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玉當場就覺得身負重任,宋宋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他和孟雨對視,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驚訝。
緊接著又同時看向裴談聲。
裴談聲身形晃了一下,稍稍低下頭,視線纏在宋瑰的臉上:“你說什麼……”
宋瑰表情不變:“給南玉道歉。”
場麵持續僵持,裴南玉見事情又關係到他,忙走到宋瑰身邊去勸:“沒事,宋宋算了,我也沒摔倒什麼,這不好好的嗎。”
他扯了扯宋瑰的衣服,讓他不用再追究。
裴南玉不是白受欺負的性格,但今天這種情況不一樣,保鏢不是故意,他也沒必要和醉酒的人多說……還有最重要的是,兩人明顯有問題,如果因為自己吵起來,他也不安。
兩人的對話被裴南玉打斷。
裴談聲不耐地一嘖,偏頭對上神似兄長的麵龐,咬牙切齒地反問:“你要我道歉?”
裴南玉沒來得及說話,宋瑰先看不慣他這樣威脅:“裴談聲,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冷淡疏離的一句疑惑。
仿佛把這些天的僵持擊破,兩人同時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茫然。
裴談聲也想問自己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僅僅看到裴南玉就失去理智,像現在這樣,等再麵對裴家其他人,又做什麼麵目?
他苦惱地皺起眉頭,明明以前見到父母兄嫂的時候,他都能足夠冷起臉,讓人敬而遠之。偏偏在這個沒見過自己的侄子身上,變得刻意找麻煩、不像他自己了。
裴談聲想不出其中的原因,暈著酡紅的冷硬臉龐越來越像冰塊。
他凝視宋瑰的眼睛,忽然一笑,暈暈乎乎地搖了搖頭:“我……不會向他道、道歉,除非……”學習能力很強地將宋瑰剛才的話收為己用,身體晃悠不止,含糊地接下後麵的話,“你過來,給我……”他驀地把宋瑰往懷裡一拉。
宋瑰沒有準備,額頭直接撞到了他硬邦邦的胸膛,“嘶……”倒吸了一口氣,他揉著額頭從裴談聲的懷裡抬起眼簾,“你乾什麼!”
裴談聲滿意現在的情況,低頭嘴唇快要碰到宋瑰的額頭,含糊地說:“跟我走。”
單手摟住宋瑰的腰,撇下孟雨和裴南玉,搖搖晃晃地往樓梯上去。
喝醉了的人連自己都看顧不好,現在還沾上了弱不禁風的宋瑰,裴談聲的動靜直接讓孟雨兩人目瞪口呆,連忙過去阻止,“裴談聲,你先放開,宋哥……”
但即便喝醉了,裴談聲長年累月練習泰拳和空手道的體格也是旁人無法比擬,隻憑借一隻手,就輕易地擋住二人,摟著宋瑰踉蹌地前進。
待孟雨和裴南玉再度過來,宋瑰喘著氣,回頭衝他們搖頭:“不礙事,我先陪他進屋,你們去休息吧。”
孟雨哪敢走,尤其宋瑰話剛一落,裴談聲腳就打了個錯,險些踩空。他心都漏跳了一拍,忙仰著頭喊:“小心點啊。”
裴南玉則更將注意力放在幾乎手腳相纏在一起的兩人身上,看裴談聲的手親昵地摟住宋宋的腰,而宋宋更聽話地伏在他胸前,皺起臉不可思議:“他們一直都這樣?”
“嗯,怎麼了。”孟雨見多了這種場合,早就先入為主,認為他們在談戀愛,便沒覺得不正常,又著急忙慌地喊道,“裴談聲你到底醉沒醉,把宋哥摟緊點啊,真是。”
他恨不得步步守在兩人後麵。直到雙方都站在了二樓,才鬆口氣。
宋瑰被裴談聲連抓帶摟地帶進了房間。
剛進去,身後的門被裴談聲倏地緊閉,還不忘上鎖。他正想說什麼,卻猛地被一股強力推上了床,緊接著裴談聲壓在他身上。
宋瑰無法動彈,仰著臉直視他:“想做什麼?”
