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沁和青予安趕回清華宗的時候,許誌正在大殿之中同尚易還有葉月媚相談。
刀燁玄獨岸還有慕雲在一旁聽著。
大殿外吳雨還有順心如意三個人正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什麼,臉上帶著凝重,但偏偏還有種想搞事情的興奮。
“做什麼呢你們?”燕沁問道。
“師叔!”
“師伯?”
燕沁將目光落在了如意身上,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印象裡總是安安靜靜的小姑娘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端得上是溫婉可人。
如意被她看得有些害羞,“師伯?”
“哦,你師父在裡麵?”燕沁沒話找話。
“嗯,獨岸師叔也在裡麵。”如意原本羞怯的表情忽然又變得熱烈起來,“師伯,我師父和獨岸師叔的事情什麼時候辦啊?”
“啊?”燕沁茫然道:“他倆什麼事?”
不等幾個小的答話,燕沁已經推開了大殿的門,吳雨嘴巴快,聲音響亮渾厚,響徹了整個空蕩蕩的大殿:
“就是刀燁師叔和獨岸師叔的道侶儀式啊!”
“噗!”
“咳咳咳!”
哐啷乒乓的聲音一陣兒地響起,而後大殿之中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許誌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桌子上還有個打翻了的茶杯。
葉月媚驚得險些變回原形,尚易差點被茶水給嗆死。
燕沁險些一踉蹌趴下,被青予安眼疾手快地扶住。
刀燁和玄獨岸麵麵相覷。
玄獨岸問刀燁:“你有道侶了?”
刀燁搖搖頭,“你有?”
“沒有。”玄獨岸疑惑。
“當然是你們兩個結為道侶啊!”吳雨笑道:“二位師叔,大家都知道了,你們大可不必遮掩,宗門上下已經為你倆的事忙活了好些天了。”
“師父,師叔,恭喜你們。”順心緩緩道。
“師父,師叔,祝你們長長久久。”如意微笑道。
吳雨笑道:“之前說好是修真大會時舉辦道侶儀式,雖然二位師叔說不必寫請帖,但是我們合計著還是應當寫的,正式一些總是好的。”
許誌驚疑不定地望著玄獨岸和刀燁。
刀燁和玄獨岸的臉色很是微妙,玄獨岸茫然道:“這是怎麼回事?”
吳雨感動道:“這是我們清華宗上下弟子給二位師叔的驚喜,師叔你不用太感動。”
刀燁麵無表情道:“你們誤會了。”
“那就不寫請帖了?”如意問。
“不寫。”刀燁咬牙切齒道:“我跟他根本就——”
“應該……要寫的吧?”葉月媚弱弱道:“當年我和尚易結為道侶也是寫了很多請帖的。”
玄獨岸哭笑不得:“不是,我們兩個怎麼可能——”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尚易蹙眉,“男子漢大丈夫,這有什麼不好說的。”
刀燁和玄獨岸求助地看向燕沁。
燕沁猶豫了一小會兒,試探道:“恭喜?”
刀燁:“……”
玄獨岸:“……”
在一眾人真誠的祝福中,刀燁和玄獨岸迷惑了。
“我們在一起了?”刀燁問。
玄獨岸道:“聽起來像是。”
“為什麼我不知道我們要結為道侶了?”刀燁繼續問。
玄獨岸道:“這個我也不知道。”
全宗門都以為我們要結為道侶了我們卻不知道?
在兩個人費勁地解釋這隻是誤會之後,眾人紛紛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如意更是直接紅了眼眶。
許誌乾咳了一聲問道:“師弟,就……不能將錯就錯嗎?”
刀燁:“……”
玄獨岸:“……”
燕沁義正言辭道:“師兄,你這是說得什麼話?”
許誌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燕沁繼續道:“就讓他們倆順其自然吧,時候到了便自然而然結為道侶了。”
許誌點點頭,“也對也對。”
刀燁和玄獨岸對視了一眼,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立馬又尷尬地移開了目光。
玄獨岸心道:奇怪,又不是真的,我特麼尷尬什麼呢?
刀燁默默想:這是我兄弟,移開目光豈不是傷了他的心。
然後兩個人又不約而同地將目光移了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