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2 / 2)

南風入懷 瀠迦 7217 字 10個月前

而現在,他卻感覺到很平靜。

在等待餐品的時候,他拿起手機,半眯著眼,給溫菱發語音。她拿起來,放在耳邊聽。邵南澤: "好想你。"聽到這話她的臉仿佛又燒起來,這人一時半會都不消停,精力旺盛,她的腰都要斷了。

邵南澤回到家時,溫菱正窩在沙發邊上看案例彙編。

房子裡開了暖氣,她身上蓋著薄毛毯,頭發細細軟軟的搭在肩膀上。

他放下手裡的東西,把外套和手套脫了,又去洗手間洗乾淨手,才回頭去抱她。兩人膩在一起,溫菱坐在他腿上,他手搭在她腰間,另一隻手穿過毛毯拉著她的。"今天工作怎麼了?"溫菱在他肩膀上找了個舒服位置: “當事人很難纏,意見書改了一次又一次。”

她身上穿了睡裙,搭一件襯衫,扣子沒扣好,露出潔白光滑的脖頸和鎖骨,上麵密密麻麻都是他留下的痕跡。

邵南澤目光探了探,將她的頭發捋了捋,"餓不餓,我買了東西給你。"

溫菱仰起頭窩在他身上,懶洋洋的不想動。她搖了搖頭,聲音軟糯: "你怎麼知道我想吃?""我就是知道。"

邵南澤目光低著,在她額頭上嵌下一吻,又一瞬不瞬地看著她,見她手指一直扶著腰腹部: “那兒怎麼了?"

溫菱偏過

頭,想了下說: “……腰酸。”前幾天是小腿肚和大腿酸疼,今天不知道怎麼又變成了腰。

邵南澤想起來了,微微揚唇發笑: "知道了,下次換個姿勢。"

溫菱眼睫輕而緩地眨了眨,腦袋裡轟地一聲,臉一下燃起來。

和她對視間,邵南澤也跟著心領神會眨了下眼,抱著她的腰,嘴邊的弧度在不斷加深,這回是真的笑了。

溫菱眼睛睜大了,又羞又赧,想去咬他。邵南澤大手一揮把人揉到身前: "不是說律師都厚臉皮,怎麼溫律師臉皮這麼薄?"

手上一觸,不僅薄,還吹彈可破,白皙明亮。

溫菱抱著他脖子,窩在他脖頸處,小聲埋怨: “你不要老這樣。”他老感覺她說話的時候是在吹氣,忍不住親了又親。"這樣是哪樣?"她氣鼓鼓的: “你明知故問。”

過了會,邵南澤去廚房拿了慕斯蛋糕和可頌過來。

客廳地板鋪了地毯,他素來有潔癖,慣了乾淨,最討厭彆人在地毯上吃東西,可頌會有細碎,慕斯蛋糕甜膩,如果掉落了,整張地毯都不能要。

可現如今,他就那麼愛不釋手地看著溫菱窩坐在地毯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拿勺子吃蛋糕,還時不時用食指揩去她嘴角的奶油。

他不愛吃甜食,可溫菱把勺子移過來的時候,他還是淺淺嘗了一口。"怎麼樣?"她問。他皺眉,勉強吞下去: "……甜。"

溫菱歪著頭,想到了一件事: “我媽她好像忽然轉性了。”

"怎麼?"

“她今天突然給我轉了一筆錢,還挺多的。”溫菱不明就裡,總覺得是發生了什麼,想還給裴琳她還不肯收。

"你怎麼想的?"

"先存起來吧,總不能一直靠你。"二環內,溫菱想買套小房子,她有自己的打算。邵南澤看著她眼睛,低聲失笑,將她摟入懷裡: "我們溫律師太能乾了。"他隻想她一直都靠著自己。

接下來的幾天,邵南澤沒去上班的時候,兩個人就那麼膩歪在公寓裡,間或陪她看電影,打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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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院裡,外地同事早早就買票回了家,在帝都的人留了下來。院裡還有十幾個小年輕,剛工作沒多久,過年也不回去,就想著聚一聚。

院裡頭也重視,把落單的同事們湊起來,整了好幾桌子,全拉到院裡頭包餃子。

過年過節的氣氛給得到位,大夥兒在會議室裡揉麵的揉麵,聊天的聊天,顯得在院裡值班的邵南澤格格不入。

有人去辦公室叫他,讓他一塊兒過去吃飯。知情人笑了笑: “彆喊邵檢了,他家裡有人等著呢。"

上回情侶戒指的事,可是傳得街知巷聞,連法院都有人來打聽,問邵檢是不是名草有主了。邵南澤還沒進院裡的時候,一群人早就聞風而動,因為他是邵家人而多留意了點,誰知道人潔身自好,除了案子的事,一概不理,對投懷送抱的事更是嗤之以鼻,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了邵檢的為人,辦案果決,雷霆萬鈞,對感情那是秋風掃落葉,一點兒情麵不講,冷得冰塊一樣。

直至他戴著情侶戒指出現,大夥兒才發覺這事真不簡單。後來又斷斷續續傳出流言說,他和溫律師都是A大的,指不定就是在校園時候就認識了,相知相戀,在工作後又舊情複燃。

一段故事,傳得有板有眼的。邵南澤在一旁經過,聽了都服氣。

到了下班時間,他不再在東院裡多做停留,收拾好卷宗走出辦公室。

保安李叔巡辦公樓的時候恰好撞見,打了聲招呼: “邵檢,今天這麼早?哦也是,今兒是除夕。

邵南澤難得緩了腳步,問了聲: “你呢,不回老家?”

"老家太遠了,前陣子我把老婆兒子接過來,今年可以一起守歲了。"

李叔一邊說一遍笑,臉上的褶子都開懷起來,又問, "您呢?我記著您家裡就在帝都吧?"邵南澤點點頭,嗯了聲。

“那敢情好,趕緊回去吧。家裡人該等急了。”邵南澤心下一暖,微抬起下顎,勾起唇角淡淡笑了: “是啊,家裡有人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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