裴談聲一說話酒氣便撲麵,暈暈晃晃將地雙手撐在他耳側,固執地盯緊他:“我不道歉。”
宋瑰看出他半醉半醒,一歪頭,似笑非笑著問:“不想當我哥哥了?”
“道歉了就可以……?”裴談聲也分不清楚自己到底醉沒有醉,眼前宋瑰的麵龐他看得很清晰,腦子也能分辨他說的那些話,但臉紅耳熱某些思緒淩亂又奇怪,反應還有點遲鈍。
宋瑰悠然地點頭。
裴談聲被這副笑臉招惹得失了神,眸光更深地注視他,幾乎要看進他眼睛裡麵去。沉默很久,他醉意變得越來越濃,在宋瑰的笑裡漸漸模糊了思緒。
倏地腦中一聲響起,他如同接受了指令,驟然壓下,將頭埋在宋瑰的頸側,粗啞著嗓音不停地喊:“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宋瑰,對不起……”
頸窩的酥麻和熱氣帶動宋瑰的心狠狠一跳,埋在他身上的人突然變得像隻大型犬,說話開合間溫熱的唇瓣時不時貼在他皮膚上,驚起一連串的戰栗。
宋瑰眼神空了下,歪頭笑著聳了聳肩膀,雙手抱住他的頭:“你說錯了,和南玉說對不起。”
裴談聲被酒迷失了神誌般,專注他的頸窩:“對不起,宋瑰……”圓滿完成宋瑰的指令後,卻沒有很快得到宋瑰的獎勵,他被烈酒熏了理智,嘴唇貼在頸側來來回回地催促,“叫啊,快叫。”
聲音惶急又迫切,似乎生怕宋瑰忘記了他先前提到的答案。
宋瑰脖頸處被他拱得發癢,聽見裴談聲低到極致的嗓音,心裡動容。抱著他的頭將呼吸埋進他發梢間,雙手更加用力,甚至想和他手腳相纏在一起。
良久,心臟修建的堡壘崩塌,啞著聲音輕喊:“談聲哥哥。”
在頸間拱個不停的男人驟然消停了動作,宋瑰呆呆地推了推他,不動,再推,還是不動。
睡著了?他用力一起身,將裴談聲勉強推開,後者確實已經醉得睡了過去。
宋瑰哭笑不得,傾身反壓在他身上,皺著眉頭嗅了嗅他的臉,濃烈的酒氣差點把自己都弄暈了:“占了便宜就睡,裴談聲,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裴談聲躺在床上什麼都聽不到。
宋瑰突然伸手捏住他的鼻子,氣惱地說:“你還沒給南玉道歉。”
他目光停滯在裴談聲俊美卻浮著酡紅的麵龐,眼神微動,湊上去在他臉上咬了一口。
醉醺醺的男人在睡夢中蹙起了眉頭,伸手要掙紮,宋瑰反抓住他的手,繞在自己的脖子上,同樣也將雙手攀住裴談聲的肩膀,對準臉上的那個位置輕又緩地嘬咬。
裴談聲意識到疼痛,蹙眉低哼了一聲。宋瑰轉咬為親,唇瓣在上麵細細密密的觸碰,一邊低低笑著說:“裴談聲,彆吃醋了,再多的哥哥,都排在你後麵……”
醉酒的男人得到完美的答複,不再掙紮,宋瑰滿意之至,等到裴談聲繳械投降放鬆戒備的時候,嘴唇驀地往下,在他胳膊上重重一咬。
“嘶——”裴談聲痛得酒意甚至醒了大半,睜開眼。
宋瑰見狀,以拳抵唇笑著跑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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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門,走廊站在滿臉擔憂的裴南玉和孟雨。
“宋宋,你怎麼才出來?……你沒在裡麵做什麼吧?”裴南玉心驚膽戰地瞄了房間一眼。
