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被人鬨得受不了,隻能讓人趕緊把駱安娜帶走。
"今晚都是酒後發言,事情沒調查清楚,大家也彆蓋棺定論。"邵南澤輕飄飄溢出一句: "死鴨子嘴硬唄。"
陳晨轉而看向他,表情凝重: “我知道你很有能量,但得饒人處且饒人。”“是她咎由自取,惹了不該惹的人。”至於這個人是誰,就讓他們猜去。
也許是邵南澤氣場太強,包廂裡頭短暫地安靜了幾秒。事情發展猝不及防,大家也需要時間消化。
隻是隊裡的聚會被鬨成這樣,陳晨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邵南澤覺得無趣,猛地起身走出包廂。
見溫菱還坐在那兒,洪玨在她背後推了一把: “不去問問清楚?”她心事重重地跟了上去。走出包廂時,走廊裡燈紅酒綠的,邵南澤的影子早就看不見了。
溫菱抿著唇回頭,在廊下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邵南澤壓根沒急著走,吊兒郎當地微彎著腰,神色慵懶在廊下抽煙,見她要走才叫住她。“出來找我的?”
溫菱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等會兒,"邵南澤摁掉剛點燃的煙,手指揮了揮, "……散散味。"
今晚的事亂糟糟的,溫菱站在風口,頭發被風吹得四零八落,話到嘴邊,無從談起。邵南澤單手插-袋走
過來,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擋在她身前,把冷風全都擋住了。
溫菱眼尾微微發紅,她想了想,揚起頭看著他: “駱安娜實習告吹的事,真是你做的?”邵南澤淡淡地掃她一眼,嗯了聲。
"怎麼查出來是她做的?"“都是校園網發的,要查不難。”
溫菱緊鎖著眉頭,認真道: “我看這事真的觸到她的雷區,她會不會對你展開報複?”"放心吧,她不敢。"邵南澤低垂著眼瞼,聲音舒懶。
他頓了頓,突然有點反應過來,半彎著身,黑漆漆的瞳孔裡投映出她的身影,嘴角邊扯出來一絲笑。
"你是在擔心我嗎?"溫菱彆過臉,沉默不語。
邵南澤挑眉,權且當她是在擔心自己,這個想法讓他心情爽快不少。
隔壁包廂有人群呼啦一下走出來,勾肩搭背,又高聲喧嘩,看見他們兩個人孤男寡女站在廊下,又長得精致漂亮,才多看幾眼,就被邵南澤冷冷的眼風給逼退。
隻不過再走幾步,還是忍不住回頭,仍舊覺得廊下的兩個人,男帥女美,非常般配。
溫菱感受到彆人的目光,忍不住後退一步,和邵南澤拉開距離。他靜了會,低聲說: “如果她還來找你麻煩,你和我說。”
溫菱覺得這句話有點暖昧,她站在台階上,迷迷糊糊叫他名字: “邵南澤……”“畢竟這事是因我而起。”
他打斷了她的疑問,溫菱皺眉,邵南澤太聰明了,彆人不用說什麼,他就能猜到用意。就連駱安娜針對自己的事,也被他猜個八九不離十。
“好。”
她索性大方答應。
風口裡,他目光落在她沒穿外套的單衣上: “快回去吧。”"嗯?"
邵南澤淡淡一笑: “省得再讓人當靶子。”溫菱目送他離開,才又回了包廂。
自邵南澤離開後,包廂裡的話題仍舊和他脫不了關係。眾人議論紛紛。
"剛陳隊說的邵南澤很有能量,是不是說他家世背景很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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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隊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噎得不敢開口吧?”
溫菱沒加入話題,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洪玨在一旁打開給她看百度百科的詞條,悄咪咪說:"這是邵南澤爺爺。"
溫菱瞪大眼,有點呼吸不暢。
她知道邵南澤家境好,但沒想到他不僅僅是個富二代,也難怪陳隊會說他有能量了。
“就是銜著金鑰匙出世啦。”洪玨低著聲音, "沒事彆惹他,我看駱安娜以後也會安分點了。"溫菱嗯了聲。
洪玨忽而問: “哎,他為什麼替你出氣啊?”溫菱舔-了-舔唇。
"大概是,他覺得這事因他而起吧。"總不能是因為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