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如何,我們也不認識,我怎麼樣也不管你的事,我還有朋友在外麵等著,我要先走一步了。”
說著左時煥打算繞開顧烆,果決地打算離開。
確實如同左時煥所說,不關他的事。
然而顧烆不是那一種愛管閒事的人,但更不是隨便被一個人用完,還要乖乖讓開的人。
左時煥一動就被顧烆攔住腰,一下子拉回去撞在椅子上,可憐的椅子發出咿呀聲。
灼熱的手心從腰一路往手腕,連兩隻手鉗住拉高,顧烆眼眸冷漠居高臨下,將毫無防備的左時煥壓在桌子上,椅子都歪到一旁,桌上放著的急救醫療箱灑了一桌藥瓶。
左時煥無措瞪大眼,眼角都驚紅了:“你想乾什麼?放開我!”
試圖掙脫壓在他身上的顧烆,可是左時煥越動越無力,這個性格惡劣的Beta力氣該死的大,雙手勒到通紅,也不能掰開顧烆的鐵手。
“不想怎麼樣。”
顧烆黑眸揚起一絲惡劣的愉悅,薄唇泛著冷光。
看著左時煥可憐又怒瞪著他,脖頸微揚,露出脆弱的喉結,原本平淡的表情變得鮮活羞怒,臉上浮現一抹嬌豔奪目的羞紅,勾起的黑色高領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肢,像一隻被馴服的天鵝。
令顧烆終於心裡饜足,終於讓這一個嬌貴不聽話的獵物乖巧一會兒了。
顧烆俯下身,避無可避的左時煥閉上眼睛,睫毛顫抖,隻聽到羞紅的耳邊傳來一陣低沉磁性的聲音,帶著惡劣的笑意說道。
“就像一開始說好的,給你上藥。”
左時煥一瞬間心臟漏了一拍,耳朵蔓延到臉頰緋紅,覺得那個人真是惡劣霸道,卻無可救藥令他心動神馳,意亂情迷,身體漸漸起了反應。
左時煥慌了神,睜開眼第一次感到害怕,隨著身體發熱焦躁的變化蔓延,他不敢相信要是被眼前這一個惡劣的Beta發現會怎麼樣?
嘲笑、看戲、羞辱。
唯獨不可能喜歡他,隻會笑他是一個隨時隨地亂發||情的Alpha變||態。
左時煥半闔著眼眸,陰鬱地咬緊唇:“不可以,你、快放開我!”
左時煥努力挪動著腰身,企圖讓灰色大衣蓋住,拚命可憐晃動著唯一能動的雙腿,想要在顧烆的束縛壓迫下逃出去,著急之下一腳踹過去。
卻絕望地被顧烆攥住了腳腕,一點點往上抬。
會被發現的!
左時煥一時心慌,著急地直接用腦門撞上去。
“砰!!”
一聲沒有留絲毫餘地的巨響。
顧烆措不及防下被撞到眉骨,連同太陽穴都嗡嗡響,還沒來得及冷下臉。
就看到左時煥同樣撞紅的腦門,一雙倔強的眼睛在掉眼淚,無聲地啜泣,被撞疼了也隻是深咬著下唇,齒間滲出血珠。
顧烆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玩得過分了,鬆開了左時煥的手,往後退了幾步,側過身讓開,黑眸閃過歉意。
“對不起,是我過分了。”
左時煥垂著頭,有些失魂落魄地擦了一下丟臉不止的眼淚,又將灰色大衣蓋在身前嚴嚴實實的,殘留的害怕令他有些恍惚,又忍不住心底升起一絲快要爆發的不甘怒氣。
左時煥斂下眼底情緒,低頭走下桌子:“你也是想和我玩玩而已吧。”
顧烆微楞:“什麼?”
左時煥突然爆發,雙手拉住了顧烆的衣領,倔強發紅的眼睛對視那一雙矜貴孤冷照不進任何人的黑眸,嘴唇發白又抿著鮮紅。
“玩玩,這裡不是黑公羊會所嗎?那麼多人來消遣來玩樂,你不是這裡的員工嗎,來玩玩。”
左時煥踮起腳,企圖強吻顧烆。
顧烆瞳孔放大,卻不知為何沒有推開左時煥,或許是他心裡的愧疚,又或者那一雙含著淚光的倔強眼睛,明亮得令人無法移開視線,手也搭上了左時煥柔韌的腰。
卻在最後一刻唇齒相碰時。
左時煥硬生生停住了,側揚著一雙淺棕色的眼眸,不複明亮鮮活,變得晦澀幽暗,嘴角掛上輕浮玩樂的笑。
“像你一樣隻是玩玩,不用負責。”
顧烆突然眼神一變,深看了左時煥一眼,瞬間冷漠無情地撇開了他的手:“那就抱歉了客人,工作人員不提供這項服務,你還是去找其他人吧。”
左時煥低頭:“不要。”
顧烆不再心軟:“不要也不——”
“喜歡你。”
顧烆猛然看向低頭的左時煥,光看著他頭頂的幾個發旋,心裡錯愕第一次懷疑自己S級Alpha的聽力有問題了。
顧烆:“……你在說什麼?”
