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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兩人手拉著手就走了,小甜笑跑到薑愛華跟前, 小聲地跟他說話。可是旁邊的人都七嘴八舌在討論羅友根說的新農村發展的政策, 實在是太吵了, 薑愛華根本就聽不見閨女究竟說了啥。

薑愛華就把甜笑抱起來, 耳朵湊過去聽閨女說了啥。

小甜笑湊到爸爸耳邊小聲說道:“爸爸,我跟小司哥哥先回家去啦~”

薑愛華轉頭看向正在人群外等候著的司禛,知道他年紀雖然小,但卻十分穩重,讓他帶著甜笑回去, 肯定會沒事的。

所以他點點頭說道:“好, 那你跟你小司哥哥先回家去, 爸爸開完了會就回來。對了, 剛剛你書記叔叔說了,隻要咱們大隊成功拿下這次新農村試驗點的名額,他就請咱們整個大隊的人看電影。”

甜笑聽著聽著有些懵逼了,爸爸說的這些話是啥意思呀, 她怎麼好像一句也聽不懂, 啥是試驗點, 啥是看電影呀?

薑愛華看著閨女兒懵懂的眼神, 忍不住無奈一笑,是啊, 他咋就忘了自己閨女才兩周歲不到,能懂個啥呀。

於是他言簡意賅地說道:“反正過陣子有好玩的東西,爸爸到時候帶你過來湊熱鬨。”

“嗯嗯, 爸爸最好啦!”甜笑這回聽懂了,雖然她不知道好玩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但是已經很高興啦。

她笑的大眼睛彎成了天上的月牙兒,‘吧唧’一下在薑愛華的臉上親了一口。

然後從薑愛華的腿上慢慢的滑下去,朝他招招手說了一句‘爸爸再見’,就屁顛顛地朝司禛跑過去了。

司禛走上去一把抓住她的小手,笑了笑:“咱們回家。”

今晚的月亮特彆的亮。

一個小人影牽著另一個更小的人影,兩人一步一步地走在石子路上,雖然沒有路燈,但月光足以讓他們看清腳下的路。

晚風徐徐吹來,混著青草的清香。

甜笑走一段路,又抬頭看一會兒月亮,如此重複了好幾次之後,她實在沒忍住,指著月亮說道:“小司哥哥,月亮粑粑怎麼一直跟著我走呀,她是不是很喜歡我呀!”

司禛看著甜笑充滿了疑惑的眼神,伸手摸了摸她頭上的兩個小揪揪,蹲下身子平視著她,然後重重地點了點頭:“嗯,月亮粑粑說她最喜歡甜甜了。”

“甜甜,你知道嗎?以前我爸媽沒了的時候,我總是一個人在晚上看月亮,那時候我也跟你一樣,我走到哪裡,她就跟到哪裡。因為她知道我是個孤獨的小孩子,她在保護我。但是現在我有了甜甜,有了你們家很多特彆好的人,就不需要保護了,所以我就把她讓給了我最喜歡的你。”

司禛的聲音有些沙啞,他笑了笑,注視著小甜笑,發現她漆黑的瞳孔裡倒映著他,一個完整的帶著笑意的他。

“甜甜,所以以後不管遇上什麼事情都不要害怕,因為有我,還有月亮粑粑守著你,知道了嗎?”

甜笑聽完司禛說的,眨了眨眼睛,花了一點時間理解他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最後她似乎是聽明白了,重重點了點頭,然後湊過去在司禛的臉上也親了一口:“謝謝小司哥哥,我很喜歡月亮粑粑,以後我會好好對她的。”

如蜻蜓點水一般的一個吻,小姑娘的的嘴巴軟軟糯糯的,純真的不摻雜一絲一毫雜質的,純白的沒有一絲汙垢。

是世界上最單純的吻。

司禛點點頭,繼續牽著甜笑地手,說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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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完了會之後,薑愛民四處沒找到薑寶珠,還以為她先回去了,於是也回去了。可是回到家之後,才發現薑寶珠一直都沒有回來過。

