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後溫菱幾乎沒出過宿舍。
孫萌萌義憤填膺,把那個告密者罵了個狗血淋頭。
安珂在一旁理性分析: “人家無非就是發了幾張照片,後麵討論全是彆人胡亂編造的。”"這就是誹謗造謠吧,黑心著呢。"“可能是有人眼紅菱菱在網上的熱度也說不定呢。”
傍晚的時候,周凱楠發微信問溫菱去不去參加辯論隊的活動。
本來是從澳城回來的慶功宴,現在卻成了燙手山芋,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周凱楠: 【要不我說你身體不舒服,幫你請假。】
溫菱想了想,她又沒做錯什麼,如果不去,估計又被人編排。她迅速起身換了一套衣服。
看她仿佛又滿血複活,孫萌萌狐疑: "你去哪?"“隊裡有活動。”
"不是吧,你現在去不是被人當靶子嗎?""如果不去,會被說得更難聽。"
安珂: "就是,難道一輩子躲宿舍裡不出來?"“菱菱,你是真的剪士!”孫萌萌對溫菱簡直刮目相看。
溫菱到包廂的時候,裡麵已經是一派熱火朝天的架勢了。誰知道當她一推開門,裡麵頓時像摁了停止鍵,眾人看著她,麵麵相覷。
估計是沒猜到她還會來,場麵有點尷尬。周凱楠趕緊給她解圍,朝她招手:"溫菱,這裡有位!"洪玨也拉著她坐下。
隻是活絡的氣氛一旦降到冰點,就很難恢複到往昔。剛剛拿著麥克風唱歌的人也仿佛失去興致,不過也是,活脫脫的話題女主在身邊,想忽視都難。
溫菱本想著今晚的時間會很難耐,想吃吃喝喝打發時間,沒料到包廂門再次被人推開,一個慵懶身影映入眼簾。
平常鮮少參加聚會的邵南澤突然現身,眾人都有點躁動,感覺到了今天晚上的不同尋常。"大忙人,今天怎麼有空參加聚會?"
駱安娜臉上的笑意掩飾不了,又急忙讓其他人空出位置。邵南澤眸子裡暗流湧動: "想來就來了。"
駱安娜在邵南澤那碰了不少軟釘子,今天晚上再怎麼和他說話也是油鹽不進,她不免覺得失落,狠命灌了幾瓶啤酒。
過了會,她匆忙地跑出去接了個
電話,回來後臉色立馬急轉直下。
陳晨見她不太對勁,走過去問了幾聲,駱安娜情緒激動,一個箭步衝過來,拽著溫菱質問: “是你做的吧?"
溫菱抬眼,看向她: “什麼?”
駱安娜一字一頓: “我說去我實習律所舉報投訴的人是你吧?好不容易我要留用了,你怎麼就那麼見不得人好呢?"
溫菱本來情緒就低落,再被她這麼指著罵,語氣也好不到哪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還擱這裝呢,誰不知道隊裡我和你關係差,去投訴我的人,除了你還有誰?"駱安娜喝了幾罐啤酒,說話夾槍帶棒,毫不客氣。
陳晨作為隊長,再怎麼也得站出來,不慌不忙扯開了兩人,又語重心長對溫菱說: “大家都是一個隊的,事情也不能做絕了,上次比賽的事安娜已經向你道歉,你不應該再對她打擊報複的。"看起來像是中立,其實態度不知道歪到哪裡去,明顯地判定溫菱有問題。
她站起來,不卑不亢: “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駱安娜俯身掌起一杯冰水,眼看就要朝她潑過去。
剛剛還在角落裡的慵懶身影,忽而大步流星走過來,拽住了她的手臂。一杯冰涼透底的水全撒了,還有一些潑在駱安娜自己身上。
她愣了,半天才看清楚拽著自己的人,態度一下軟下來,委屈道: "邵南澤,你乾什麼?"
邵南澤瞬間鬆手,又搶下她手裡的杯子放在桌上,冷冷道: “事是我做的,有什麼衝我來。”
駱安娜跌坐在沙發凳上,失魂落魄: “我就知道你在幫著她,一定是你在幫著她……你為什麼要幫她?"
"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邵南澤的聲音更寡淡了,眼眸深邃,看不到底似的。
“我能做什麼,我隻不過讓人把照片放上網了……我錯了嗎?明明就是她的問題,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她自己被人拍了還要來怪我了?"
說到委屈和傷心處,駱安娜簡直是嚎啕大哭,酒氣上頭,索性破罐子破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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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兩人在隊裡雖然也是劍拔弩張,但好歹也是一個隊的,真是沒看出來啊。隻是這事,邵南澤又怎麼知道的呢。
對於事情的發展陳晨也是始料未及,不過還是讓人拉了駱安娜一把,好心提醒她: “你醉了。”駱安娜還要撒潑: “我沒醉,我在律所實習那麼久,現在什麼都沒了,就是她害我的!”
隊裡平時也有人受了駱安娜的氣,眼下就有點同仇敵愾的意味了。不知道是誰先起了個頭,後麵的人也紛紛聲援。
“剛剛是誰說一個隊的要團結,沒想到口口聲聲說團結的人,自己最不團結了。”"就是,比賽的時候偷稿子,不讓人上場,現在還要背刺隊友。"洪玨一句話畫龍點睛: “現在是做賊的喊抓賊啊。”陳晨也是無奈: "大家都少說一句,彆落井下石。"周凱楠又挺身而出: “隊長,你得給我們主持公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