門沒有關緊,視線鑽過門縫隻看得見房裡一片漆黑。一想到裡麵正躺著醉醺醺的裴談聲,裴南玉莫名覺得瘮人。如此,更擔心宋瑰了,“你們倆到底怎麼回事,你今天必須給我講清楚。”
宋瑰眨眨眼:“沒什麼啊,就扶他進屋而已,好了南玉你快去睡覺吧,才下飛機早點休息。”
裴南玉才不聽他轉移話題的說辭,眼神很精地在宋瑰臉上看,忽然瞳孔地震,扒拉宋瑰的領口:“誒,你這裡是什麼,肩膀這兒,紅的。”眼睛一眯起,嚴肅地盯住宋瑰,“彆告訴我是蚊子咬的。”
宋瑰正要敷衍,旁邊孟雨幽幽來了一句:“人世間的蚊子太慘了,總會被情侶找各種借口。蚊蚊能有什麼錯呢,不過是想要吸一口血罷了。”
宋瑰一噎,瞪他兩眼,撥開裴南玉的手,遮住了頸側的紅痕,對裴南玉笑眯眯道:“狼咬的。”
裴南玉深吸口氣,手指房間;“裡頭喝醉的狼?”
“彆,彆氣彆氣。”宋瑰拍拍他的肩膀,鄭重地一點頭,“我也以牙還牙了,給他手臂和臉上咬了好幾口,沒吃虧。”語氣裡甚至還有點得意。
裴南玉感覺天要塌了:“你還有空開玩笑?”
他再度扒開領口看,越看腦中越是海浪滔天,雖然吃飯的時候就感覺他倆不對勁,但事實擺在眼前還是難以接受:“宋家水靈靈的小白菜就這麼讓人啃了,宋叔叔知道麼?眉哥呢,晏澤哥知不知道?”
裴南玉太過震驚都沒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多大,倏而房間門從裡麵撥開。
裴談聲暈紅著臉,衣衫不整地倚在門邊。領口露出大片的肌膚,他仰著頭後腦勺抵住牆,脖頸血管充盈,青筋一條條甚至快要凸起,如同守候在皮肉下亟待鑽出的蛇。
喝醉酒的裴談聲更多了一股落拓不羈的味道,白天被打理得一絲不苟的頭發現在懶洋洋地垂在額頭,有些長的甚至到達了眉毛下麵,將要遮住他渾濁黢黑的眼眸。
他靠著牆,朝裴南玉一抬下巴,“你進來。”
宋瑰以為他還要欺負南玉,站定裴談聲的麵前,仰頭看他:“你想做什麼?”
裴談聲卻在宋瑰過來時,一下子避開了眼睛,甚至眼裡藏著幾分心虛。為了緩解這種情緒,他冷冽著臉,目光灼灼緊鎖在裴南玉的身上:“你不敢?”
宋宋被啃了的氣還壓在心裡,裴南玉又被他一激,繃住臉:“有什麼不敢的?”
被晏澤哥從小打到大,抗揍的能力早練就得爐火純青。難不成裴談聲比晏澤哥還厲害?他不相信,上前一步,挺胸抬頭:“進去就進去,宋宋,你去睡覺吧,我和他談談。”
還沒說完,裴談聲揪起他的衣領,一用力把裴南玉拽進了屋。
“砰”的一聲門關,孟雨聽見裴南玉啊啊啊啊的聲音,看向宋瑰:“不會有事吧?”
宋瑰也不清楚,說實話他很難理解裴談聲的一些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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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談聲沒有開燈,支起腿懶散地靠在躺椅上。
硬朗的五官被掩藏進濃稠的黑暗中,裴南玉隻看得到他的麵部輪廓、和一雙狩獵般的眼睛。
裴南玉站在他麵前,深吸口氣,準備質問他剛剛把宋瑰怎麼了。話還沒出口,裴談聲按按發疼的額角,懶淡地一張嘴:“你叫裴南玉?”