一家子人都急壞了,趕緊出去找人,結果最後在油菜地裡找到了薑寶珠。她從田埂上摔下來,頭上摔破了,流了點血,手臂上也有一大片的擦痕。

薑愛民趕緊背著薑寶珠去衛生所處理傷口,一生說還好摔的不是很嚴重,但處理傷口需要把頭上的頭發剃掉,否則容易感染。

於是薑寶珠好不容易才留長一點的頭發又被剃掉了,醫生的手法倒是比劉桂芬的好,所以這次薑寶珠並沒有變成癩子頭,而是徹徹底底成了個光頭!

薑寶珠抱著自己在黑夜裡都發光發亮的光頭又哭又嚎的,劉桂芬問她怎麼會摔到油菜地裡去了,薑寶珠想起司禛之前那個恐怖的眼神,立馬說道:“是小啞巴,是小啞巴,是司家的小啞巴!媽,都是他把我推下去的,你快去教訓他!”

劉桂芬的臉色一變,咬著後槽牙罵道:“好你個王招娣啊,上次打架的事情我都還沒找你算賬呢,你竟然還敢叫你那個小畜生侄子打我閨女,我跟你沒完!”

第二天的時候,劉桂芬和薑愛民帶著薑寶珠就上了司家,要討個公道。

不過有了上回打架的那件事情,再加上最近羅友根再三交代不能打架、吵架,要不然嚴懲不貸之後,劉桂芬倒是學聰明了一點。

她沒有像以前那樣大吵大鬨撒潑,而是在去司家之前去村委找了羅友根,指著自己閨女頭上的傷口說道:“書記,你瞧瞧我閨女頭上的傷,還有手上這麼一大塊的皮都被刮破了。”

羅友根剛好通完電話,看著薑寶珠瘦的跟個鬼似的,頭發被剃光了,要不是劉桂芬帶著她過來說她是薑寶珠,羅友根差點都沒認出來。

旁邊有些看熱鬨的人,對這邊也是指指點點的,薑寶珠的頭跟個鹵蛋似的,被她媽掰著把摔破的地方給羅友根看。她覺得丟人極了,甚至還聽見看熱鬨的人堆裡對著她指指點點。

“那就是劉桂芬二閨女啊?咋長成這樣啊?又黑又瘦的,看起來跟個猴子似的。她家老小,就是那個,那個被薑家老三抱養的那個小閨女,咋跟這老二長得一點都不像啊?那丫頭長得真是水靈的很,嘴巴又甜,誰看了不喜歡啊?這二閨女就……嘖嘖嘖,真是沒眼看。”

“可不是咋地,不過薑寶珠跟她媽劉桂芬長得本來就像,尖嘴猴腮的,要說甜笑那丫頭,不說出來我看著還真不像是從劉桂芬肚子裡爬出來的,跟他們兩口子一丁點都不像!不過我以前聽老人說過,誰養的跟誰像,你看甜笑那丫頭跟人謝文秀好像有點像?”

要說哪裡像也找不出來,反正看起來都挺斯文的就是了。

他們鄉下孩子一個個每天折騰的身上鼻涕泥巴到處都是,指甲縫裡到處都是泥垢,一看就是鄉下野慣了的孩子。

但是甜笑呢?每天都被收拾的乾乾淨淨的,每天穿著乾淨的衣服,從不跟同齡的孩子一起玩泥巴,說話吃東西的時候也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城裡的孩子,可招人喜歡了。

薑寶珠聽著這些話,感覺身上像是被刺一下一下紮著一樣。她仿佛又看到了上輩子的薑甜笑,她長得那麼好看,所有人都喜歡她……

跟她比起來,自己就是一個醜小鴨,癩□□,沒人會注意到她……

羅友根看了薑寶珠的傷,問道:“這是咋回事啊?”

