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改錯字)(1 / 2)

我妻福星高照 灰藍 8202 字 8個月前

看著宋師竹無甚精神的氣悶模樣, 封恒心裡轉了轉,便知道她在想什麼。

他有些無奈, 這種事情上,彆說天家和普通人家不一樣,就連男人和女人也有不同的看法。

就如他,若不是成親前便看中妻子,婚後兩人感情又好,他也不一定能許下不染二色的承諾。

聽完封恒的話後, 宋師竹立刻就瞪了他一眼,封恒搖頭笑道:“我就知道, 你肯定要生氣的。”

那你還說?宋師竹沒好氣地看著他。

封恒笑:“那我下回騙你就是了。”他就是覺得夫妻之間貴在真誠, 這種小事說便說了, 無甚要緊的。

宋師竹也知道封恒說的是肺腑之言,可就是太肺腑了, 她聽著才有些紮心。

封恒的話翻譯過來就是,男人的忠誠是有條件的,在雙方身心契合、家庭氛圍舒適自在的情況當然能夠保證不出軌, 可夫妻之間要是沒那麼合拍, 納妾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

——在如今的封建環境裡,這番話確實足夠坦誠, 也很現實。

宋師竹一方麵覺得封恒的話不無道理, 一方麵難免生出一些在意。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誰能保證雙方感情一直保持熱度, 要是有朝一日愛淡情馳,那他們之間真的會插入另外一個人嗎?

一想到這裡,宋師竹就有些氣悶。要說她沒想過封恒出軌的問題肯定是假的,可是她前頭想起這個問題時一直信心滿滿,總覺得她有金手指加成,封恒又是這麼個情況,肯定不會要色不要命,如今想起來,卻覺得他如果隻是識時務才守身如玉,也太虐心了。

封恒從來對妻子的感覺都是十分敏銳,一下察覺到她心裡的複雜情緒。他不自禁地笑了出來,居然覺得有些得意。

見宋師竹被他這一笑氣得瞪圓雙目,想扯開他的手站起來,他立刻把她緊緊按在懷裡,道:“你總該多信我一些,我說過沒有彆人,就想跟你一心一意過日子,就永遠不會變心。就算真有那一天夫妻間恩愛不在,我也不會毀諾。”

他這句話什麼時候說的?

宋師竹的腦子裡立刻飛快轉了起來,之後才從某一夜溫存過後的枕頭話裡扒了出來。

她抬頭看著封恒潤而黑亮的眸子,讀出了裡頭的認真。

封恒的嘴緊和守諾,宋師竹倒是信的,有時候他打定主意不說出口的事情,她如何撒嬌賣乖都是打探不出來。

封恒看著宋師竹臉色終於放緩,突然笑道:“本來是彆人的事情,鬨到最後,咱們家裡差點起火了。”

宋師竹被封恒提醒了一回,才發現他們跑題了。她歎了一聲,有些事情她想幫也幫不上忙,李隨玉既然做了決定,便隻能朝著那個方向一直走,她擔心也是沒用的。

眼下她最關心的還是另外一件事,她對著封恒道:“選秀的事情是真的,不知道是誰這麼狠毒,背後想著算計二堂兄。”

封恒也不再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他想了想,道:“你這幾日好好關注一些林家的情況。”空穴來風,總得有些依據。若是當真有人想要往宋二郎和林姑娘身上潑臟水,也不可能張口就來。

宋師竹點了點頭,知己知彼的道理她也是知道的,尤其這件事不好明著告訴宋二郎,她私底下當然要多看著些。

兩人在上頭達成一致,宋師竹便一直豎起耳朵聽林家的動靜,可惜林姑娘到會試複試前卻一直沒有出門,倒讓她有些可惜起來。

從林姑娘這裡得不到消息,宋師竹便轉而把目光放在宋二郎身上。

殿試前一夜,天色一暗,封恒就從前院回到正院,正好見到妻子坐在銅鏡前梳頭。

四周一片安靜,隻有秋末的蟬鳴還在不住發出聲響。而淡黃的燭火下,宋師竹背對著他,頭發長長地垂在背後,襯出了幾分靜好纖弱之感。

封恒被這幅畫麵吸引了過去,接過她手上的牛角梳,結果宋師竹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嚇得往後一仰,頓時被他接在懷裡。

封恒無語道:“……怎麼就嚇成這樣?”

這人悄無聲息地走過來,差點把她魂兒都嚇沒了還敢惡人先告狀。宋師竹緩過神來,便捂住胸口,怒目圓瞪。

封恒被她的模樣逗樂了,握著她的手道:“你這兩日魂不守舍的,二堂兄都以為你怎麼了。”

前日複試時,宋二郎就悄悄問他,宋師竹最近怎麼一直盯著他看,是不是覺得他哪裡不妥。

“……你怎麼說的?”宋師竹問,鬱悶於自己盯梢還被人看出來了。

封恒好笑道:“我說已近秋涼,你覺得他拿把扇子十分奇怪。”

他當時出口後,車廂裡的李玉隱也看了過去,宋二郎手裡的烏骨折扇還在搖著,臉色立刻現出幾分尷尬。

宋師竹有些不好意思:“那確實也奇怪啊。”

封恒清了清喉嚨,其實他未成親前,偶爾也喜歡效仿古人羽扇綸巾,親手畫個扇麵製把扇子,可自從宋師竹私下一直跟他嘀咕“這麼扇老了之後不知道會不會扇出老寒腿”,他就把扇子全都收起來了。

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他又把剛才的問題問了一遍。

宋師竹無辜道:“……我剛才就是在想你先前告訴我的那幾個學子。”

複試是在皇宮舉行的,比起會試一連三場,複試隻是走個過場,目的隻是想當場驗視上榜貢士是不是有人冒考頂替,所以題目數量不多,閱卷官翌日改卷,第三日便出成績。

封恒在複試後結識了不少學子,他記憶好,回來時都跟她介紹過。宋師竹也不是白聽的,這些除了是自家以後的人脈,還可能是陷害宋二郎的潛在嫌疑人,她細細記在紙上後,就一直在分析哪個人可能會對堂兄下手。

為此,宋師竹覺得自己簡直杯弓蛇影。

今屆會試第三名梅長良,封恒說他跟他和李玉隱都打了招呼,卻刻意漏掉了宋二郎,是不是對堂兄有意見?

還有第二名陝安省學子燕恭,農家出身,和宋二郎一見如故,對比起第三名的冷淡,也是挺奇怪的。

宋師竹說著說著,簡直覺得每個人都有問題。

妻子的分析天馬行空,封恒一邊握著她解下來的長發幫她梳頭,一心二用道:“那你覺得誰比較可疑?”

封恒其實也好奇妻子能不能僅憑幾個名字便抓住凶/手,若是真能如此,封恒覺著,他以後一定肯定要爭取到刑部任職,這省了多少功夫。

宋師竹頓了一下後,才含糊道:“還沒發現。”語氣頗為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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