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陶氏的乳母,清辭也不想將人想得太壞。
正思索間,倚竹跑進來:“姑娘,香蓮來了。”
“快讓她進來。”
香蓮一見了清辭就哭:“孟姑娘,奴婢求你救救夫人吧。她在這裡無依無靠,奴婢能想到的隻有姑娘。”
“發生了何事?”
“今日尤夫人去園裡賞花,我們夫人正巧也在,您是知道的,夫人自從有了身子,每日飯後都會去散上會步。可今日卻不知怎的,那花匠一直與夫人說話,叫尤夫人撞見,便說夫人不知避諱,而後......”
香蓮捂著臉哭起來:“他竟然跪下替夫人說情,本來就是沒影的事,叫他這樣一攪和,沒事也成有事!尤夫人差人搜他的身,竟從他身上發現了夫人的帕子!”
清辭問:“是那日丟的那塊?”
香蓮道:“正是!”
清辭立馬將平安叫進來,吩咐他兩句,又派人準備馬匹:“你彆急,我當時是在場的。我知道那塊帕子是夫人丟的,我這就去。”
****
這事驚動了魏雄,他發了好大火。
“陶舒玉!”他氣極大喊。
“你父親的為人我最是清楚,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怎麼如今你竟做出這樣的事情?我知道康兒待你冷淡,可他身邊並無其他女子,就連你們膝下無子,我也不催。隻是念在你父親的麵上,可你看看你乾的好事!”
他胸口劇烈起伏,眼球布滿血絲。
若是其他事,睜一隻眼比一隻眼過去了。可是這事,是他從前經曆過的,且在他心裡留了根刺。當年他寵愛蔣玉蘭,結果蔣玉蘭卻與人私|通。
將他氣倒在床,幾日未好。再之後,就是聽到蔣玉蘭私奔的消息,他怒極了,險些遷怒魏原。
陶氏跪在地上,哭得上不來氣:“父親,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魏原跪在陶氏旁邊。
陶氏又扯著他的衣裳哭道:“夫君......魏原哥哥,我,我真的沒有做過。他騙人!”
魏原扶住她的身子,一隻手放在她後背順氣:“父親,舒玉說的對,您從小看她長大,她的性格您是清楚的。她斷斷不可能做出此事!”
魏雄冷冷哼了聲:“叫孫氏進來!”
孫媽媽很快來了。
陶氏從魏原懷裡抬頭,喚了聲:“孫媽媽。”
孫媽媽忙將頭低下,視線盯著地麵。
魏雄道:“陶氏都做了什麼,她不承認,你替她說!”
孫媽媽抖著身子,支支吾吾。
尤夫人走到她身邊,安撫道:“您彆怕,實話實說,可不能冤枉舒玉。”她撚著手中的佛珠,眉眼溫柔。
孫媽媽打了個顫,道:“回大人的話,夫人時常抱怨大公子不來院裡走動,先前還好些,可是後來帶上了怨氣。恰逢丁伯明在園裡養花,夫人原就是愛花的性子,上前交談幾句,就、就時常聯係著......”
尤夫人皺皺眉:“這帕子又是怎麼一回事?”
孫媽媽道:“是夫人交給老奴,讓老奴轉交給丁伯明的。”
陶氏哭得眼睛腫了。
若不是魏原抱著,她現下早已爬到孫媽媽的麵前。
“孫媽媽!”
“你撒謊,你撒謊!”
孫媽媽有些不忍,可尤夫人就在她旁邊,她心裡畏懼,隻得繼續道:“大人若是不信,可派人去丁伯明家中。他家中亦藏了好些夫人的東西,都是、都是極私|密的......”
這話徹底惹怒魏雄。
魏雄上前,抽劍便要揮下,卻見魏原將陶氏抱住。
“你閃開!”
魏原沉聲道:“父親!”
尤夫人歎口氣:“大公子怎麼還不相信?你們夫妻的關係,我們不管不代表不清楚,大公子是勤勉,可也不至於半月都不到她房中。”
她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淚:“你們成親五載都未誕下子女,怎麼如今,如今陶氏卻有孕了?”
魏原瞪她,咬牙道:“這孩子自然是我的。”
尤夫人道:“真是可憐孩子,你待她真心,可她,卻全然不把你放在心上,不然也不至於與旁人私通,你怎麼還不清楚?”
尤夫人這幾句話,直往魏雄心上插刀。
魏雄想起蔣玉蘭,便想起曾經的恥辱,現下,恨不得一劍刺死陶氏。
“康兒,你讓開。”
魏原跪著走近,用手握住指著陶氏的劍尖:“父親,我信她,她絕不可能做出那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