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 / 2)

“下藥的事暫且不提。”劉秀才捏捏眉心,頭疼極了。雙眼轉而瞪視蔣氏:“蔣玉蘭,到底是我看差了你,你從始至終都是個不甘寂寞的婦人!”

蔣氏一聽這話,明白他聽到傳言了,眼淚瞬間流下。

“我沒有做過,那孟辭,才十五歲,我如今都三十多了,我、我怎麼可能與他有染......”

然而劉秀才並不聽她的解釋,隻大步進了屋子,在裡麵翻找了一通,找出一精致的木匣,上麵落著鎖。

他不顧蔣氏阻攔,狠摔在地上。

木匣瞬間四分五裂,裡麵的東西滾落在地。

劉秀才撿起一枚精致的玉墜,舉起放在蔣氏眼前:“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你既然嫁給了我,還留著先前的東西做什麼!難道,我比不上那個拋棄你的前夫嗎?”

蔣氏眼見著他手中的玉墜有了裂痕,哭得心都碎了:“不是他,這玉墜,是我大兒的......”

劉秀才立時哼笑道:“你大兒的?你為你前夫生下兩子,怎麼嫁給我,便一個也生不出了!”

蔣氏隻剩下嗚咽,“我也不知道......你將玉墜還我,那是我的大兒的,跟我前夫沒有半分關係啊。”

劉秀才發了狠,將玉墜高高玉墜高高舉起,讓蔣氏觸碰不到。

他垂眸盯著麵色憔悴的婦人,眼底極快地閃過抹心疼,到底是曾經真心求娶的人,可想著她心底還有彆人,甚至這麼些年,連一兒半女都沒誕下,瞬間被厭惡取代。

“你生不生,從前生過都少,都與我沒甚關係了,張梅你也是知曉的,她肚子裡已經壞了我的孩子,過幾日,我便將她迎進家門,你最好收拾收拾,將正屋留給她,你既然心疼你跟前夫的孩子,便與衛昭住在柴火屋便是。”

“這枚玉墜成色瞧著極好,正好拿去當了,給張梅補身子......”

劉秀才說完就往屋外走,冷不丁被一直站在角落處的衛昭撲倒在地。

衛昭一直蓄著勁,彆看他小,可是力氣卻不小,眼見著母親幾乎跪在他麵前哀求,可劉秀才卻一點舊情不念,狠很踐踏蔣氏對他的愛意。

衛昭心裡實在是恨,眼見著他拿著玉墜就要走,猛地一下撲過去,直將劉秀才撲倒在地。

他發了狠,雙手握成拳,對著劉秀才的後腦勺猛打。

“昭兒,昭兒......彆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劉秀才發出幾聲慘叫,聲音越來越小。衛昭這才慢慢收手,搶過玉墜,雙眼沉沉盯著劉秀才。

“往後你傷母親一次,我便打你一次。”

劉秀才是正麵倒在地上的,臉上被門檻磕破了皮,他嘴上嚷嚷著:“殺人了,殺人了......”

劉秀才往前爬去,直到爬到了院子,這才踉蹌站起:“你們且等著!”

說完,一瘸一拐地跑走了。

衛昭將玉墜攥在掌心,走到軟倒在地的蔣氏身前,將手攤開:“娘,你收好了。”

蔣氏滿眼通紅,抬眼看了下,用儘渾身力氣揚起手,給了衛昭一耳光。

衛昭的半側臉頰瞬間紅了,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雙眼黑亮亮的,緊緊盯著蔣氏:“......娘。”

蔣氏亦沒反應過來,看了掌心許久,才急急開口:“你、你要將他打死嗎!他是你父親!”

衛昭的臉瞬間沉下去:“他不是我父親。娘,難道到了現在,你還不肯醒來,他心裡已經沒了你,你現在在他眼裡,隻是可有可無的人,甚至他想打便打想罵便罵......”

蔣氏被抽去了全部的力氣,轟然倒在地上,她雙眼無神,死死蹬著門檻上劉秀才留下的血跡:“那又怎麼樣呢,我這樣的人......”她聲音低低的,仿佛是說給自己聽:“他們一時興過,卻嫌棄我,我又能怎麼辦呢?”

這天之後,劉秀才又帶著人來鬨過幾次,甚至生出了要將衛昭趕出去的打算。

但他到底沒能如意,隻因蔣氏嫁給他多年,衛昭過得什麼樣的日子,村裡人也都是有目共睹的。

加上村長是個明事理的,來來回回勸解了幾次。

隻劉秀才帶著人,將家中砸了一通,說看著他們娘倆就晦氣的話,將家中能拿走的都搬去了張梅家中,留了滿院的狼藉。

蔣氏身體本就不好,經劉秀才這麼一鬨,當即就病倒了。

家中隻有衛昭,吃的用的被洗劫一空,就連錢財也沒有。

他望著炕上病得渾身沒一絲生氣的蔣氏,哭的淚珠都流乾了,一雙眼睛腫得核桃般大。

作者有話要說:安啦安啦~劉秀才不會有好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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