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企鵝鬱悶了,這人怎麼這樣,還幫著它們,比它還懦弱!
反抗!反抗!反抗!做人怎麼能比企鵝還不如——
張朝陽安撫著小企鵝,將它暴躁的情緒慢慢撫順,但是再多的解釋並沒有說。
這不是他的工作場所,反抗?反抗起來乾什麼?逞一時之快,然後留下一個爛攤子給喬安嗎?
拜托,又不是拿的龍傲天劇本!
張朝陽找到喬安,向他仔細詢問這群非洲企鵝的喜好,以及當初它們被送到海島上時,究竟是怎麼樣一個狀態。
喬安慢慢回憶,“那是蠻久之前的事情了,一開始送過來的企鵝並不多,也就十幾隻吧,還挺活潑好動的,我照看著它們也挺容易。慢慢的,送過來的企鵝越來越多,而且情況不太好,有些身體上都有傷……”
喬安是個熱愛動物的,否則也不會心甘情願待在這麼一個孤獨的海島上。
“我是孤兒,在非洲這個國家,更像是無根的浮萍,所有的熱忱和愛心,全部都奉獻給這群企鵝了。”喬安笑容溫柔。
張朝陽忽然明白了。
正是因為喬安的全心全意付出,這些企鵝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愛,所以才會這麼的維護他。在觀光小島上受過的傷,是喬安治愈了它們,在它們心裡種下了希望的種子。
而他們現在的所謂研究,占據了主導,也就變相的搶走了喬安在海島上主人翁的地位。
“難怪!”張朝陽不禁呢喃。
喬安聽不懂,一臉懵逼看過去。
張朝陽:“哥們兒,你幫我大忙了,回頭請你吃飯!”
喬安:中國人不騙中國人,客套話就不必說了。
張朝陽知道問題關鍵,在胡勒一通“熱舞”之後,再一次去了小廣場那邊。
那群企鵝目前都在曬太陽,它們三五成群的趴在石板上,或躺在沙堆裡,時不時拍打著雙翅。
“各位,我想和你們聊個天。”張朝陽徑直走過去。
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是被水中的企鵝噴一臉,被岸上的企鵝揮一身沙子,依舊有些不適應。
這群暴躁的家夥!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無非就是覺得我這人壞,搶了喬安的工作,你們不高興。”
邊上一隻企鵝忽然“嘎嘎”兩聲,眼睛瞪得老大,“知道還不走!我們不需要你,我們隻要喬安。”
“我和喬安的工作不衝突,我們隻是臨時獸醫,給你們治完病,我們就會走的。”
“騙人!喬安現在都不來看我們了,不給我們喂食,不給我們清洗,他是不是已經被你們趕跑了?”
你,而不是你們,這讓張朝陽很是鬱悶。
事情是兩人一起做的,怎麼胡勒就被排除在外了呢?
企鵝群:“因為你壞啊,那個人類比較蠢,沒你壞。”
張朝陽:“……”這算是變相安慰嗎?
張朝陽沒多解釋,乾脆抓著一隻肥嘟嘟的企鵝就走,身後的企鵝一看同類被抓走了,嗷嗷叫著追過去。
企鵝是海鳥,那尖尖的喙啄人是真的疼,張朝陽不由跑得更快。
“啊嘎嘎——人類你乾嘛,你要帶我去哪兒,救命啊!救命啊!殺企鵝啦——”
整個小廣場頓時一片驢叫聲。
張朝陽抱著胖企鵝到喬安的房間,直接把懷裡的企鵝塞過去,然後側過身,讓那些追趕上來的企鵝群看到喬安的臉。
喬安要準備考試,海島上的事情暫時交給張朝陽和胡勒,已經兩天沒出現了。
這群企鵝以為人早就被趕出去了,沒想到竟然還在?!
“喬安?”
“嗚嗚……安安,你還在,我以為你不要我們了。”
“喬安,你怎麼可以走呢,你不是說要和我們永遠在一起的麼。”
張朝陽適時退出去,坐在外麵的椅子上,笑眯眯。
小企鵝擔心追過來,就看到自己的臨時飼養員整個完完整整的,這才放心。
不過裡頭擠得滿滿的企鵝,是什麼情況?
張朝陽抱著灰撲撲解釋事情經過,末了笑道:“看,它們全部都哭的好慘,我竟然覺得有點高興是怎麼回事兒?”
其實解決問題的辦法有很多,大不了把喬安拉出來“溜達”一圈兒,再耐心解釋清楚,相信這群企鵝也會明白的。
可他就是不想這麼做,憑什麼一定要用柔和手段呢?
這群家夥欺負他的時候,可是往死了用勁兒,“隻是讓它們嗷一嗓子,哭一哭,我還是挺善良的。”
小企鵝聽著裡頭哭的跟死了爹一樣的企鵝們,表情深深懷疑:善良?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