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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要冷靜,不可以總是吃醋,不然這兄弟還真就做不下去了!

但是這一幕看在林毓秀和薑寶珠的眼裡,二人心中都湧出一股恨意。

林毓秀回頭看了一眼寶珠,發現她果然正死死地盯著甜笑的背影,咬著牙一副恨不得把甜笑生吞活剝了的樣子。

她笑了笑,然後做出一副著急的樣子說道:“哎呀,我的小發卡好像掉了,是媽媽給我買的小發卡,我最喜歡了!要不然你們先去吧,我把發卡找回來了再來找你們。”

所有人都停下來看著林毓秀,旭日說道:“你等會找得到我們嗎?要不然讓愛梅陪你一起過去找吧。”

林毓秀心裡有自己的盤算,哪裡會讓愛梅陪她過去。她趕緊搖了搖頭:“沒事的,我找得到的,你們先去吧。”

見她堅持,旭日也就不再說些什麼了,司禛隻把注意力放在甜笑身上,就怕她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會摔跤,根本就不在意林毓秀去撿什麼發卡不發卡的。

至於東升,心裡頭就想著趕緊吃到七月泡,也不會去管林毓秀。

林成蹊看了林毓秀一眼,交代她如果找不到他們就在原地等,彆亂跑,就跟著大家一塊兒走了。

林毓秀看著他們走了之後,嘴角帶著一抹冷笑,接著轉身朝薑寶珠的方向走去。

薑寶珠膝蓋上被蹭破了皮,血流的雖然不多,但是卻**辣的疼。她從地上爬起來,看著身上沾上了許多泥巴的裙子,雙手握成了拳頭,咬牙切齒:“薑甜笑,薑東升!你們等著,我要你們好看!”

接著,薑寶珠便聽見一道稚嫩的,卻充滿了嘲笑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你想怎麼讓他們好看?你打得過他們嗎?到時候你還沒讓他們好看,東升就會把你打得滿地找牙了。”

薑寶珠轉過身去,就看到林毓秀站在那兒看著她。

“要你管!”薑寶珠臉上閃現出一絲羞惱,“你來乾什麼?看我笑話的嗎?”

林毓秀搖搖頭:“才不是,我是來教你怎麼對付薑甜笑的。你也看到了,薑甜笑身邊有那麼多哥哥給她撐腰,你連接近她都困難,更彆說讓她好看了,恐怕你還沒碰到她一根手指頭,你就被東升打的嗷嗷叫了。”

“你什麼意思?”薑寶珠皺著眉頭。

林毓秀說道:“我是說,你要是真想教訓甜笑,你就要趁著沒有人看著她的時候動手,他們都去摘七月泡了,聽說摘七月泡的地方,旁邊就是一條河……要是薑甜笑不小心掉進河裡淹死了……應該沒有人會懷疑吧?”

“你……你是說……”薑寶珠瞪大了眼睛,她覺得林毓秀說的很對,可是,眼前的林毓秀明明隻是一個兩歲的孩子,怎麼可能會說的出來這樣一番話?

她的心中一驚,難道林毓秀跟她一樣,也是活過一輩子的人?所以林毓秀才這麼恨薑甜笑,跟她一樣想要殺了薑甜笑!

“你究竟是什麼人?你肯定不是普通人,對不對?”薑寶珠問。

林毓秀笑笑,朝薑寶珠吐了吐舌頭,又作出一副天真懵懂的樣子:“姐姐,你在說些什麼呀,我聽不懂耶,我就是很普通的人呀。隻不過我不喜歡我媽媽那麼喜歡薑甜笑,所以……”

話說到最後,她又不說了,轉過身去,一蹦一跳的朝前走了。

她非常明白薑甜笑的錦鯉體質,所以回去的這些日子她仔細想過了,她可以對付薑甜笑,可是卻不能傻傻的自己動手,她得找彆人去對付薑甜笑,她在後麵坐收漁翁之利即可。

而薑寶珠,則可以成為她手上的一杆好槍。

若隻是看著她走路的姿態,倒是一看就是個兩歲的小姑娘。可剛剛那樣的話,絕對不會是一個兩歲的小女孩會說出來的話,不知道怎麼的,薑寶珠的內心突然升起一絲涼意。

但是,薑寶珠最終還是跟在了林毓秀的後麵。

她不能放過薑甜笑,她還要趁機把玉佩給搶回來!不然他們家的好運就會消失的!

