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賢弟怎麼會想到再來通宇洲?我可是記得上次一彆時,賢弟可是哭著喊著再也不要來了呢。”時臣燃揶揄道。
“唉,說來話長,我是來找我師妹的。”許誌道。
“那位燕姑娘?”時臣燃微微一愣,印象中這位姑娘長相清秀性格爽朗,就是……脾氣不太好。
他到現在還記得燕沁訓她那兩個師弟時氣勢,那倆孩子被嚇得好像兩隻小鵪鶉。
“是啊,我師妹已經消失了一年了,不過師父也沒讓我們找,說她在了卻因果,但是前幾日忽然大發雷霆讓我們來通宇洲找師妹。”許誌道:“我就是擔心師妹出了什麼事……”
“你師父會卜卦?”時臣燃有些訝然,“聽賢弟的意思好像好挺準?”
“啊,我師父沒事就喜歡鼓搗這些東西,是挺準的,一般沒算錯過。”許誌撓了撓頭,“不過他不許我們幾個學,我們偷偷學了兩招,出門在外找個什麼東西或者臨時近距離尋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時臣燃:“……賢弟可知道修真界最有名的卦象神宗?”
“這個好像聽說過,冊子裡排名第十的宗門?聽說卜卦很厲害的。”
“卦象神宗裡這一輩最出色的弟子能做到的也不過是能在兩個洲的距離尋個方位,花費好幾天才能確定下一個人的方位。”時臣燃幽幽道:“就算是這樣也常常十卦五空。”
許誌聽著有點不對味,疑惑道:“大哥你的意思是——”
“令師能在最偏僻的秋渭洲確定燕師妹的具體方位,若是放在卦象神宗,便是做個首席長老也是綽綽有餘的。”時臣燃道:“一直沒來及詢問師父的名諱,阿誌可否告知?”
“那老頭子這麼厲害的?”許誌咋舌道:“我師父叫黃大山,據說是在一座黃色的大山下出生的。”
時臣燃:“……”
“說不定黃掌門也是位不世出的高人。”時臣燃笑道。
“不可能。”許誌大大咧咧地擺了擺手,哈哈笑道:“不可能的,我師父就是個會點道術的算命的,連我們刑堂的那些書都是我們去二手市場上淘換來的。”
“刑堂裡……放書?”時臣燃不解道。
“啊,不放書放什麼?”許誌歪了歪頭,“我們一犯錯師父就會罰我們抄書。”
“都是抄什麼書?”
“都有啊,經書,陣法,符文,還有心法……”許誌小聲道:“你知道最狠的是什麼嗎?那老頭子竟然還罰我們抄過劍譜!我靠劍譜啊,那狗屁小人身上衣服的褶皺都不能畫錯,簡直是毫無人性啊!”
時臣燃麻木道:“所以你們連褶皺都畫得絲毫不錯?”
“必須的啊,不然那老頭子能念叨死我們。”許誌笑嘻嘻道:“說起來罰抄這件事情還是我師妹最在行,上次她閉關的時候師父隻讓她畫一個最基礎的符文,她一口氣畫了六年,嘖嘖嘖……”
時臣燃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道:“賢弟,你們就沒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嗎?”
“哈?不太對勁?”許誌抓了抓頭發,“從小我們就是這麼過來的,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那你們外出遊曆的時候呢?”
“嘿,說起這個就來氣,自從上一次來了一趟通宇洲,師父便生氣了,勒令我們除非都結丹,否則就不許下山,整整過了六年,我們才都結丹。”許誌憤憤道:“在山上待了六年,我們連去鎮子買隻烤雞都不行,你說慘不慘!”
時臣燃輕咳了一聲:“你可知修真界中弟子結丹一般需要多久?”
許誌認真道:“不是一年到三年嗎?我們這樣資質平平的,是人家的兩倍也正常。”
時臣燃已經隱隱有些抓狂了,他壓低聲音道:“資質平平的修士若是想突破結丹少則二三十年,多則這輩子都沒有辦法進一步突破,你們還不是一個人,而是所有同門都結丹成功,還隻用了六年的時間!你知道一個門派培養一個金丹期的弟子需要耗費多少資源和精力嗎!”
許誌終於反應過來,“臥槽?”
時臣燃扶額,歎道:“賢弟,你真是走了大運遇到了個好師父。”
他幾乎已經可以確定這位黃大山黃掌門一定是某位避世不出的大能,閒極無聊才收徒弟,因此也不敢再細問,隻是對待許誌愈發的親近起來。
許誌終於也開始意識到,家裡麵那個糟老頭子可能真的……有點本事?
刀燁和玄獨岸一直跟在他們身後,自然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毫無意外地看見了對方眼底的了然之意。
自然,刀燁身為易和宗的少主,即便當年隻有十一歲,但是也能分辨出好壞優劣,雖說最後吸引他留在清華山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師父師姐師兄那灑脫肆意的生活,但不能否認的是精妙絕倫的功法也占了不少原因。
至於玄獨岸就更不用說了,對於他這種無利不起早的人,能心甘情願認黃大山做師父,自然是黃大山有那個本事,他消息靈通,卻至今沒有辦法查清自家師父的來曆,當然害怕被師父發現也是一方麵。
隻是沒有想到,自家師兄竟然真的以為師父是個算命的神仙棍棍……
“我覺得師姐可能也是這麼想到。”刀燁低聲道。
玄獨岸想起自家師姐熱衷於攢靈石建設清華山的愛好,再想想平時一副我們這種水平就混吃等死彆想著追求什麼大道的懶散模樣,頗有些沉重地點了點頭。
被師父一手帶大的師兄師姐還真是對自己有著“清晰”的認知呢。新網址: 煩請重新添加收藏! 請牢記:網,網址,手機版網址,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