劉桂芬:“書記,我都問過我閨女了,這都是司勝利他那個啞巴侄子乾的!要按照我以前的脾氣,非得去司家找王招娣乾一架,但書記你不是說了,為了共同努力爭取讓咱們大隊成為新農村的試驗點,絕對不能做對大隊有影響的事嗎?我也沒去司家,就先來找你了。書記,你可一定要給我家珠珠做主啊!”

“你瞧瞧!頭上這麼大的窟窿,要不是我家愛民及時發現,還不知道會咋樣呢!”

其實薑寶珠頭上磕的那個口子並不大,但是劉桂芬說的也太誇張了,一個指甲蓋那麼大小的口子,硬是被她說的比碗口那麼大的傷口還嚴重。

羅友根點點頭,對劉桂芬來找他解決這事的做法很是認可,說道:“那行,我陪你們去一趟司家。不過這說到底也就是孩子之間打鬨的問題,到了司家之後你們有話好好說,不能吵吵起來,大家都是一個大隊上的,要團結一致,知道了不?”

劉桂芬趕緊點頭:“那當然了,書記說什麼就是什麼,隻要書記公平公正,我們全都聽書記的。”

一行人到了司家的時候,王招娣正在洗菜,被羅友根叫了出來,跟她說明了劉桂芬這次來的目的:“王招娣,劉桂芬說了,你家侄子把她家寶珠從田埂上推下去,讓她閨女撞破了頭。你看看,你是不是得給人賠點醫藥費?”

王招娣一聽這話就炸了,眼睛一瞪把手上的菜葉子往盆裡一丟,開始罵罵咧咧:“哦,劉桂芬這個爛貨說那個小雜種推了她閨女,就是推了啊?有啥證據沒有啊?憑啥就要我賠錢啊?”

想要管製住整個大隊,就要拿出書記該有的氣勢來。而羅友根以前因為覺得跟大家都是鄉裡鄉親的,導致太好說話了,大家都不怕他,也不把他當回事。

如今為了新農村發展試驗點的事情,羅友根必須重新端正他們對自己的看法。如今也正是他樹立官威的時候,王招娣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不給他麵子,罵罵咧咧的,他今天要不殺雞儆猴,以後大家不是有樣學樣,跟王招娣一樣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王招娣,你不要無理取鬨!大隊上這麼多孩子,人家薑寶珠怎麼不說彆人,偏偏說你侄子?她這麼小的孩子,還會拿這種事情來撒謊?我告訴你,你以前怎麼樣我不管,但以後要是還敢這麼耍無賴,我可就管定了!”羅友根說道。

大家很少看到羅友根這樣的時候,板著一張臉,臉上滿是嚴厲。

平時的他總是笑嗬嗬的,多平易近人啊。

王招娣也被這樣的羅友根給嚇到了,人家畢竟是書記啊,以前他們就是仗著書記好說話才敢得寸進尺的,現在書記突然發威了,他們心裡頭還是有點害怕的。

“那……那就算是那個小兔崽子推的,憑啥要我賠錢啊,他又不是我兒子,劉桂芬要賠錢就讓她去問地底下那小兔崽子的親爹媽要去。”王招娣說道。

王招娣這話就實在是無理取鬨了,哪有人讓人向死了的人要錢的?

羅友根聽了這話一下子就火了,合著王招娣就是塊滾刀肉軟硬不吃是吧?他今天要是不把這件棘手的事情辦好,還真不好交代了。

“你們現在吃的、住的哪一樣不是司老二留下來的?你們摸著良心說一說,這錢是你們自己的嗎?你們平日的所作所為我們大家不是瞎子,都看在眼裡。既然你們作為大伯大伯娘對孩子不好,我作為大隊書記有必要給他重新找個對他好的人家收養。”羅友根板著臉說道。

看熱鬨的人都在附和,說王招娣和司勝利沒良心。

王招娣臉上一下白一下綠的,就跟開了染坊似的。後來又在羅友根的要是不賠錢,就在他們家的工分裡麵扣的威脅之下,王招娣這才不情不願的去拿了錢。她隻想給個一兩塊意思意思就行了,誰知道竟然被劉桂芬訛走了十塊錢!