林毓秀提前到了采摘七月泡的草地上,果然看到甜笑就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她有那麼多的哥哥會給她摘七月泡,根本就不需要她自己動手,不管乾什麼,隻要乖乖的在旁邊等著就好了。

那塊石頭的背後就靠著一條河,等會兒薑寶珠過來,直接就能把薑甜笑推下去。林毓秀心裡想著。

隻不過司禛還在甜笑的身邊,這樣的話,薑寶珠就沒辦法出手了。

林毓秀心想,她得想個什麼主意把司禛引過來才行。

她看了看自己邊上的七月泡樹,然後說道:“小司哥哥,你可不可以過來幫我摘一下樹上的七月泡呀,我太矮了,摘不到。我哥哥好像跟旭日哥哥他們去彆的地方摘了,我找不到他了。”

說話的樣子十分的委屈,充滿童真,一點都看不出來她深沉的心機。

不知道為什麼,司禛每次聽甜笑叫他‘小司哥哥’的時候,他的心裡就跟吃了蜜糖一樣的甜,嘴角會經不住的往上揚起,可是一聽林毓秀這樣叫他,心裡頭卻不大高興。

他皺著眉頭看著林毓秀,不是很想去的樣子。彆看他平時對甜笑好的不得了,可是骨子裡其實是個十分冷漠的人,在他看來,林毓秀能不能摘到七月泡,好像跟他關係不大吧。

所以,他為什麼要去幫忙?

林毓秀見司禛還不過來,心裡又急又氣,隻能雙眼充滿水霧地看著他:“小司哥哥,可以嗎?”

甜笑見司禛站在那裡不動,而林毓秀快要哭出來了的樣子,趕緊拉了拉司禛的衣袖,小聲說道:“小司哥哥,你就去幫幫毓秀,好不好?她是乾媽的女兒,乾媽說我們兩個就是好姐妹,好姐妹要互相幫助的。可是我也很矮,隻能讓小司哥哥替我去幫幫她了。”

甜笑說話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一本正經的給他解說其中的緣由,看起來可愛極了。

司禛不可能忍心拒絕,所以點點頭,摸了摸甜笑的小揪揪說道:“好,你等我,我也給你摘點過來。”

“嗯,小司哥哥最好啦!”甜笑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看著司禛朝林毓秀走去,林毓秀摘不到的七月泡,司禛一下子就把摘到了。

甜笑雙手支著下巴,眼裡亮晶晶的充滿了崇拜:小司哥哥最棒啦!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早就躲在了不遠處伺機而動的薑寶珠,趁機跑了過來,衝著甜笑的方向就伸手一推——

然而她還沒有碰到甜笑的衣角,整個人便腳下一滑,然後呈拋物線的弧度,重重地摔進了河裡!

這兒的河水很深,小孩子一般都不來這裡洗澡的,哪怕是水性很好的司禛,都從來不來這裡,從這裡掉下去,要是沒有大人及時救起來的話,隻怕小命都不保了!

甜笑都驚呆了,她本來是看著小司哥哥的,可是她又好像看到一個人影朝自己張牙舞爪的撲了過來,她都還沒來得及看清那人是誰,結果那個人就掉到河裡去了!

