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卻說:“那句話和秦王有關,臣請陛下恕罪,否則臣不敢說。”
永安帝下意識朝秦王楚晏看去。
楚晏:“……”
他冷冷瞥了蘇一眼,莫名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晉王楚暄卻好奇地問:“你妹妹當時到底說什麼了?難道她被推下水,還是因為本王的二哥?”
蘇什麼也不說,似乎是在等永安帝表態。
永安帝有些生氣,但還是想聽聽他會說什麼,就說道:“朕恕你無罪,你快說!”
要是敢胡說八道,看他怎麼收拾這小子!
蘇這才說道:“臣的妹妹似乎受了極大的驚嚇,她曾經醒過一陣,隻是當時已經病得糊塗了,並沒有完全蘇醒,隻是一個勁地說胡話。
她當時的原話是:婉姑娘,我不跟你搶秦王了,你不要殺我。所以臣懷疑,陳四姑娘推她下水之前,定是跟她說了些什麼,所以她才嚇得說了這些話。”
這話一出,一直沒開口的國子監祭酒陳士良再也忍不住,怒吼出聲:“蘇,你血口噴人!小女絕對沒說過這種話!”
蘇冷冷瞥他一眼:“你親自問過她?”
陳士良氣得漲紅了臉:“老夫當然問過!”
他的年紀其實不算老,此時會自稱“老夫”,擺明了是想占蘇的便宜。
在輩分上壓蘇一頭。
蘇不慌不忙地反問:“不知陳祭酒可曾問過,令嬡為何要推小妹下水?”
陳士良:“……”
他的臉色變了變,很快又憤怒地說道:“小女可沒推過令妹,是她自己沒站穩摔了下去,跟小女有什麼關係?”
反正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就不信蘇能夠拿出證據,證明是他女兒推的!
陳士良鐵了心咬死不承認,不想蘇卻說:“小妹自小學習武藝,絕不可能平地摔跤。若非有人故意推她,她豈會摔入水池?”
他冷眼看著陳士良,頓了頓又說,“難不成,陳祭酒覺得小妹是故意摔進水裡,拚死也要汙蔑令嬡?
她和令嬡無冤無仇,若非令嬡說了些不合適的話,又推她入水,害得她差點丟了小命,小妹豈會嚇得說胡話?”
陳士良氣得表情都扭曲了:“蘇,你這是在血口噴人!小女早已經定親,豈會……豈會說出那種不要臉麵的話!”
誰知蘇不答反問:“本世子又不是陳四姑娘,豈會知道她為何要說那些話?許是她對未婚夫不滿意,一心欽慕秦王呢?”
這話一出,秦王楚晏再次忍不住瞥了蘇一眼,臉色更冷了。
在場的眾多臣子們也都偷偷瞄著蘇和陳士良,以及同樣在場的徐侍郎。
隻見,徐侍郎的臉都綠了。
眾人都很理解。
誰不知道呀,陳四姑娘跟他大兒子徐定了親。
蘇說陳四姑娘嫌棄未婚夫,不就是說她嫌棄徐?
大兒子被嫌棄,兒媳婦還被汙蔑欽慕彆的男人,徐侍郎能高興才怪了。
這可是碩大一頂綠帽子!
可惜徐現在隻是個翰林院編修,還沒資格上朝。
不然他要是在的話,臉色肯定更好看。
陳士良氣得要死,偏偏這種事根本不好解釋,他隻能咬牙強調道:“陳家家風甚嚴,小女從小熟讀女四書,絕不會做出有辱門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