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得保密,否則白愁飛醒來以後總不能涼拌吧……
林淵望向他,眼中適當地含了幾分幽深決絕的光芒,似有感慨道:“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用刀,所以你最好在我麵前也少提起。”
柳淳看了看林淵眼底那股涼意,便道:“用刀會令你想起什麼不快之事?”
——不是,我隻是希望你這麼想而已,不然漏泄幾率會大大增加。
林淵輕輕一轉身,卻似乎難以掩住眼底那股惆悵之感。
說完這句話,他便身子一閃,跳到了場中。
蘇夢枕已經殺完了人,沃夫子滿身都是箭,成了箭垛子,茶花也已經死了。可當這兩人一出現,他眼裡的神色,又變得孤傲、冷傲,甚至是刺骨的寒傲。
蘇夢枕沒有看他們,隻是俯身,對著茶花的屍首斬釘截鐵地說了一句話。“我會替你報仇的。”
說完這句話,他才直起身子,看著林淵和柳淳,還有自己幸存下來的一名手下。
林淵看了看他麵上那股略顯病態的慘白,忽然道:“蘇樓主,我們
至少救了你,你是不是該說聲謝謝?”
“我從不在口頭上說謝謝。”蘇夢枕淡淡地看了一眼他手裡拿著的染血的刀,道,“你也用刀?”
林淵同樣回以冷漠的神情,道:“我不用。”
他話是這樣說,手卻沒有放開過刀。
“我記得你中了毒,受了傷。”蘇夢枕道,“或許我該先找人幫你看看。”
林淵微微一笑,看向他腿上一道剛才受下的傷處,不由自主地以古龍體對仗工整地回答道:“你好像也中了毒,受了傷,為什麼不先看看你自己?”
蘇夢枕淡淡道:“這點小毒小傷並不礙事。”
他若無其事地說著,仿佛腿上的鮮血淋漓隻是幻術假象一般。
——這世上有什麼比發現一個比你更會裝B的家夥更令人不爽的事?那就是對方看似裝B,其實已然是真·牛B人士。
林淵麵色淡然地說道:“其實我也……”
可話未說完,他卻忽覺氣血翻湧,身子頓感一陣無力,馬上便搖搖欲墜,旁邊的柳淳見狀,連忙上前扶著他。
——糟糕,剛剛柳淳傳給了一些內力,暫時壓製了毒性,現在一用力結果發得更厲害了。
見到蘇夢枕唇邊掛著的一絲了然笑意,林淵有些虛弱地抬起了頭,儘量做到麵無表情地說道:“柳淳,你先等等。”
柳淳卻憂心地環住他的腰,讓他不至於倒下去,一邊還道:“彆再言語,我替你運功逼毒。”
“不,你還得記住。”林淵麵色冷毅道,“此□□理不明,過一會兒我也不知自己會出什麼狀況。”
柳淳正色道:“應不致如此,蘇公子不會棄有恩之人於不顧的。”
說完,他用帶有期盼的目光看向蘇夢枕,隻見對方點了點頭,還走進幾步想要查看。
林淵便頭一歪,軟軟躺在了柳淳懷裡,似乎已經失去意識。
蘇夢枕眼中已然有了一絲奇異的笑意,他蹲下身子查看了一番,卻見對方在柳淳傳了功力之後又再度悠悠醒轉過來。
“你中的毒應並不深。”蘇夢枕淡淡道。
他從柳淳懷裡掙脫開來,聞著逼近的鐵鏽般的血腥味,卻皺了皺眉頭,橫眉冷看了蘇夢枕一眼,道:“我中的暗器上的確是有毒,不過你又是誰?”
話音一落,柳淳麵上愕然,蘇夢枕眉心一顫,眼中似有一絲驚疑瞬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