簡直在說廢話。裴南玉一臉迷惑,緊緊盯住他,心裡已經在想後續防守的姿勢了。
“幾歲了?”裴談聲手撐著額頭,繼續懶洋洋地問。
“什麼幾歲。”裴南玉氣得嘴角一抽,“你以為我是小孩啊,你到底想說什麼?”
空氣霎時劍拔弩張。裴談聲潛藏在暗處的眼睛陡然尖銳地直指裴南玉,他當然知道裴南玉幾歲。五歲生日那天,裴南玉出生,他們是同月同日的叔侄。裴談聲輕一嗤笑,固執地再問:“幾歲?”
這次的問話更短,裴南玉看不出他究竟是醉了還是清醒的,踟躇著靠近他兩步,象征黑暗的綢紗被他小心撥開,裴談聲冷淡的眸光陡然直射。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凶狠的眼神,比孤狼和猛虎都要叫人敬畏,驚得他瞳孔一縮,視線又不設防地滑落到裴談聲的左臉,那裡,有一處被嘬咬過的紅痕。
宋宋說,咬了他的手臂和臉一口,難道就是這裡?
裴南玉試圖往下看,看他手臂有沒有相應的痕跡,就在這時,裴談聲不耐地撩起眼皮:“快說。”
裴南玉被催得煩了:“二十三。”
裴談聲得到正確的答案,臉上的表情空了半秒,緩緩地點了個頭,“談戀愛了嗎?”
“在談。”裴南玉莫名其妙,“你管得可真多。”
然而裴談聲的執著是他沒有想到的,“什麼工作?”
一個一個的問題拋來,裴南玉都累了。
“設計師。”
“在哪?”
“……法國。”
裴談聲還要再問,裴南玉受不了了,“我爸都沒你管得這麼多,裴談聲,我進來是要和你說宋宋的事,你扒著我問東問西乾什麼!”
裴談聲踉蹌著站起來,視線開始模糊,下逐客令:“出去吧,我要睡了。”
“你剛才把宋宋怎麼了?”裴南玉咬牙切齒。
剛才……剛才?裴談聲腳步頓定,他做了個夢。夢裡宋瑰很聽話,伏在他身上,軟軟地叫他“哥哥”。嗓音比他稱呼於晏澤或是裴南玉時,還要勾人。他就像朵沾惹了晨間最晶瑩露珠的花朵,含苞待放,卻又很偏心地隻能容自己采擷。
回憶夢裡情景,裴談聲頭皮一麻,受了刺激般猛地閉上眼睛,占有欲極強地落下幾個字:“和你無關。”
說罷拎著他的領口,踉蹌幾步,一把把人丟出了門去。
裴南玉猝不及防,撞到了外頭等候的孟雨身上,“南玉哥沒事吧?”
“沒、沒事。”裴南玉受了點驚嚇。
孟雨懵逼:“他怎麼把你扔出來了?”
