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怎麼拍完了還有這麼多事情啊?”栗一諾把一頭長發揉得亂七八糟。
年中盛典還沒來,星勢的聚會先來了。《夢中的婚禮》作為上半年星勢投資的製作之一, 自然也需要全劇組參加。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 這個聚會竟然沒有放在星勢所在的S市, 而是正好在《秋獵》劇組所在的G省。
栗一諾好說歹說,才頂著季珵的白眼和自己的黑眼圈,於下午4點坐車到了聚會現場。
她選了一條白色和金色漸變的抹胸短禮服, 帶了過年的時候爸爸送的那套鑽石首飾。
長長的頭發梳成了簡單的馬尾,兩側留了些碎發, 儘顯俏皮靈動。
衣服依舊是婆婆送的。
她已經創立了自己的品牌,名叫“POES”,中文名珀斯。聽說前幾天開了一場盛大的秀, 好多中外名模都去了。
栗一諾在入口處碰到了欒纖纖。
以往總是穿著淺色紗裙的她今天穿了一條開叉比較高的紅色緞麵禮服,畫著上挑的眼線, 豔麗張揚。
“栗一諾,又見麵了。”欒纖纖微揚著下巴,看向栗一諾的目光帶著巨大的敵意。
有嫉妒, 但更多的是不甘。
栗一諾點了點頭,連招呼都沒打就往裡麵走去。
自己被她算計了這麼多次, 老公又反過來把她的演藝道路弄得幾乎停滯,她們兩人已經絕對不可能再和解了。
“你等等。”欒纖纖追上來,“你好本事啊,傍上了個大金主吧?”
說罷鄙夷地瞧了她一眼。
栗一諾毫不留情地反唇相譏,“沒你有本事, 不過我老公的確比你男朋友有錢。”
說罷頓時後悔沒有把老公送的價值不菲的古董珠寶戴出來。
欒纖纖察覺到她下意識地摸了摸手腕上的鑽石手鏈,頓時陰陽怪氣道,“喲,你怎麼沒戴Xanadu的珠寶啊,不是品牌最寵愛的代言人嗎?怎麼,結了婚就不受寵了?”
說罷捂嘴輕笑,好像在嘲笑對方傍上了一個金主就丟了另一個。
“那倒沒有。”栗一諾氣定神閒地說道:“Xanadu不但又給我定了兩本雜誌,而且還說我出席活動不用必須戴他們家的珠寶,喜歡什麼就戴什麼。”
自家公司,當然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欒纖纖一時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她想了想自己最近越來越難借的禮服和首飾,心裡一陣尖銳的刺痛。
“是栗一諾小姐嗎?”負責接待的經理禮貌恭敬地對著她問道,及時打斷了就快要扯頭花的兩個女人。
“是。”栗一諾轉身拋下獨自抓狂的欒纖纖。
“您好栗小姐,請您跟我到這邊休息室,欒小姐請去那邊女星休息區。”說罷引著栗一諾向電梯走去。
一個休息室,一個休息區,待遇天差地彆。
欒纖纖咬緊了銀牙,竭力順氣使自己平靜下來。
今天來這裡,是要跟星勢高層正麵談談的,儘量爭取扭轉自己在他們心中不知道怎麼來的壞印象。跟栗一諾這個心機女浪費時間,不值得。
栗一諾看著電梯一路往上走覺得有些奇怪。
她捏緊了手包,遲疑了一下問道:“您好,我記得宴會廳是在二樓,為什麼休息室會在這麼高?”
“栗小姐您放心,頂層的休息室是專門為您一個人開的。”經理笑容可掬地遞給她一張房卡,“等到時間了,我們會打電話到您房間,您先好好休息一下。”
哎,又被迫享受特權了。
栗一諾竭力管住了即將咧到耳根的嘴角,貌似淡定地說了句,“好的,那麻煩了。”
她下了電梯,哼著小調把房卡湊在了“8888”房間的感應區。
“滴”一聲輕微的電子音,突然讓她生出了防備之心。
栗一諾立刻轉頭,去看周圍有沒有什麼鏡頭,又抬頭警覺地看了看走廊攝像頭。
太蹊蹺了,為什麼經理陪了一路,卻不把她送到房間門口?是不是又是欒纖纖的把戲?
想到欒纖纖,腦中立刻閃過了“夜會導演,痛哭流涕”的新聞。
糟了,中計了!
栗一諾拔腿要跑,卻看到眼前的門自己開了。
下一秒,她就被一雙手大力拉進了懷裡。
驀地睜大眼睛,剛要掙紮叫喊,就聞到了那股淺淡的木質香。
頭頂傳來一陣笑謔,“怎麼?不認識自己老公了?”
栗一諾驚喜地抬起頭,歡呼著跳起來,像個樹袋熊似的掛在他身上,“你怎麼來了啊?”
許皞一手穩穩地托住她,一手關上門,然後刮了刮她的鼻子,“怎麼不進來?”
話語間儘是疼愛寵溺。
栗一諾驕傲地挺了挺胸說道:“我這是未雨綢繆,萬一裡麵衝出個野男人怎麼辦?”
說罷咬了咬晶瑩的紅唇,媚眼如絲,嗬著氣在他耳邊輕輕吐字:“到時候上了頭條,我又得去醫院裡撈人。”
許皞隻覺得胸口的觸感異常柔軟,耳邊又癢得難受。
而且因為她穿的是條並不長的裙子,所以腿的溫度隔著薄薄的襯衫透進來。
他鎮定地走到桌邊,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晚會推遲到七點半。嗯,就說星勢方麵的代表還沒到。”
平靜淡定得不像話。
“為什麼要推遲到七點半啊?”栗一諾眨巴著眼睛,不解地問道:“不是六點開始嗎?”
她還想連夜趕回劇組,明天有早戲呢。
“因為有人放火。”許皞環顧四周,確認所有窗簾都拉嚴實了。
“放火?”栗一諾更加迷惑了,“怎麼……啊!”
話音未落,就被整個人扔在了床上。
男人迅速欺身上來,修長的手指勾住領帶結,一下就扯開了。
無名指上的婚戒閃著銀光,仿佛在昭示著危險的來臨。
“你你你你,你乾什麼?”栗一諾連忙手腳並用向床邊爬去,一邊爬一邊喊著:“一會兒要參加晚會的,你可彆亂來,啊~”
剛爬了兩步,又被大力扯回了床中間。
“所以推遲到七點半了。”許皞眸色極深,內裡卻似海嘯般翻滾個不停。
他一手按住亂動的栗一諾,一手飛快地解開了襯衫的扣子,露出好看的鎖骨來。
“不要不要。”栗一諾撥浪鼓一般搖頭,兩隻小手胡亂推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