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是比平常還要更低落一點,他在池依依背後展露出悲傷、脆弱的一麵。
——因為謝臣比誰都更敏銳,所以會更痛。
在和任朗明完全碰麵之前,謝臣緩緩收回自己的手,用最尋常普通的姿勢,站在身後。
池依依也因此大鬆一口氣,
任朗明這隻單純小狗哪知道這麼多彎彎繞繞,他換好衣服後急急忙忙跑下來,隻是想問:“依依,晚上要一起看電影嗎?我下載了好幾部你會感興趣的愛情片!”
依依會感興趣的愛情片?
應該是任朗明感興趣,想和依依一起學習才對吧。謝臣冷笑一聲。
“我不能看電影了。”池依依將手蓋在自己額頭上:“我好像生病了。”
“生病!”
任朗明驚得一步竄到池依依麵前:“我摸摸看。”
池依依:!!!
這麼大膽的嗎,不要啊,謝臣肯定會發現異樣的!
就在任朗明準備上手摸池依依的時候,謝臣一把攥住他的手,如同大人般縝密冷靜地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送依依回房間休息。”
“哦哦,那我送吧。”
任朗明自詡是試用期男友,二話不說就接下任務。
謝臣也難得沒有和他爭,二話不說,轉身就去廚房準備藥和水。
等謝臣走後,任朗明一把抱起了池依依,把她嚇了一跳。
她有些慌亂地朝四周看去,低聲斥責:“怎麼這麼突然呀!”
“你生病了,不能親自走路。”任朗明單手就能公主抱,壓根不需要病人親自下地走路。
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學來的好好男友技巧。
池依依好笑:“我覺得我不是病人,好像公主。”
“如果你願意,就算沒有生病,我也能抱你去任何地方!”
任朗明作出類似誓言的承諾,因為池依依知道,他說的不是虛偽的情話,而是真心實意的想法。
他將依依放到床上,撚好被子。
溫暖和困意瞬間襲來。
直到池依依躺上床,她才意識到今天有多累,心弦又是如何緊繃,才能挨著枕頭就犯困。
她迷迷糊糊躺在床上,還沒等謝臣將藥送上來,就睡著了。
任朗明輕手輕腳地離開房間。
他在門口碰見手拿熱水和藥的謝臣,立刻發揮起寵溺男友的作用,將他攔在房間門口。
“依依睡著了,先讓她睡一會,等她起床再吃藥吧。”
“...”
謝臣看了任朗明一眼。
又一眼。
欲言又止。
他想質問任朗明和池依依是什麼關係,卻又覺得池依依已經病了,不該用這種事煩她。
而且如果他猜得沒錯,真相應該和他的猜測十分接近。又或者說是,百分百符合。
誰是男友的小事先放在一旁,當下最著急的事情是...
“得讓依依吃藥,不然她醒來後會更難受。”
謝臣分外堅持。
任朗明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似乎沒想到謝臣明明隻是一個竹馬,卻該死的有主見。
“她真的很累,一沾枕頭就睡著了,現在叫醒她也太殘忍了。”
“一時的困倦算什麼,病能好才是最重要的。”
兩人僵持不下,誰都不肯離開。
他們表麵上是在爭奪池依依“叫醒”還是“喂藥”的權利,實際隻是兩個試用期男友的自尊心作祟罷了。
池依依剛躺下,還沒進入深度睡眠,自然被這陣刻意壓低音量的喧鬨聲吵醒了。
“發生了什麼?”
她詫異地朝門外聞到。
喧鬨聲如同按下暫停鍵的視頻一般停止。
隨後,房門打開,謝臣和任朗明同時快步來到池依依的床邊。
一個拿著熱水,冷著臉說:“吃藥。”
一個撚著被子,溫柔勸說:“睡吧。”
池依依:“...”
怎麼回事,這種不祥的預感。
就在池依依原地宕機的時候,熟悉的電子音重新回到她的腦海,帶著幾分悠閒和愉快。
[依依,我度假回來啦,咱們什麼時候...媽呀——]
廢物老婆光環人都傻了。
她去言情超夢世界裡度假一圈回來,路上還在感歎自家宿主和海王女主們的差距好大,結果一回來她就看到池依依呆愣在床上,眼前還有兩個符合係統優質男德老公準則的男人,直挺挺站在她麵前,爭風吃醋。
“你憑什麼命令我?”
“憑我是池依依的男朋友。”
“你特麼說什麼啊!我才是,你不是!”
啊...
一個是傲嬌係,一個是狗狗係,竟還有這種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