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清辭隻是覺得,要跟衛昭解釋幾句。

她到了門口,沒瞧見衛昭,隻看見在院子裡的蔣氏。

蔣氏一見清辭,下意識將頭低下,而後才慢慢地起身,她的表情尷尬,似乎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她,囁喏了許久才道:“衛昭在屋裡呢。”

清辭也覺得怪尷尬的,她應了一聲,“蔣姨,這件事情是我對不起你,你不要多想。”

蔣氏的臉色很不好,臉色慘白,嘴唇也乾的一點血色都沒有,原先還能看出幾分明麗的婦人,現下像是老了十幾歲。

“小辭,你既然說了,我也有幾句話要跟你說。”

清辭立馬彎了彎腰,“我聽著。”

“我知道你跟衛昭關係好,也是真將他當成弟弟,衛昭也親近你,可是小辭,你到底是男子,出了這樣的事,你或許覺得沒什麼,可是對我來說......”

蔣氏說到這兒,哽咽了下,又繼續道:“......對我是有很大的影響的,我怕我夫君聽到會看低了我,不管是不是事實,女子的名聲總是很重要的。”

清辭聽著,稍稍抬眼,放在身前的雙手握在一起,有些不自在地僵了身子,低著聲道:“那都是沒發生的事兒,若是解釋幾句......”

蔣氏開口打斷:“既然有關於我的傳言,哪怕不是事實,那也是我的錯,是我沒注意到。”

清辭有些急了:“不是的,怎麼會是你的錯,錯的,應該是那些瞎說的人啊。”

蔣氏沒應聲,她隻是站在原處,身上穿著洗舊的杏色衣裳。她瘦了不少,衣裳寬大,被風一吹就鼓起。

她微微低著頭,脖頸又長又細,連同她的人,纖瘦得仿佛經不起風吹。

“傳出這樣的話,到底難聽,你往後也要說親,不能因為我,壞了你的名聲。”

清辭就知道蔣氏的意思了,蔣氏受了很大的影響,甚至將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歸結到她自己的身上。

清辭一點也不好受,她低下頭,聲音悶悶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保重身體,衛昭還指著您呢。”

說完,清辭就走了。

蔣氏將院門關上,衛昭正從廚房走出,他下意識抬頭望一眼,隻覺得門邊有什麼一閃而過,他急忙問道:“有誰來了嗎?”

蔣氏搖搖頭,接過衛昭手中的碗,“沒誰,娘有些累了,開著門有些吵,就去關上了。”

衛昭手裡一空,不相信似的,又看了眼關的嚴實的院門,懨懨低頭,“那娘去休息吧。”

蔣氏也沒再多說什麼,轉身進了屋。

誰也沒想到,夜深時,劉秀才會回來。他喝得醉醺醺的,院門已經插上插銷,他在外麵錘得門哐哐作響。

是蔣氏給他開的門。

蔣氏難掩欣喜,眼裡閃著光:“你回來了。”

劉秀才始終低著頭,進了院子,後背無力似的抵著牆,嘲諷道:“彆假惺惺了,你可巴不得我不回來。”

蔣氏的臉色瞬間暗淡:“他們不信,難道你也不信嗎?我是什麼樣的性格,你是最清楚的......”

劉秀才不說話了,他今晚隻是喝了一點酒,頭有些暈而已。他推開蔣氏來扶的手,踉蹌著往屋裡走。

斜眼瞧見立在一側的衛昭,臉色瞬間就沉下去。

“你是不是偷偷給我下藥了?我這幾日,總是平白無故地頭暈,郎中診斷不出什麼,隻說我要調整飲食,家裡的飯菜都是你做的,想下點什麼易如反掌!”

衛昭整個人與黑夜融為一體,眸子更是黑沉沉的,聽著劉秀才的話,嘴角翹起了絲弧度,在黑夜中幾不可見。

“下藥?我怎麼敢給你下藥,郎中說你身體不好,那自然是你自己的原因。”

劉秀才說幾句話的功夫,眼前便是一黑,險些摔倒在地,“你放屁!”

衛昭冷冷道:“你這幾日吃的穿的住的,可不在這裡。”

劉秀才覺得蹊蹺,他的身體一向很好,從來沒出過大毛病。可自從衛昭從外麵逃回來後,他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

直到那日從山坡上摔下去,將他的腿都摔斷了,養了好幾天,現在還是瘸的。

劉秀才自是不相信衛昭的話,可是他也沒有任何的證據,再者說,衛昭也不過是個十歲的小娃娃,他能去哪裡找藥下?

這麼想著,劉秀才就定了定神,隻當是喝酒喝多了,頭有些眩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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