甜笑嚇壞了,看著河裡掙紮了幾下就沒影子了的人,著急的跺著腳,帶著哭腔道:“嗚嗚嗚小司哥哥,好像有人掉到河裡去了……嗚嗚嗚……”

司禛聽見甜笑的哭聲,手上摘得一捧七月泡直接丟在了地上,慌忙轉身朝甜笑那兒跑去。而七月泡的枝丫因為沒有了他的拉扯,一下子就重新彈了回去。

枝丫上的刺劃在了林毓秀的臉上,立馬便出現了一道血痕。

“嘶——痛——”林毓秀皺著眉頭叫了一聲。她看向甜笑的方向,看到甜笑還好端端的站在那裡,薑寶珠卻沒了人影,已經猜出掉進河裡的人就是薑寶珠了。

她咬了咬牙,真是個蠢貨。

******************

自從謝文秀和王建紅燙了頭發之後,紅星生產大隊突然掀起了一股卷發風潮。婦女們一個個打聽了怎麼燙卷發的方法之後,也都開始在家燙起來了。

彆說,燙了頭發之後,人還真就變得洋氣多了。再加上養蠶手頭攢了點小錢了,以前那些連件新衣服都舍不得買,整天就穿著洗的發白,灰撲撲打了補丁的衣服的婦女們也開始倒騰自己了。

這乍一看過去,還以為自己是進城了呢,這些婦女們根本就不像是鄉下女人了!

劉桂芬心想自己現在也是有錢人了,也不能在行頭上輸給彆人,新衣服她是買了不少,但是頭發還沒燙呢。於是趁著今天在家裡有空,她就開始一個人倒騰著燙頭發。

眼看著隻剩下最後一撮就要燙好了的時候,突然有人‘咚咚咚’的過來敲門,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劉桂芬,劉桂芬你在不在?!你快開們,你閨女掉到河裡去了,差點都給淹死了!”

“啥?!”劉桂芬心中一驚,手上鐵鉗一抖就歪了,頭發被燙糊了不說,手上還被燙了一下,皮都快被燙掉了!

可是一聽說閨女要死了,她也顧不得手上的疼痛了,趕緊跑了過去開門:“我家珠珠怎麼了?我家珠珠怎麼了?”

門外,薑寶珠全身濕透了被那個男人抱在懷裡,麵色蒼白。

劉桂芬趕緊把薑寶珠接了過來,朝那人大吼:“是不是你乾的?!是不是你把我閨女推到河裡去的!你說,你賠我閨女!”

男人都懵了,大家都是一個大隊上的,雖然以前他也知道薑老二他媳婦兒不太講道理,但也沒想過竟然不講道理的程度。

幫幫忙好吧,他就是剛好路過,看到一群孩子都在說有人掉進河裡去了,讓他幫忙去救救人,他二話不說就下去救人了。把薑寶珠從河裡撈起來,又主動送回家來,劉桂芬不說感謝感謝他也就算了,一來就往他身上甩鍋?

有這麼做事的人?

男人怒了:“放你娘的狗屁!我救人的咋就成了害人得了?劉桂芬,你還講不講道理了?”

劉桂芬:“你把我閨女推到河裡,你還敢罵人?!你以為我們家還是以前那樣,那麼好欺負啊?我告訴你,現在我們有錢了!你敢罵我,我告你去!”

“神經病!”男人實在是跟劉桂芬沒辦法溝通下去了,轉身走了,“早知道我就不應該救人,讓你閨女淹死得了!呸!”

劉桂芬把薑寶珠放在地上,沒過多久薑寶珠吐了幾口水之後就醒了過來。她嚇壞了,看到劉桂芬之後立馬就抱住了她:“媽,我害怕……我還以為我又要死了……”

“彆怕彆怕,告訴媽,是誰把你推下河的?”劉桂芬問。

薑寶珠一愣,然後說道:“是薑甜笑!”

劉桂芬氣的臉都變形了,好你個薑甜笑啊,你個小雜種還敢把我閨女推到河裡去,小小年紀心思夠歹毒的!她一把拉住薑寶珠的胳膊:“走,跟媽去毒老三家去,媽給你討個公道!”

薑家三房的幾個孩子也已經回來了,原本是高高興興地去摘七月泡的,沒想到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

尤其是甜笑,她有點被嚇到了,縮在謝文秀的懷裡,小聲說道:“媽媽,我害怕……”

“沒事沒事,笑笑彆怕,你珠珠姐姐不會出事的。”謝文秀怕孩子嚇著,耐心又溫柔的安撫著甜笑。

許珍妮卻問:“怎麼好好的就掉進河裡去了?是出什麼事了嗎?”

