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員帶著小企鵝待在手術室外,看著緊閉的房門,有些坐立難安。
這不靠譜的獸醫,能不能行啊?會不會做著做著,就把這些企鵝給宰了?
之前也不是沒發生過這種事,對人類來說,企鵝再珍貴,終究隻是動物,在手術上的認真態度完全比不得人。
醫療事故又如何,在非洲這種地方,死個人都沒多少水花,誰還會去追究死一兩隻企鵝呢?
管理員在海島上待了蠻長時間,本身也喜歡這份工作,心就偏向這群企鵝了。
“可彆喪心病狂啊,治不好就治不好,手術失敗還要毀屍滅跡,那特麼就可惡了。”
聽到管理員碎碎念,小企鵝抬頭,氣氛的哼哼,“才不會!張朝陽是好人,會治好它們的!”
“你也這麼覺得是吧?”管理員摸著小企鵝灰撲撲的毛,歎了聲,“現在的獸醫啊,有點職業精神,但是不多,我是不指望他們多敬業的。”
“不是!他是好人,他是好獸醫。”
“唉,彆叫了,你叫的跟驢噘嘴似的,影響他們在裡麵發揮。”
小企鵝氣死了,管理員真的好可惡,聽不懂企鵝話就算了,還歪曲事實,再也不跟他好了!
張朝陽負責兩隻企鵝,胡勒速度快,負責三隻企鵝,等所有手術做完,已經是下午時間。
門一打開,管理員火速站起來,仰頭就往裡麵看,“死了嗎?死了幾隻?”
張朝陽:“……沒死。”
“都活著?”
看到張朝陽點頭,管理員雙手合十,謝天謝地,“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張朝陽:為什麼聽著這麼彆扭?
“這五隻企鵝還在麻醉階段,藥效過去還需要兩個小時,晚上需要有人守著,我和胡勒輪換班上下夜,不過人手不夠,得麻煩管理員你幫忙。”
“那沒問題,我每天除了喂食打掃,本來就沒啥事兒,我幫你們做後勤。”
張朝陽點點頭,拖著疲憊的身體回房間休息,他隻能休息兩個小時,之後得去換胡勒。晚上還要繼續值夜班,之後還要術後觀察和幫助恢複,有的忙了。
情況和預料的差不多,接下去的幾天時間,五隻企鵝的恢複過程,忙壞了三個人。
張朝陽和胡勒還好,畢竟是獸醫,對這方麵的抗壓能力很強,就是管理員喬安,從一開始激情昂揚到現在蔫裡吧唧的,猶如脫了水的蔬菜,快死了。
“真的好累,我從來沒這麼累過。”
這種累不僅體現在身體上,更多的還是精神上,他感慨道:“我現在理解醫生的難處了,這特麼照顧術後病人,要死人的啊!”
張朝陽糾正,“辛苦的是護士,這些術後管理工作都是他們在做,尤其是急診室和重症室的護士,工作量之大,並不比醫生少。”
胡勒跟著點頭,“我家裡就有人做護士工作的,一路做到護士長,本以為能輕鬆不少,結果更忙更累了。家裡的小孩兒都沒法顧及,經常動不動就值夜班,得虧有個工作清閒的爸,不然孩子跟留守兒童差不多。”
辛苦中時不時的打岔聊天,似乎讓時間流逝變得快起來,又一天之後,五隻企鵝進行術後第二次複診。
複診結果很好,傷口基本上愈合,而頸椎損傷經過重新修複後,其使用功能得到大大的提升。
“如果以後能夠保持良好的日常活動,基本上可以避免再得類似的病症。”
張朝陽說著看向喬安,“你們的喂食工作可以減少一部分,讓它們自己去捕魚,它們需要活動量。動物和人類一樣,長時間不用身體,各種器官都會退化,而長時間集中使用某一種器官,又會造成勞損。”
喬安現在對這兩個獸醫是服氣了,彆看行為上不靠譜,專業能力還是過硬的,尤其是有醫德和素質,對待動物也特彆有愛心。
“張醫生,胡醫生,我會按照你們的要求去做的,照顧好它們是我的職責,我也希望這些企鵝們能生活的更好一些。”
胡勒聽完就哈哈大笑,“喬安你這樣想就對了,我這裡有些保守治療的方案,你過來選一下,咱們挑幾個先去試試,其他輕症的也要開始治療了。”
藥物治療和離子治療是已經安排好的,剩下的日常活動,卻是有很大的可操作性。
胡勒依舊不死心,瞞著張朝陽,拉著喬安這個外行人,開始對自己的精選歌單下手了。
喬安作為華人,這些大火的歌曲也是每年必聽的,每一首幾乎都會哼唱高.潮部分,可是這些歌曲用來治療非洲企鵝的頸椎病?
喬安的眼神很是微妙,仿佛在說:你不要當我是傻子!
胡勒一臉“你不懂”的心痛表情,“這在我們研究所,是有專門部門的,這不是胡鬨,而是音樂療法。如果你覺得這些歌曲太過勁爆,那不如咱們先從廣播操開始?這歌曲輕鬆歡快吧?活動伸展四肢,正適合鍛煉企鵝。”
這群肥嘟嘟,是時候接受愛的教育了。
作者有話要說:音樂療法確實有,但是小胡這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