劉桂芬拿了錢心裡頭樂滋滋的,想著有些時候去找支書來做主,還是挺管用的,以前自己真是太蠢了,隻知道蠻乾。以後她隻要有個啥事就去找羅友根,保準全部都能給解決。

王招娣心疼那十塊錢,一整天都在罵罵咧咧地,說什麼等司禛回來了,非要扒了他的皮不可。這個小兔崽子,咋不跟他那短命的爸媽早點死了呢,就知道留在世上害人!

到了傍晚的時候,司禛放牛回來了。

可是當他像往常那樣把牛栓進牛圈裡,出來準備剁豬草給豬喂食的時候,王招娣卻拿著一把鐵鉗就衝了過來,二話不說就往他身上招呼,嘴上還罵罵咧咧的:“你個小雜種,你還有臉回來!你咋不死在外頭呢?你個害人精,掃帚星!你去推劉桂芬她閨女做什麼?她今天上門來從我這裡要走了十塊錢!你個小畜生,你這條命都不值十塊錢你知不知道?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好在司禛足夠靈活,要不是他躲得快,隻怕鐵鉗就要落在他的身上了。小孩子骨骼還沒有發育好,要是挨了這一下,隻怕腰都能被打斷。

王招娣素來不喜歡司禛,收拾他是發了狠得了,管他打死不打死的。司金寶和司美琪兩兄妹在旁邊看著,司金寶還給他媽打氣:“媽,打死他,打死他!這個小畜生上回還打過我,媽你彆饒他!”

挨司禛打的事情已經過去半年了,司金寶每次想要找他媽告狀,都會想起大年三十那天,司禛壓在他身上打他時,發了狠的眼神。那種眼神很恐怖,就像是個狼崽子,若是還要跟他作對,他便死死地咬上你的脖子!

這次趁著王招娣要收拾司禛,司金寶就把那事給說出來的,就想火上澆油,讓王招娣把司禛打的再慘一點。

“你個小雜種還敢打我兒子,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王招娣衝上去。但是鐵鉗還沒落到司禛身上,王招娣突然覺得自己的腰扭了一下,就跟骨頭錯位了一樣,鑽心的疼。

她手上的鐵鉗一下子沒拿住,朝旁邊甩了過去,要死不死的正好落在了司金寶的身上。鐵鉗都是鐵,這一下子打到司金寶的胳膊上,他那張胖臉立馬漲紅了,開始狼哭鬼嚎:“啊——啊——媽,我的手要斷掉了!”

不過片刻,司金寶的胳膊就紅腫起來。

司禛冷漠地掃了司家幾母子一眼,轉身準備出去。

王招娣扭了腰沒法子動彈,隻能立馬朝司美琪叫道:“美琪,彆讓這個小畜生走,把他抓起來,等你爸晚上回來收拾他,扒了他的皮!”

司美琪趕緊走過來要抓住司禛,可是她還沒碰到司禛,就被他那雙凜冽的眸子嚇得一個哆嗦,站在原地不敢去碰司禛了。這個眼神實在是太恐怖了……

司美琪到底是個才三四歲的女孩子,比司禛還要小上兩歲多呢,平時在她媽和她哥後麵作威作福欺負欺負薑寶珠等人,但真讓她自己動手,她就不太敢了。

她打著哆嗦,看著司禛。

司禛看都不看她,當著王招娣的麵直接走出了司家。

王招娣見他走了,急得不得了,有心想要去追,結果因為腰疼的要命,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沒法動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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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放學回來之後就聽說了這件事,薑寶珠昨晚從田埂上摔下去了,說是司禛推的,劉桂芬就帶著她上門找王招娣賠錢。王招娣賠了錢心裡頭氣,就揚言要打死司禛,結果沒打到司禛,自己卻扭了腰被送進衛生所了。

還有她兒子司金寶,胳膊也被鐵鉗打腫了,醫生說還好他胖肉厚實,否則骨頭都要被打斷。

司家母子要收拾司禛,結果沒討到好,把自己收拾進衛生所了,大隊上的人議論起這事的時候,都在說他們是遭報應了。肯定是司禛的爸媽泉下有知,來收拾他們了,以後司家的日子可是難過嘍!

