自己的需求,是真真切切需要一隻動物幫忙值夜的。
“人類的覺嗅覺不如動物,像你這樣已習慣野外生活,對外界的任何聲響都提前警覺,如果沒有儀器輔助,這是們永遠做不到的。有一隻重傷的羚羊要照顧,晚上還要工,真的很累。”
白有細尾獴幫忙放哨,晚上再來一隻黑足貓,那可真是太完美了!
黑足貓早就注意到旁邊的羚羊,在它裡,這就是一隻的獵物。
剛才吃的烤肉,就是羊肉吧?味道還不錯的!
“這是你養的食物?你準備什麼時候烤著吃?幫你放哨,你分多少烤羊肉?”
一連三問,直接把張朝陽整懵了。
“???”
“……”
所以黑足貓和胡勒,一個腦回路?
這就是以食為的世界觀嗎……
作者有話要說:還在昏迷的羊:我沒得罪你們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