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萱知道,爹爹不會?真?的打?她,因為自己長這麼大,從來沒有挨過打?。爹爹追她,也隻是因為好玩罷了。
阿萱玩累了,眼皮就開始打?架,積極主動的朝著枕頭爬了過去。揪著娘親的衣襟,要吃奶睡覺。
桃子側倚在阿萱身邊的枕頭上,解開衣裳,一邊喂一邊撫著她的後背輕聲說:“阿萱,過完了抓周禮,就不能再吃奶了,要吃飯,知不知道。”
阿萱並沒有聽懂娘親在說什麼,隻緩緩闔上雙眼,嘴角一翹,甜甜的進入了夢鄉。
霍沉在一旁靜靜的瞧著她們母女倆,眼圈忽然紅了,拉住桃子的手,輕聲說道:“桃子,你以後彆再說和離這兩個字了,行?嗎?”
桃子幫阿萱掖好了被角,鑽進自己的被窩,看一眼鐵匠複雜的眼神,輕輕嗯了一聲。
鐵匠的眼神裡有哀求、有後悔、有希冀,是她無法拒絕的神情,而且今日是他的生辰,她不想讓他不開心。
得到了媳婦的承諾,鐵匠歡喜一笑,脫了衣裳,就往媳婦被窩裡鑽。
桃子伸手推了推他沒推動,在他百般懇求之下半推半就得從了。
今日的感受又與昨日不同,鐵匠覺得特彆痛快,不僅僅是身體上的,還有心裡的暢爽。媳婦肯跟他親熱,這就證明氣已經完全消了,再也不必擔心了。
第二日早晨醒來,鐵匠像往常一樣幫閨女穿好衣裳,逗著她玩耍,讓桃子可以騰出手來疊被子做早飯。
可是桃子疊好被子,卻沒有像往常那樣摞在一起,而是把他的被褥搬到了東屋裡。
鐵匠蒙了:“桃子,你乾嘛把我的被褥搬到東屋去?”
田桃揚起小臉兒,撅著嘴,撒嬌般瞪他一眼:“你說謊騙我的事兒,你以為這麼快就過去了?昨日是你生辰,我不跟你計較,都隨你的心。從今日起,你自己去東屋裡睡,不許和我門在一起。罰你一個月,下個月的今天才許你搬回來,看你能不能記住這個教訓?”
這下鐵匠可傻了眼,原以為風平浪靜的過去了,誰知道,更重的懲罰在後頭等?著他呢。
“桃子我知道錯了,我記住教訓了,你彆煩我了行?不行??而且這懲罰太
重了,我離了你們,睡不著,你彆讓我搬出去,咱們換個彆的懲罰行?不行??”
“彆的懲罰,那就是我和?阿萱回娘家去住一個月,你自己選吧。”
“彆……彆呀。”鐵匠腿軟的都快跪到地上了,苦著一張臉,不知該說什麼好。
大鐵匠蔫頭耷拉腦的吃完了早飯,依依不舍的抱了抱阿萱,就去鋪子裡乾活兒了。
今天不是集,街上沒什麼行?人,對麵的肉攤旁也空蕩蕩的,隻有陳敏達兩口子守著攤子在聊天。見?鐵匠鋪開了門,田柳邁開長腿,飛快的走了過去:“姐夫,聽說昨天你跟我姐吵架了,還把她氣的回娘家了,回來了沒?”
鐵匠鬱悶的瞧了她一眼:“你聽說得倒挺快。”
田柳看著他一臉不爽的模樣,哈哈大笑:“我告訴你啊,我姐的脾氣我比你清楚,她從小就這樣,一般不生氣,真?要生了氣呀,記你一輩子。”
“彆呀,這兩天我就受不了了,還一輩子,那讓我怎麼活?你快去幫我勸勸她吧,勸好了,我一定重謝你。”
田柳調皮的眨眨眼:“怎麼謝?”
“你說怎麼謝就怎麼謝,這條街上的好吃的,你想吃啥?我都給你買。”在大鐵匠心裡,隻要能哄好桃子,彆的事都好辦。
“嘁,姐夫,在你眼裡我就這麼點追求呀,除了吃的就不想彆的好東西?”
麵對伶牙俐齒的小姨子,霍沉自認不是對手,趕忙作揖告饒:“好好好,算我說錯了,你說要什麼,我就報答你什麼。”
田柳得意的挑挑唇:“這還差不多,你就等著瞧好吧,保證把你小媳婦哄得順順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