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好像誤會那個人了,要不去道歉?”
“那你去,我不去。”
“憑什麼啊,又不是我一隻企鵝的錯,你之前鬨的最凶了!”
“……不好意思。”
企鵝群裡帶頭“鬨事”的兩隻企鵝正在竊竊私語,喬安還在海島上,並且會一直陪伴它們的事實,讓企鵝們意識到,之前對張朝陽所做的事情,是多麼的過分。
它們本來是一群脾氣很好的非洲企鵝,可是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天呐!簡直就是毀它們形象!
其他企鵝都是牆頭草、跟風黨,這會兒心裡的害怕沒有了,又繼續吃吃喝喝了,還特彆厚臉皮的纏上張朝陽,要他講故事。
難得遇上一個懂它們語言的人類,企鵝們覺得,和張朝陽做任何事情都是那麼的有意思。
“我為什麼要給你們講?你們之前那麼欺負我,我可都記得。”張朝陽心情放鬆,神態卻是緊繃著,一臉嚇唬人。
企鵝們頓時急了,其中一隻更是直接脫口而出,“報告人類,我知道帶頭大哥是誰!”
“?”
“就是前頭慫恿我們欺負你的企鵝,我知道它們,就是……”
叭叭叭,完全不加掩藏,將群裡的兩隻企鵝出賣了。
其他企鵝聽著紛紛點頭,表示同類說的沒錯,是這兩隻。也有幾隻比較聰明的,皺著眉眼神嚴肅,似乎意識到這樣子好像不妥,可具體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
兩隻被指出來的企鵝藏在企鵝群的最後麵,此時正湊在一起竊竊私語,它們所有心思都在糾結道不道歉這件事,根本沒注意到,企鵝群已經漸漸散開,以一種“自然”的方式將它們暴露在中心位置。
等反應過來時,人類已經走到它們身邊,並且半蹲在地上,似笑非笑的看著。
“你、你乾嘛?”
其中一隻企鵝嚇得哆嗦,看向人類的眼神充滿驚恐,就好像聊天的秘密被發現了,頓時滿是羞恥,感覺自己身上的這層企鵝皮都快被扒掉了。
另一隻企鵝則是看向周圍,看著同類們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神態,隻覺得頭皮發麻。
它用其中一隻前肢翅膀拍打著自己的身體,然後假裝撓癢癢,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人類。
“哈哈,今天天氣真好呀,太陽好大一隻。”
張朝陽差點笑噴,這隻企鵝害羞的樣子可真是太有趣了,藏在身後的另一隻翅膀,前端那一塊就像是人類的小手手,還來回抽動著,就像是搓手指。
見人類一直不說話,兩隻繃不住了。
“喂!人類,你彆這樣看著我們。”
“就是,還笑,你還笑!……彆笑了,怪不好意思的。”
“哎呀呀,對不起嘛,我們和你道歉,你彆再衝著我們笑了。”
兩隻企鵝急吼吼叫喚兩聲,扭頭就往水裡跑,搖擺的身軀一個猛子紮進去,再露出頭來,已經遊出去老遠了。
“哈哈哈——”張朝陽再也憋不住,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之後的事情變得很順利,企鵝們主動要求跳操,張朝陽領著它們練習廣播操,休息期間詢問企鵝們的生活細節,以及跳後感。
他和胡勒要觀察非洲企鵝的音樂療法效果,必不可少的就是了解它們的生活日常,能夠直觀的知道對方的感受,這是很珍貴的第一手資料。
不過和預想的不一樣,所謂的跳操,甚至是廣場舞,對這些非洲企鵝沒什麼用。
雖然心情好那麼一丟丟了,可該鬱悶還是鬱悶,該頸椎難受依舊是難受。
“人類,沒啥用,你們這些玩意兒不好使。”一隻年長的企鵝衝著搖頭。
因為愧疚,它們由著這個人類鬨騰,可事實證明,這玩意兒不靠譜。
“還是喬安好呀。”企鵝們頓時感慨發出心聲。
“……”無聲無息被懟一臉。
張朝陽回去,說了試驗效果,最後一臉無奈道:“效果幾乎沒有,即便企鵝再配合,你那些所謂的音樂療法也是無用功。”
之前就覺得不靠譜,事實證明,還真是不靠譜!
胡勒不甘心,親自去試驗,再回來臉色難看,甚至帶了點懊惱,“這課題沒法繼續下去了。”
兩人都是沉默,心裡諸多想法,有不甘心,也有無可奈何,但最多的還是尷尬。
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再過兩天,楚青和方澄要到海島上來,到時候治療不妥,兩人會接手這件事。
那麼,屬於他們的自我嘗試就結束了。
沒學到本事不說,還很丟臉。
“想想辦法,肯定還有其他可能。”張朝陽出聲安慰。
兩人窩在房間裡,不停地翻看音樂治療的相關案例和資料,他們並不願意就這樣放棄。至少,沒有最後一搏,就這麼等著楚青過來接手,他們不甘心!
……
“張朝陽,你快看!”胡勒忽然大叫一聲,語氣激動,“你看這個,這是北極圈裡的帝企鵝,你看它們的動作。”
張朝陽湊過去看視頻,裡麵的幾隻北極企鵝在冰麵上優雅的轉圈圈,這並不算什麼神奇的事情,最不可思議的是在它們身後,有三五隻企鵝在海水裡姿態閒適的遊泳。
這大概是它們最舒服的狀態,視頻裡那一聲聲愉快的叫聲,讓人更是信服。而他們所看到的,卻是另外一個角度。
兩人互看一眼,同時喊出:“花樣遊泳!”
胡勒頓時開心的像個孩子,“張朝陽,我真傻,真的!我怎麼會給它們安排陸地上的廣播操和廣場舞呢,它們是天生的遊泳健將,是最厲害的海鳥,它們就應該在水裡綻放自我!”
張朝陽對此認同,“沒錯,我們應該嘗試在水裡尋找花樣,我記得我國有很多精彩的花樣遊泳健將,我們把他們的視頻調取出來,看看動作分解,有哪些是適合用在企鵝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