眾人都看向甜笑,因為當時大家都去摘七月泡了,隻有甜笑一個人坐在石頭上。甜笑一愣,然後回憶了一下說道:“是珠珠姐姐跑過來,好像要推我,後來她自己掉進河裡了……”

推笑笑?為什麼要推笑笑?要把笑笑推到哪裡去?

許珍妮和謝文秀互看一眼,兩人的心裡都已經有了共同的想法。笑笑這孩子不可能會說謊,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薑寶珠突然衝過來,很有可能是想把笑笑推到河裡去。

本來三房和二房的關係就不太好,薑寶珠偷了笑笑的玉佩,被東升教訓了一頓,所以心中記恨,就想把笑笑推到河裡去?

謝文秀突然脊背一陣發涼,要不是她家笑笑是個小福氣包的話,那豈不是落水的人就是笑笑了?想到此處,謝文秀心中生出一股怒火,這種怒火將她心中的善意都快燃燒掉了。

她甚至在想,薑寶珠掉進河裡,就不應該被人救起來!

正在這個時候,劉桂芬帶著薑寶珠上門來了。她一進來就開始罵罵咧咧:“謝文秀,你給我滾出來!你養的賤丫頭,黑心肝爛肚腸的玩意兒,竟然把我閨女推到了河裡,要不是我閨女被人救起來,現在人都沒了,我當初就該掐死你個小雜種!”

劉桂芬罵罵咧咧的,甚至還想衝過來對甜笑動手。

可謝文秀和許珍妮也不是當擺設的,兩個媽媽趕緊把甜笑護在身後,謝文秀衝過去就要撕劉桂芬的嘴:“你再罵一句?再罵一句我撕了你的嘴!你當我家笑笑你家那種黑心肝爛肚腸的玩意兒?你家寶珠自己做了啥心裡難道沒點數?還敢上我家來瞎咧咧,你當我好欺負是不是?!”

平時謝文秀看著斯文,雖然跟劉桂芬也吵過架,但還是第一次準備動手收拾人。

這還真是崔鳳菊有事正好出去了,要是崔鳳菊在這兒,知道薑寶珠這賤丫頭竟然敢推笑笑,隻不過要怎麼收拾她們母女兩個呢。

不過劉桂芬之所以會這樣子過來興師問罪,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崔鳳菊不在,要是崔鳳菊在的話,她不一定敢這樣。

“我家珠珠做了啥?我家珠珠被你家的賤丫頭推到河裡去了!你還問我家珠珠做了啥!”劉桂芬嚷嚷。

謝文秀:“那是你家薑寶珠黑了心肝要推我家笑笑,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關我們笑笑什麼事情?你還惡人先告狀?!要我說,就是老天有眼,推人的自己掉進河裡去了,怎麼就不乾脆一點,直接淹死算了呢?!”

這也是謝文秀氣急了,她是真的恨啊,恨的咬牙切齒,二房的人也太毒了,她家笑笑招誰惹誰了,就要這麼害笑笑?

劉桂芬氣的胸口起伏:“放你娘的狗屁,我家珠珠是被你家甜笑推下去的!珠珠,你自己說,是不是被薑甜笑這個賤丫頭推下去的!”

薑寶珠看著劉桂芬,張張嘴準備說是,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她看到甜笑的眼神之後,突然一下子就想到了過年的時候,她掉進洞裡時,想起的那個眼神……

太可怕了……

她搖搖頭說道:“不是……不是薑甜笑推的我,是我推的她……”

“啥?!!”劉桂芬差點被薑寶珠給氣死了,你說你這個孩子,哪怕真的是你推的,你也不能當著三房人的麵承認啊!“你這個孩子,你傻了是不是?在瞎咧咧啥呢?你推的薑甜笑,咋自己掉下去了?我看就是薑甜笑推的你!”

薑寶珠抬頭,突然看向了林毓秀,指著她說道:“是她讓我推的!”

眾人的目光,全都無一例外的落在了林毓秀的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打算把接下來的打臉也寫進來的,結果今天人不太舒服,明後兩天看打臉林毓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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