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說: "這也不算什麼吧?我們大夥不也自揭傷疤了,邵檢沒道理這麼小氣的。"
陸子昂悻悻然說: “那是,我覺得邵檢也就是不願意說而已,並沒有生氣。”
討論完邵南澤是否生氣的事之後,眾人的心裡總算不再那麼七上八下。
而席錦也從剛剛的擔驚受怕,變成了有一絲絲的欣喜。邵檢說早分了,是不是說明他現在就是單身呢?
她覺得自己仿佛又有希望了。
有人開口: "邵檢條件那麼好,他前女友一定也很優秀。"“他是A大的,會不會前女友也是A大?”“改天問問我A大的同學不就知道了。”
/>隔壁包廂裡此起彼伏的起哄聲、鬨騰聲也傳到了溫菱這邊。她的問話已經臨近尾聲,吃飯的時候旁邊隔間的討論聲時不時地飄過來。
隔音不算太差,但推拉門有縫隙,仍舊能聽見隻言片語。
再然後她抬起眼,看見有人從旁邊隔間走出來,那人身形高大,臉上沒有多餘表情,清峻而斂然。
隔壁包廂的話題從邵南澤又引到他的前女友身上,隻可惜討論來討論去,都沒有人知道是誰。溫菱拿著筷子的手一抖,不緊不慢地抬起眼皮。
等到邵南澤抽完煙回到隔間,她才起身說: “時間差不多了,要不我們走吧。”今天太不湊巧,她不想和那群人碰麵。
隻可惜天不遂人願。
溫菱和當事人在前台結賬,隻前後腳的功夫,隔壁包廂的人也吃飽喝足,陸續走出來。日式餐廳的前台逼仄,不一會兒就狹路相逢。有人認出溫菱,互相打了聲招呼。
邵南澤依舊走在人群最後,他沒來得及和溫菱打招呼,她已經拎著包,腳步匆匆和當事人一起走出小店。
叫車軟件又在排隊,溫菱獨自在門口等著。
過了會兒,東院那群人又魚貫從小店門口走出來。一行幾個人中有幾個沒喝酒的,徑自去停車場取車。
剩下的人全都在門口等著。邵南澤沒開車過來,他的車還在院內停著,今晚得搭陸子昂的車一段。
東院幾個聚餐的人一共開了三輛車,另外兩輛把人給接走了,剩下邵南澤和席錦,都是搭同一輛車的。
夜風微涼。
溫菱站得離邵南澤還有點距離,微微抬眸看去,也隻能看到他微微泛白的手腕和扇骨,在月光下整個人白到發亮。
邵南澤站在那兒,吊兒郎當地微彎著腰,兀自沉默。
席錦懷抱雙手,和邵檢並排站著,她舔-了-舔唇,仰著臉: “邵檢,剛剛的事我想向你道歉。”邵南澤聲音很淡: "什麼事?"
席錦有點受到打擊,剛那事是她起的話頭,才不過二十分鐘,他就把事情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但她仍舊不想放棄這次難得的獨處機會。
“我不應該多嘴問那麼多的,你大學時候的事。”邵南澤眉眼壓得低,眼眸平靜如波。“沒什麼。”
席錦雙手合十: “你不
生氣就太好了,對了,剛剛大夥兒在裡麵說,像你這麼優秀的人,女朋友肯定也很優秀。"
邵南澤本可以不搭理她的,那頭有一小段時間的沉默。
過了會,邵南澤的聲音依舊懶懶散散的,低低嗯了聲。他的目光很收斂,卻知道另外那頭站了一個熟悉的人。
溫菱努力讓自己站得低調點兒,但還是隱約聽見了另外兩個人的聲音。她隻覺得頭皮發麻,避無可避。
席錦悶聲問: “你們分手……也是因為遠距離嗎?”邵南澤嗤笑了聲,垂著眸,目光深沉: “你叫席錦是吧?”席錦忽而被他叫到名字,刺了一下。接下來邵南澤說的話更加刺耳。
"作為實習生,應該好好鑽研工作,不要老想打聽彆人的事。"
席錦突然被他批了一句,臉上又青又白,想哭又哭不出來,眼尾都紅了,啜泣著: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遠處,陸子昂的轎車已經由遠及近開過來,車燈愈來愈近。這無疑給席錦帶來了巨大的壓力,她不知道邵南澤還會不會繼續說什麼,她很想跑掉,卻又不
能。
她耷拉著頭,聲如細蚊: “邵檢,對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如果你不想說,我以後再也不提了。"
邵南澤連看都懶得看她,擺了擺手: “不過如果你想知道也可以,分手是她提的。”
席錦再次被山呼海嘯般的震驚給侵襲了。
她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呼吸一窒,拿著包的手嗖然收緊。像邵檢這樣的才俊,怎麼會有人舍得和他分手?
能和他談戀愛,都是祖墳冒青煙的程度了。
如果說剛剛單純是羨慕邵檢的前女友,到了現在,她反而有點好奇,想知道到底是哪個女孩子能把邵檢給甩了。
溫菱低頭踢著地上的小石頭,邵南澤說的,她全聽到了。他那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語氣懶懶散散,似乎一點不介意的樣子。旁邊的女同事好像還對他有點意思的。她垂了眸,一言不發。
陸子昂的車子停在小店前麵: "久等了,車子被人給擋住,花了點時間。"席錦點點頭,打開副駕駛位坐上去。邵南澤默不作聲坐在後座。
陸子昂眼睛尖,看見了不
遠處站著的溫菱,車子還沒起步又款款停下。車窗降下來,他搭在方向盤上: "溫律師,打不到車嗎,要不要捎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