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南澤一晚上沒吃飯,一直在門口等著,他氣急,說話的時候有輕微的腳步聲。“行,你就欺負我吧。”口氣傲嬌又委屈,說完電話就斷了。
溫菱有點怔忪,看著黑洞洞的手機屏幕,心頭微微發酸。還沒抬起眼,旁邊的人忽而走近,在她身上投下一大片陰影。
不知道邵南澤什麼時候走過來的,她愣了愣,仰頭看著他。溫菱咬牙,下意識就要去推他: "不行,會被人看見……"
邵南澤拉她的手繞到屏風後。
"這裡沒人看見。"
聲音低沉暗啞,又蠱又欲。
溫菱腳步輕浮,瞪著迷蒙雙眼,被他的聲音蠱惑,輕飄飄如墜霧中。他把她拉到角落裡,整個人攏著她,又低下頭,看著她被酒精燒得緋紅的臉。
涼沁的手背輕輕撫著她的左頰: "喝多少了,嗯?"
溫菱的聲音斷斷續續地: "好、好幾杯。"
他把頭埋在她頸窩裡,深深聞著熏醉的酒味: “剛剛在門
口,就那麼放任我不管。”話裡話外,多少帶著點埋怨和不甘心。
溫菱隻好窩著聲音解釋: "人太多了。"
屏風外麵的人影斑駁,影影倬倬的,她半眯著眼,隻感覺到光影交疊。
在人來人往的K房屏風後,他們擁抱,交疊,一想到這個就感覺血液奔湧,全身發燙。
邵南澤悶哼一聲,隔著她的衣服啃咬她的肩膀,細細地舔舐。像是要懲罰她一樣,他把氣息噴薄在她鎖骨處。
她偏了偏頭,被觸碰到的地方越發癢: “律所的人都在。”他強勢又蠻不講理: “那你就不管我了。”
溫菱態度軟和下來,伸手回抱他道,眸子裡都是濃得化不開的水霧,艱澀道: “那你要我怎麼樣嘛?"
她喝了酒,語調和身段一樣,又糯又軟,聽得他喉間一緊。
光線不高不低地照落下來,在她小巧鼻尖打下淡淡的陰影。邵南澤身子高,把她整個人看進眼底,修長的手輕輕掠過她濕潤的嘴,上麵嵌著粉色唇珠。
他啞著聲音: "想親。"
溫菱被他看得臉熱,他們靠得很近,說話的時候唇貼著唇,輕輕研磨,又一晃而過。現在隨時都有可能被人看見,她不敢放肆,隻是睜著眼,迷茫地看著他。
“我、我一會就出來。”
頃刻,她躲開他的目光,想回包房,剛轉過身又被拉了回去。他把她抱緊了,雙手嵌在腰間,抱得嚴嚴實實。
“不想讓你走,怎麼辦?”邵南澤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醇厚而邪肆,他故意用手摩挲她的下顎,小拇指偶爾觸摸到她下巴的皮膚,那兒薄而敏感,隻輕輕觸上去就紅彤一片。溫菱眼裡帶著醉意,眼神飄忽,越來越暈乎。
見她快站不住,他捋了捋她的頭發,扳過肩膀,直勾勾地盯著她,眼眸漆黑,燃著最深沉的濃墨,像是要看到她內心深處。
溫菱眼睫輕顫,眼前鼻尖縈繞的都是他的氣息。
昏暗的光線中,這裡沒有其他人了,隻有撩人的夜色。心砰砰跳著,溫菱踩著愈來愈快的鼓點,耳朵發麻,目眩神暈。
見她迷離神色,邵南澤低笑,壓下身體,卻在堪堪要觸及她唇瓣時,緩了緩: “要嗎?”
溫菱再忍不住,抬頭迎
上去,踮起腳尖,用手攀著他的脖子。
因為喝醉了,所以比平常都要大膽,熱烈地貼上去,誰想一個不察,用力過猛撞向他的下顎。疼痛迫使她嗚咽出聲,酒精又緩解了這種痛楚,邵南澤曬笑著拉開她的手,雙手撫過她有點紅腫的唇。
“急什麼。”
邵南澤俯身下來吻上她的唇,先是輕輕淺嘗,再細細地吮,吻得重而緩。兩人吻得難舍難離,心口滾燙,呼吸發顫。
如果放在平時,不會有人注意到屏風後麵的動靜,隻是剛好有個喝醉的人經過,滿身酒氣走得搖搖晃晃,稀裡糊塗地撞到屏風。
屏風被撞歪了一角,木製框架發出刺耳聲響,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偏巧看見了他們。
律所的同事們正拎著啤酒和汽水經過,一時有些錯愕,臉上全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溫菱喝醉了,反應速度比原來慢了好幾秒,邵南澤早她一步發現,手還放在她的腰間,眸子深邃,表情淡漠如常。
場麵混亂至極,溫菱心裡突突地跳著,亂成一團毛線。但就是在這樣的情境下,邵南澤仍舊氣定神閒,還伸手把溫菱鬆散的頭發給捋到耳後,指尖溫柔滑過她的臉,兩人之間的關係已經昭然若揭。
邵南澤緊緊扣著溫菱的手,拉著她往眾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