左時煥嘴角微勾,再次拉起顧烆的衣領,逼著他靠近為他低頭,揚起明亮溫潤的淺棕色眼眸,在他耳邊輕輕地用氣聲說。
“想知道為什麼嗎,我喜歡你……”
顧烆神色複雜,不敢置信地看向左時煥,懷疑左時煥在逗他,可是直覺又告訴他沒有騙人。
左時煥神情沒變,揚起明亮占有欲的眼眸:“跟著我,我喜歡和你一起玩。”
顧烆心裡一波三折,神情異常深沉複雜。
左時煥話裡的意思是那麼清晰明了,就像黑公羊會所遇到其他覬覦著他容貌和肉||體的客人,像要包養他,將他當做金絲雀小白臉養著。
無一例外都令顧烆感到厭煩惡心。
要不是他是潛伏在聯邦陣營不能暴露,在帝國領地上這些人就會被他打進醫院,順便以藐視皇室的罪名關進監獄了。
可是左時煥眼裡的欲念,同樣充滿著成年人危險的欲||望和占有欲,卻沒有讓顧烆感到一絲反感惡心,反而令顧烆在沉思,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在那一雙表麵欲念的眼睛裡像藏著更深更掙紮的東西。
沒等顧烆想清楚,一道溫熱的觸感就覆在他微冷的唇上。
“願意嗎?”
左時煥抬眸問道。
顧烆回過神來,眼眸劃過一道暗色,手拂過左時煥的臉頰,指腹摩挲著他細嫩嬌貴的皮膚,感知著他愈發親昵靠近的溫度和氣息。
——不過是玩玩而已。
“不願意,但可以玩玩。”
顧烆眼神冰冷,抓著左時煥後腦勺的黑發,指腹按住他的臉頰,看似毫不波瀾地吻下去,暗中懲罰地咬住那柔軟溫熱的唇。
逐漸深入,交纏,品嘗。
唇齒間不知何時蔓開一絲絲||誘人、淡淡的、清甜的蘋果酒信息素香味,令顧烆感到心神微醺,又像加了蜂蜜般,逐漸成熟醇厚。
熟透醇香的蜂蜜蘋果酒在唇齒曖昧地流淌,如同一個小勾子,蠱惑地勾在他心尖,在引誘他沉淪,墮落。
顧烆一下子眼神突變。
本來矜貴散漫的黑眸在被蠱惑的一瞬間仿佛變得像一隻陷入情||欲的年輕野獸。
親吻的動作變得狂野粗暴。
顧烆黑眸閃過一道紅光,逐漸被信息素引誘到失控,吻著左時煥不斷索取深入,渴望獲得更多雌獸誘人甜蜜的信息素氣味。
瘋狂的交纏索取,舌尖發燙升溫。
左時煥雙眸失神缺氧,無法呼吸被掠奪所有氧氣,連舌頭都被吮咬得發麻發痛,為了呼吸抓撓著顧烆的後背,胸脯劇烈起伏,連同臉頰都呈現異樣的潮紅。
然而眼前的顧烆像嘗到什麼甜頭的貪婪野獸,絲毫不肯放開他。
左時煥掙紮想逃走,連顧烆的後背連同衣服都被他抓破了,卻被顧烆強行按在牆上,抬高了腿,另一隻手按在他敏感脆弱的性腺上,唇齒間依舊瘋狂交纏親吻。
意識恍惚間。
左時煥覺得嗅到一陣冷徹心扉的烈酒味道,嘴唇被一顆尖牙咬破。
那濃鬱的烈酒極為強勢霸道,仿佛是散發著冰薄荷威士忌烈酒的Alpha信息素氣味,濃烈的高度烈酒令他頭暈目眩,快要醉酒神誌不清。
最可惡的是顧烆灼熱失控的手,一直從腰摸到胸前了。
左時煥羞怒地想要推開,卻醉酒般使不出力氣,最後隻能讓顧烆任意妄為。
突然門外響起敲門聲。
敲了好幾下後,門被緩緩打開了。
有人進來了!
左時煥瞪大眼睛,慌張想要提醒顧烆,卻被那欲望上頭的野獸以為是邀請,指尖的動作更過分。
左時煥楞了一下,臉頰浮現一道羞紅,怒氣上頭狠狠地咬住了顧烆的嘴邊,直到顧烆出血吃痛終於鬆開了,才一手把他推得遠遠的。
顧烆低沉充斥欲念的黑眸,深沉危險地盯著左時煥,像是一隻未饜足蠢蠢欲動的發||情野獸。
左時煥咬牙警告道:“有人進來了,你收斂一點!”
此時的顧烆冷嘖了一聲,壓抑欲念啞聲道:“等我把那人趕出去,關上門再繼續。”
左時煥軟下腰,瞳孔微微放大。
他簡直不敢置信,顧烆居然能那麼厚顏無恥不要臉,這裡可是公共場合,不行了,等下他必須逃走。
顧烆冷漠地起身,臉色煩躁地看向進來的人。
他倒是依舊一副麵無表情的厭世臉,而闖進來的不是彆人,正是跟著顧烆來到聯邦一起潛伏做任務的季慎文。
季慎文雙眼驚駭瞪大,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幕。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