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第 165 章(1 / 2)

“不...”

池依依的出聲,並不能阻止兩人在桌底下相見。

她眼睜睜看著兩人同時彎腰,朝地麵上的勺子伸過去,隻要身體再往下一點,再下一點,他們就能越過池依依的身體,發現彼此的存在。

怎麼辦。

怎麼辦!!

桌麵上的小廢物肉眼可見地慌張。

千鈞一發之際,池依依猛地一踢腿,帶著兩人同時向後倒去,才終於擺脫修羅場的可能。

可是新的問題又誕生了...

池依依和謝臣、任朗明三人坐的是矮腳吧台,向後倒去時,因為其中兩人身體在她身上,所以倒地的時候他們如同八爪魚一樣糾纏在一起無法分開。

結果就是,池依依壓在謝臣身上,任朗明抱著池依依半邊身體。

三人就像什麼不雅畫冊,摔作一團。

池依依被兩個寬厚的身體夾著,竟然沒感覺到疼痛,隻是人麻了而已。因為摔下台後,兩位試用期男友都用著急、慌忙的語氣問她——

“還好吧。”

“你沒事吧?”

兩人的台詞大差不差,區彆隻有姿勢了——謝臣微微抬頭,對著池依依耳邊著急出聲;任朗明則是低頭,壓在池依依身上詢問。

由於三個人的姿勢太曖昧,氣氛黏稠,明明是普通的詢問,搭配情景看也顯得格外桃色。

怎麼感覺...

當下事態發展還不如修羅場呢!

池依依被兩人夾在中間,生無可戀,直接擺爛。

就在這時,謝臣發出“嘶——”的痛呼聲。畢竟是兩個人壓在他身上,疼痛是肯定的,池依依和任朗明連忙起來,連媽媽們都被嚇到了,等反應過後,紛紛跑過來拉起各自的孩子。

池媽媽拍打池依依弄臟的裙擺,“你怎麼那麼不小心?朗明是運動員,摔壞手怎麼辦,謝臣是學霸,摔到哪裡怎麼辦?”

說是這麼說,隻是因為其他兩位當事人媽媽在現場而已,池媽媽還是很心疼自己女兒的。

池依依也曉得,所以在池媽媽含蓄地批判她的時候,她也就乖乖受著了。

原本被媽媽罵一下,這事就算過去了,誰想到任朗明看到池依依挨罵後,連忙出聲解釋:“不關依依的事情,是我沒站穩,摔下來連累大家了。”

謝臣也不甘示弱,一臉平淡地說出給池依依開脫的謊言:“我想伸手拉住大家,沒拉住,結果和大家一起摔下去了。這事和依依沒有關係,阿姨你彆罵她了。”

池媽媽:“哈哈,原來是這樣啊。”

...個屁。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就是池依依拉倒了兩人。

池媽媽尋思自己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啊,怎麼這兩人迫不及待把罪頂了?

青梅竹馬的感情這麼深?

在場幾人心懷各異,心思敏銳的謝媽媽默默看著三個孩子,開口的時候直接點出重點:“不過...你們三人摔下去的姿勢好奇怪,怎麼都掛在一起了?”

“是啊,看起來特彆像連體嬰。”

池依依:“...”

這得怎麼解釋呢,因為在摔下去之前,他們的確是“連體嬰”。

池依依用眼神尋求兩位竹馬幫助,卻隻看到兩人相似的疑惑表情——他們估計也很奇怪:為什麼池依依摔下去的時候,是被兩人夾在一起的?

謝臣的目光緩慢挪到池依依的腿上。

他的記性很好,即使現在三人都站起來了,他也能在腦海中描繪出摔下去時三人模樣,精準得如同人型機器人。於是幾乎是瞬間,他就想起剛剛任朗明的手是放在池依依的腿上,也是因為如此,他為了抓住池依依才被帶得一起摔下來。

壓在女孩身上。

可問題不是摔跤,而是...任朗明的手,為什麼放在池依依身上?

謝臣的目光在池依依的腿,還有任朗明的手上麵來回打轉,把池依依看得寒毛倒立——高智商的大題男友太可怕了,小廢物無話可說。

好在現場有一個頭腦簡單的任朗明,還有一個大大咧咧的任媽媽。

任媽媽大力拍打任朗明的肩膀,像喝醉了一樣大聲哈哈笑:“沒事就好!這麼好的夜晚,不會因為一個摔跤破壞了吧?”

“不會,我們繼續喝吧...”

“小孩子先回家吧,大人要聊天了。”

池依依隻能跟著任朗明、謝臣一起回度假村彆墅了。

從離開酒吧開始,三人間氛圍很怪,隻剩下任朗明不停叭叭地說,謝臣和池依依有一句、沒一句地附和著,好在路上有不少客人,倒也不會顯得尷尬。

可是回到彆墅,隻剩下他們三人的時候,空氣中的火藥味顯露了。

謝臣問池依依:“要不要再吃點東西?”

“不用,已經吃飽了。”池依依已經煩得什麼都吃不下,隻想回家睡覺。

她隻是眯起眼,謝臣立刻似有察覺地將手貼在她臉上,說:“有點熱,你應該是生病了。”

“生病了?”

池依依學著謝臣的樣子,將手放在自己臉上,果然有些發燙。

她還以為她是因為緊張,所以覺得不太舒服呢,原來是生病了。

不過這場突然的發熱,估計也和兩個竹馬修羅場有關,不然向來身強體壯的池依依怎麼會病?

“我送你回房間休息吧。”

謝臣扶著池依依,往房間的方向走。

結果還沒走兩步,換好衣服的任朗明迎麵朝他們走過來,池依依的脊背也因此變得僵硬——雖然任朗明率真簡單,但看到她和謝臣站在一起,終究會產生疑心,會不開心的。

想到任朗明因此而難過,池依依也覺得很痛心,不想看到他露出愉悅以外的表情。

然後池依依不知道,謝臣一直在觀察她的表情。

幾乎是池依依脊背僵硬的瞬間,單手扶住她的謝臣就發現了。

他看著池依依麵上的惆悵,從成為試用男友開始就揚起的唇角,慢慢、慢慢地放下來。

重新恢複平常冷漠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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