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企鵝對於新的領操員很好奇,尤其這個領操員還是小企鵝的臨時飼養員。
“灰崽一直說那個人類很厲害。”
“肯定吹噓的啦,再厲害也比不過管理員,管理員才是人美心善,對我們最好的。”
“好不好,厲不厲害的,試試不就知道了……”
張朝陽練習結束,對自己信心滿滿,從喬安那裡接過重棒,開啟了日常陪鵝項目。
這群非洲企鵝每天都有固定的日常活動,包括喂食、清理以及下水遊玩。
張朝陽住到海島幾天,看喬安做起來得心應手,每件事都很輕鬆,他以為自己也該是如此的。再不濟,也能做的像模像樣。
這屬於培養自己和企鵝群之間默契的一個適應階段。
然而,此鵝非彼鵝,這些非洲企鵝對喬安乖乖聽話,到了他手裡,那叫一個鬨騰。不僅鬨,還亂來!
仗著自己水性好,從企鵝宿舍離開,也不聽口令,就直接鑽進水中,在裡麵撲騰著雙翅。一隻企鵝下去了,接二連三的企鵝跟著下去,最後還站在他身邊的,出了小企鵝灰崽,再也沒有其他隻。
“你們太壞了!”看到這群企鵝明目張膽的欺負張朝陽,小企鵝氣的差點要哭了。
怎麼可以這樣,張朝陽為了治療它們,付出了多少心血,熬的黑眼圈都出來了,它們不感激不說,還使壞!
“上來,你們上來!要排隊去小廣場,要出操!”小企鵝在水邊來回走著,一聲聲催促。
奈何灰撲撲實在太弱小,迎來的是更大的水花和嘲諷聲。
“灰崽子,你叫嚷什麼,有本事就讓那個人類自己出麵,把我們都叫上去啊!”
“就是,不是說他比管理員還厲害麼,那就讓我們看看他的真本事。領操前,先讓我們心服口服。”
“毛都沒長齊,就來逞英雄,切——”
張朝陽眯著眼,看著陽光下一群嬉鬨的企鵝,嘴唇抿住。最後一句話,不知道是在說小企鵝,還是在說他,也可能兩者都有?
他沒想到,這群原本對他還算友善的非洲企鵝,隻不過一天時間,就全體變臉了。它們戲弄他,知道他聽得懂企鵝話,乾脆各種嘲諷,時不時的挑刺兒,做足了“壞事”。
這些“壞事”,又不是真正的壞事,更像是它們給他的一個下馬威。
張朝陽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最後今日份的廣播操擱淺了,連帶著對非洲企鵝的研究項目也進行不下去。
胡勒聞聲趕過來,對張朝陽表示慰問,同時也很不解,“不應該啊,你的動物緣一向很好,怎麼到了企鵝身上,就行不通了呢?”
否則這個親密接觸企鵝的部分,也不會分到他身上。
張朝陽咬著冰棍歎氣,“誰知道啊,可能好運用儘了,黴運開始環繞。”
“呸呸呸!瞎咒自己什麼呢!”
“胡勒,你去試試看。”張朝陽忽然提議,他心裡有了個主意。
胡勒不明白對方所想,但是研究課題已選定,有些事情必須得進行下去。張朝陽不行,那他就得上!
“好,我收拾下,去會會那群企鵝。”
胡勒剛走,張朝陽就懷揣著小企鵝緊跟其後,他也不走快,慢悠悠落在後麵,保持較遠的一段距離。時不時還要往後躲避一下,活像是做賊的。
小企鵝看呆了,這是什麼騷操作?
“張朝陽,你要乾嘛?暗算胡勒那個人類嗎?”
“……我隻是偷聽。”
“你乾壞事兒!”
“噓!我們聽聽那些企鵝的心聲,他們討厭我總是有理由的,我想知道為什麼。”
自從擁有金手指,在動物界,張朝陽一直都是順風順水,雖然很多時候會發生一些啼笑皆非的事情,但整體感覺一直很不錯。
不像這一次,他被一整群的企鵝排外。
胡勒在水邊站著,拿著一個小喇叭叫喊,學著喬安的動作下指令,“快,小家夥們,到了早操時間了,讓我們一起造起來!”
非洲企鵝沒怎麼動,但很奇怪,沒一會兒就全部上來了,一隻隻跟在胡勒身後,乖巧的不像話。
胡勒跳操一般般,但是體型上占據巨大優勢,企鵝們瞧著和自己差不多身材的人類,特彆親切友好。
“哈哈,這個人類跳起來好搞笑,和我們一樣笨笨的。”
“你怎麼能罵自己呢,我們明明就是很可愛。跟著一起跳,隻要不是那個人,我們就得乖。”
“對!氣死他,讓他搶了管理員的身份,欺負管理員,狠狠教訓他!”
張朝陽躲在後麵,藏得很隱秘,並沒有被任何一企鵝發現。而它們那些罵他的話,卻是悉數傳進自己耳朵裡。
“他們怎麼可以……唔唔唔……”
張朝陽捂住小企鵝的嘴巴,衝著搖頭,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回到房間,小企鵝直接爆發了,“那群王八蛋,那群忘恩負義的家夥,之前你那麼辛苦醫治它們,做手術、按摩、治療……它們都忘了麼!”
“沒忘呢,它們對胡勒挺好的,知道感激。”
“可是它們對你不好!”
“那是它們認為我搶了喬安的活兒,對喬安不好,所以不待見我,是個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