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1 / 2)

情人嗎?

左時煥瞳孔微顫,心裡的苦澀讓他扯動一下嘴角,連想偽裝成風輕雲淡的笑容也變得如此艱難。

“可能是朋友呢?”

禹麗珠否定道:“不可能,有朋友會挽著手臂,親密地帶著顧烆離開酒吧,聽季慎文透露他們是一起去參加個宴會。”

“後麵我打聽到了,那個成熟美豔的Omega女人是圈內有名的有錢寡婦,有過幾任丈夫都死掉了,繼承了龐大的一筆財產,終日遊走於各種社交場合宴會,來獵豔玩樂,再無聊一點就去聯邦最大的商場揮霍購物,消磨時間。”

“這樣一個在上流圈內都有名的有錢美豔寡婦,來酒吧這種地方,隻是為了和顧烆交朋友,還帶他一個Beta出去當男伴參加宴會,我是怎麼都不相信了。”

禹麗珠眼底閃過一絲複雜,抿唇道:“本以為顧烆那麼傲氣的人,連我這個禹家大小姐都敢抬杠,卻還是做了一個有錢寡婦的小白臉。”

左時煥垂眸。

禹麗珠手撐著下巴道:“或許也是我想太美好了,在下城區酒吧這種地方,除了季慎文這個善良好心的Alpha,常年待在這種地方的人有幾個是乾乾淨淨的。”

左時煥緊皺著眉間,乾啞地說道:“他不像是這樣的人。”

禹麗珠聳肩道:“我也希望不是,就算我再怎麼不喜歡他,也不希望季慎文難得一個的朋友是出賣色相的人,不過顧烆確實是長得很好看的一個Beta,以前就在酒吧看過很多頂著他一張冷臉也要追求顧烆的人。”

“所以我去問了季慎文,顧烆和那個Omega寡婦是什麼關係?”

左時煥抬眸,抱著一絲隱晦的希冀地問道:“季慎文他是怎麼回答的?”

禹麗珠蹙眉說道:“問題就出在季慎文支支吾吾一直沒有說清楚,我問顧烆和那個寡婦是不是那種包養關係,季慎文驚慌失措地立刻說不是。”

“不是就當我誤會了顧烆,可到了我問他究竟是怎麼回事時,季慎文卻支支吾吾避開回答,遮遮掩掩的,反而讓我更加堅信了。”

“算了,顧烆生活在那種地方,又是有一副好相貌的Beta,想走捷徑也不能全怪他,隻是我以後還是避開他一點。”

聽到後左時煥臉色蒼白,淺棕色的眼眸流淌著無措彷徨的情緒。

在禹麗珠說出來的一個個事實麵前,似乎再也無法欺騙自己,相信顧烆不是這樣的人。

禹麗珠說著發現左時煥臉色有些發白,眼睛泛著莫名的血絲,立刻擔憂關心道:“左時煥,你怎麼臉色變得那麼差,是昨晚沒有睡好嗎?”

左時煥艱澀地回答:“沒有,我隻是突然有一點累了。”

“累了就快點休息吧,我看你回到左家後就一直很忙碌,該休息放鬆一下了,不用著急把所有工作做完,訂婚宴上的雜事我可以幫你處理。”禹麗珠說道。

左時煥揉了下疲倦的眉頭。

他其實對繁重的工作並不感覺累人,反而覺得十分充實。

隻是得知顧烆的緋聞後,心裡突然湧現一股難以掙脫的疲憊感,令他身體變得沉重,仿佛在往下掉。

他希望顧烆能過得好,卻不是依靠彆人的施舍過上好生活。

這樣讓他想起。

帶給他深刻陰影中的父母。

一個色||欲上癮,生下一個個孩子卻不負責。

一個貪婪上癮,對金錢、對杯中之物的酒精沉迷,又在煙味彌漫下追求更刺激的禁||藥。

每當他回想起來。

他就會萬分抗拒變成像父母一樣的人。

左時煥不願意碰煙酒,冷靜克製對待任何事物,也是怕自己留著他們的血脈,會變成同一種沉溺於欲望深淵無法自拔的醜態。

哪怕左時煥在內心仍然不相信顧烆會是那一種人,卻不得不承認。

當你在泥潭的深淵中,周圍人都在放縱下沉,自己一個人保持清醒反而像一個異類。

“謝謝你,隻是不用了,禹麗珠你已經幫我寫了兩家人需要的請帖,邀請的客人不僅包括我們家族的親屬,還有商業上的合作夥伴,以及一些地位高的社會名流,這都是一項巨大耗時繁瑣的工程,其餘訂婚宴上的事情我自己處理就好了。”

左時煥平和地說道。

禹麗珠卻還是有點擔心,看上去平時精神冷肅的左時煥,今天臉上難掩蒼白和疲憊。

“來到左家後,左時煥你都沒有好好出去玩過一次吧,總是在忙碌做事,要不今天我帶你去玩一下,反正被我媽派來監視我的兩個保鏢盯著,我也不能跑去和季慎文約會了,那我就帶你去好好玩一場,怎麼樣?”

禹麗珠提出一個建議後,期待地希望左時煥能開心點。

左時煥思索了一下,想從這種壓抑陰鬱的情緒中脫離出來喘一口氣,點頭答應道:“好的,那你打算去哪裡玩?”

禹麗珠說:“你平時都太忙了,估計是沒時間去彆的旅遊度假星球,要不就去聯邦最大的娛樂商場,占地快一個小城市那麼大,連我都沒有逛完這個商場過。”

“那你什麼時候有空,也可以帶著你的朋友一起去。”

左時煥:“要不就下午去,我晚上回來還需要處理一些文件。”

禹麗珠打了個手勢:“沒問題。”

禹麗珠笑得燦爛,揮手道:“那就幾個小時後,在商場門口見麵。”

左時煥:“嗯。”

掛斷了電話。

在視頻頁麵黑屏後。

左時煥望著辦公桌上厚厚一遝等待處理的文件,拿著鋼筆在合同紙上寫了幾下,卻又停了下來。

將合同丟在一邊。

因為他寫字的力度太大,筆尖劃破了紙張。

歸根到底又是因為他在工作的時候,又忍不住想起禹麗珠對他說的事情,下意識地筆尖過於用力。

左時煥緊擰著眉頭,再次拿起鋼筆,看向桌上文件時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直到心裡一根繃緊的弦突然間斷了。

左時煥站了起來,淺棕色的瞳孔劇烈收縮,連呼吸都變得阻塞,仿佛空氣裡的氧氣消失不見令他窒息。

他拿起外套,衝出了書房。

一推開門。

就見到管家剛好站在走廊,目視著他。

“請問,少爺是打算要開車出去嗎?”

管家掃了一眼主人家手裡還拿著外套和鑰匙,似乎急匆匆要去什麼地方,便出於工作職責禮貌問道。

左時煥說不出的焦灼,下咬著唇說:“嗯。”

管家彎腰:“請問少爺是打算去哪裡,需要給您準備一位司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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