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兩天,方澄更是當起甩手掌櫃,幼獅的吃喝拉撒完全交給張朝陽,她頂多就是得了閒走過去逗弄兩下。
“師姐,你這樣有點像狠心的媽。”這幼獅都快徹底黏著他了。
方澄卻無所謂,“如果它更喜歡你,那豈不是更好,我正擔心自己一個人訓練它不夠,你幫我一起唄。師父答應我可以帶走,接下去的行程,它會一直跟著我們,你和我輪換著照顧它,我很放心。”
她用手指逗著幼獅,隨意說道:“辛巴你說是不是,如果是張朝陽照顧你,你會更高興對不對?”
幼獅“喵嗚”一聲,似乎回應了方澄的話。
張朝陽對這種大貓崽子本身就沒有抵抗力,幼獅這麼黏著他,方澄又大方讓他隨意抱,於是每一個夜晚,幼獅都是跟著他一起睡的。
車裡的位置擁擠,除了斜躺著休息,沒有其他舒服的姿勢。幼獅好動,晚上精力十足,張朝陽乾脆表示自己上半夜值守,等下半夜再睡。
胡勒和他一起搭檔,兩人在車子旁邊的火堆旁,湊近坐著聊天。
也不知說到什麼,話題一下子繞到幼獅身上,胡勒望著在張朝陽懷裡打滾賣萌的小家夥,羨慕的眼睛都快紅了。
隨著幼獅的月份逐漸變大,它對人類的好惡感也明顯表現出來,它天然親近方澄,除此之外,隻有張朝陽可以近得了它的身。
也不是他們幾個不能抱,但是小崽子總是“喵嗚喵嗚”的叫個不停,才剛開始長牙,就已經衝著他們呲牙咧嘴了。
“辛巴為什麼就親你?你又不是女孩子,身上也沒有母親的光環,沒道理啊!”胡勒想不明白。
張朝陽也不懂,幼獅目前隻會說簡單的幾個字,表達意願並不強烈,它更喜歡玩耍和喝奶,和一歲左右的寶寶差不多。
大家都是每天見麵抱它的,怎麼就,特彆愛黏著他?
“我不清楚,可能抱著抱著它就習慣了?”
胡勒:兄弟你有點凡爾賽,無辜的表情很欠揍!
下半夜換班,張朝陽抱著幼獅回車裡睡覺,方澄不在,他可以橫躺著睡,隻需要稍稍彎曲雙腿就好。
幼獅被他放在懷裡,他拍了拍毛茸茸的小腦袋,道了聲晚安,“我們睡覺,辛巴早睡早起才能快快長大。”
幼獅完全沒有睡意,它在白天已經睡的夠久了,nienie也喝了很多,現在隻想儘情的玩。
另一個麻麻不在,隻有一個麻麻,那就在麻麻身上玩好了。
張朝陽很快睡過去,環抱著幼獅的手臂漸漸鬆開,小崽子瞅準機會,扭著屁股就往他身上爬。
哼哧哼哧,不一會兒從這頭爬到另一頭,它已經長出幾顆牙齒了,現在閒著沒事兒,就喜歡咬東西。磨牙的感覺實在太爽了!
幼獅第一個目標就是張朝陽的牛仔褲,這種布料真耐磨,牙齒咯吱咯吱咬著好舒服。
幼獅咬住張朝陽褲子一角,使勁的往後拉,拉扯中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表情又凶又奶。
張朝陽在睡夢中感覺到拉扯,兩條腿稍稍晃動,幼獅一個不察,從車座上滾下去。它在底下懵了會兒,表情頓時凶狠起來。
褲子會動,把它踢下去了!
咬死它!!!
幼獅快速攀著邊緣往上爬,很快重新爬到座椅上,這一次,它咬的更凶了,終於在十分鐘後,把牛仔褲咬破了兩個洞。
看著自己的成功傑作,幼獅高興了,然後轉過去,用屁股對著兩個洞,歡快的做標記。
噓噓噓——
身體舒暢了,標記成功了,幼獅累了,這才挪到乾淨舒爽的位置,埋頭沉沉睡去。
張朝陽一晚上都感覺不怎麼舒服,夢裡到處都在下雨,他找不到傘,被淋得透心涼。那些水越積越多,之後一次次衝刷湧向他,將他的鞋子褲子都弄濕了,而且大有不斷往上漫延的趨勢。
他被敲門聲驚醒,睜開眼,天已經亮了。
謝君把手伸進車窗,薅了把幼獅的腦袋,這才拍了拍張朝陽的背。
“小陽,醒醒,一會兒吃個早飯繼續上路了。”
謝君說完就準備走,然而視線一轉,卻是直直停住。他望著張朝陽的牛仔褲,表情有些微妙。
張朝陽睜開眼,迷糊打招呼,“謝哥,我馬上就起了。”
“不急,你先換洗下。”謝君指了指,笑的眯了眼。
張朝陽順著他的手指方向低頭,原本睡眼惺忪的表情直接驚愕怔住,他盯著自己的褲子,有些不敢相信。
“可能太累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我懂,哥不說。你知我知!”謝君舉手發誓,關了車窗轉身離開。
張朝陽臉漲的通紅,整個人惱羞極了。
這麼大個人了,尿是不可能尿的,唯一能解釋的真相,隻有身邊的這一隻。
他一把拎住幼獅的後頸,把睡夢中的小崽子提起來,聲音沉沉,咬牙切齒,“你昨晚在我身上尿了?”
幼獅玩了一整夜,現在困極了,被吵醒脾氣暴躁。
衝著一頓“喵嗚”,張口就是“啊啊啊——”
“說清楚,是不是你尿的?”張朝陽把幼獅放下,讓它自己聞味道。
幼獅聞著熟悉的味兒,興奮地搖著尾巴,這是它標記的,還有味道呢,辛巴真厲害!
“噓噓噓~~噓噓噓~呼——”
幼獅頭頂的兩撮小毛豎起來,歪著腦袋笑的跟個小傻子一樣,“麻麻~~阿巴阿巴阿巴……”
快,表揚我,寶寶會標記地盤了!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