但是王招娣卻不以為意:“收拾我?活著的時候我都不怕他們,死了難道我就怕了?有本事就過來收拾啊!我一碗狗血下去讓他們連胎都投不了!”

旭日知道這種情況,司禛肯定沒辦法回司家了。但司禛也沒來自己家,他想了想之後就去了河邊的那片草地,司禛放牛的時候經常會去那裡。

到了河邊的時候,旭日果然在草地上看到了司禛。他雙手枕著頭,平躺在草地上,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一隻腳搭在另一隻腳上,看起來十分的愜意。

“小司。”旭日走過去,也在司禛身邊躺了下來。在學校上了一天的課,現在躺在草地上感覺無比的舒服,他伸展了一下胳膊,笑著說道,“我說你怎麼老是喜歡在這裡躺著,原來這麼舒服啊。”

司禛聽到旭日的聲音,睜開眼睛轉頭看向他。

旭日笑了笑:“我爸今天買了豬肉回來,咱家今天燒紅燒肉,我媽燒的紅燒肉可好吃了,可不是經常能吃得到的,你今天去我家吃飯吧,正好笑笑說想你了。”

司禛眨了眨眼睛,然後點點頭。其實旭日說的紅燒肉對他的誘惑,還不及一句‘笑笑想你了’。

兩人爬起來,勾肩搭背地回家去了。路上旭日拍了拍司禛的肩膀,說道:“小司,好樣的!”

他是說司禛沒被欺負,反而讓王招娣母子吃了虧的事情。

到了薑家,謝文秀剛好把飯菜做好了。他們見到司禛過來並不意外,而是十分自然地多添了一副碗筷,儼然將司禛當做了自家孩子。

吃飯的時候,甜笑還非要把自己的小馬紮搬到司禛的旁邊,要跟他靠在一起吃飯才行。見司禛碗裡的肉不多,又叮囑他:“小司哥哥,多吃肉肉,媽媽做的肉肉,可好吃啦!”

司禛看著甜笑,雙眼一眯就笑了。他把紅燒肉裡的肥肉挑出來放到甜笑的碗裡,用嘴唇無聲地說著:“甜甜也要多吃一點。”

甜笑還小,瘦肉吃進嘴裡咀嚼之後會有點渣,不太適合小孩子吃。謝文秀做的紅燒肉肥而不膩,肥肉軟趴趴的,吃進嘴裡入口即化,甜笑很喜歡吃。

“謝謝小司哥哥,我們,都要多次一點!”甜笑笑著將眼睛眯成了月牙兒,然後一大口就把肥肉給次了進去。

小嘴巴‘嗷嗚’的咀嚼著,看起來十分的嬌憨。

謝文秀見甜笑跟司禛坐的太近了,兩人你挨著我我挨著你,拿筷子的時候,甜笑的胳膊肘抬起來的時候還會不小心碰到司禛。雖然司禛不說話,但任誰吃飯的時候就挨一胳膊肘也不舒服呀。而且這大熱天的,兩人挨在一起,汗都要出來了。

於是謝文秀走過來要把甜笑的小馬紮往旁邊移一點:“笑笑,你跟你小司哥哥挨得太近了,這樣你們都不好吃飯了,媽媽給你的凳子往旁邊移一點,好不好?”

甜笑素來乖巧,可是今天卻嘟起嘴巴,帶著點撒嬌意味的搖搖頭,伸手抱住了司禛的胳膊:“我不嘛,媽媽,甜甜就想跟小司哥哥坐在一塊兒嘛!”

聲音裡透著嬌憨,讓人無法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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