“誰知道。”裴南玉氣得胸膛起伏,聽見房門緊鎖的聲音,瞪回去,半晌憋出三個字,“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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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宋瑰將工作室其他人介紹給了裴南玉,並聚集在彆墅,商討《奇妙團隊》的錄製。直播選拔受到了很高的熱度,到現在結束了微博都有許多網友討論,甚至建了超話。前十名能參與到後續的拍攝,無疑,宋瑰的團隊就是其中之一。
參與錄製的蒲恩,譚澄,方蘿北和郎煜也建了微博賬號,粉絲數漲幅極快,這檔綜藝比他們想象的更讓觀眾喜歡。
宋瑰對此很滿意,接下來隻等節目組發來錄製邀請。
裴南玉不著急回家,聽說他們可能要去外省錄製,便說要一起去看看熱鬨,宋瑰笑著答允。果然沒幾天,節目組便向工作室郵箱發送了邀請函。
和節目組交涉的事情一直是康意舟在辦理,這天收到邀請函後,叫來眾人一起商議。
“第一期錄製時間是五天後,在舢遙島,是南省的第一大海島。”康意舟對這個錄製地點很滿意,笑著打岔,“舢遙島風景很好,可以看海,坐船,有海灘和濱海懸崖,我們就當去旅遊。五天後錄製的話,我儘早將票買了。”
郎煜在旁道:“坐私人飛機吧,我讓管家從家裡調過來。”
其餘人都看向他,郎煜有些不自在,撓撓臉說道:“方便。”
康意舟打破尷尬,笑著攬住郎煜:“那就再好不過了。”
既然出遠門,宋瑰需要去和林清說一聲。到達診療室時,林清見他身後跟著的是孟雨,而不見裴談聲,笑著打趣道:“保鏢都不貼身跟著,你們怎麼了?”
宋瑰沒回話,幽怨地一瞥。林清不再說笑,專心給他檢查,看完後說道:“還不錯,心情好對病也要好處,可以去舢遙島,記得吃藥。孟助理,你要時不時提醒他,千萬彆忘了。”
孟雨點頭道:“好的醫生,我會監督宋哥。”
“有什麼事情立即給我打電話。”
林清交代完,以前的藥也吃得差不多了,他給宋瑰重新配了新的,將用藥時間和劑量一一交代清楚,才放心讓宋瑰離開彌鎮市。
出發那日是彌鎮市罕見的熱天,孟雨都不禁感歎:“時間定的剛好,可以去舢遙島涼快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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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舢遙島天高雲闊,舒適宜旅遊。
作為度假勝地,舢遙島每年接待了眾多遊客,《奇妙團隊》本來沒有資金租用為拍攝地,全靠聲海娛樂。有裴氏撐腰,輕而易舉租用了部分地方,用來錄製第一期。
宋瑰一行人剛下飛機,裴南玉就說要去四周轉轉。他這次前來是湊熱鬨,和錄製無關,宋瑰也沒多管他。
裴南玉剛走,很快,康意舟便收到節目組消息,說已經安排工作人員來接他們去酒店。
同時,裴談聲手機響起,他到旁邊接聽,原來是聲海娛樂駐綜藝負責人的電話。聲海在這檔節目裡擁有極高的話語權,便由左敏安排了幾個人隨同節目組,一則監督,二則有些事情華氏不能單獨做主,必須同聲海商量。
“裴總,我們得知您跟隨參與團隊來到舢遙島,已為您安排好豪華套房,您看需要我派人來接您麼?”裴談聲早前和左敏提過宋瑰要參加綜藝的事,以為左敏來了,接通後才發覺並不是。
裴談聲淡淡拒絕了:“我和團隊一起住,不要將我的身份傳出去,謹記。”
“好的裴總,錄製期間,我們會時時守在節目組,如您有需要,請即刻吩咐。”
“嗯。”裴談聲掛斷後,不動聲色,轉而看向其他人。
此時,康意舟正說道:“那我們就在這裡等等車。”
宋瑰沒打算現在就暴露身份,想了想,說道:“你們跟隨節目組的車,我和裴談聲打車過去。”
康意舟想想也是,“好,這是房卡。”有了聲海娛樂讚助的節目組花錢如流水,絲毫不吝嗇,訂的是當地豪華酒店,每個團隊都有幾間套房。康意舟將節目組分的其中一間房房卡給了宋瑰,道,“宋老師回房間了就好好休息,晚上節目組要談錄製事項,到時候我帶他們去。”
“辛苦你了。”宋瑰感激一笑。確定辦工作室就說好,在宋瑰的身份沒有暴露之前,他和康意舟一主內一主外,宋瑰在後方把控,康意舟則作為經紀人在前麵調節。
他拿過房卡,和裴談聲另叫了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