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辭又在他的左眼邊重複之前的動作。隨後,她又同樣親親他的鼻尖,又落在他的唇上。很快離開,不摻雜任何欲|念,隻是單純的心疼。
衛昭終於笑了,他還有些不安:“阿姐不會後悔嗎?”
被褥下,清辭的雙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慢慢握住。告訴他:“那你後悔娶我嗎?”
衛昭瞪眼:“我怎會?”
清辭笑說:“我也不會。”
清辭身穿單衣,衣領微開。露了大半雪膚,以及下方深深的一道,被掩藏在暗影。她側躺著,枕著棉枕。眼神透著股讓人心安的溫柔,因為半夜,她是被吵醒的,眼睫眨動得緩慢,她許是想到衛昭荒亂的夢境,無奈笑了聲。
笑聲低低,綿|軟勾|人。
衛昭呆呆看了許久,臉頰驀地紅透。他一個翻身,將下|袴撩開,重重壓下去。
清辭:“你......你說一聲呀!”
衛昭低低笑開:“我都好久沒做了。”
清辭推他:“你明天還有事,要休息。”
衛昭拿開她的手。被褥裡的下裙被退去,衛昭貼近,道:“阿姐,好阿姐,我都許久沒做了。”他一件一件地數道:“洞房時,我們都沒經驗,草草了事,誰知後來你也不給我機會,月事一來就是半月,現在我整日又不在府裡,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清辭耳根子最軟了,尤其對衛昭。聽他這樣說,就放棄掙紮,任他所為,無力辯解道:“誰來月事,會來半月呀......”
“我不管,對我來說,比半月還要長。”
“不講......啊!”
“阿姐說什麼?你大聲些。”衛昭眼睛彎起。
清辭抿著唇,克製喉間溢出的低聲。偏過頭去,黑眸蒙著層迷霧。
晨光破開迷霧。
湛亮的光束從中穿出,灑在地上。葉上,露珠顫抖著,慢慢滑落,啪嗒一聲,滴在地上。
浴房。
水聲嘩啦,又夾雜其餘聲響。
過了許久,聲音才慢慢低下去。
衛昭光著上身,將昏睡的清辭抱出,仔細放在床上,為她蓋上被子。低低看她幾眼,不舍地在她額頭留下一吻,這才穿好衣裳,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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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這日,陶氏誕下一子。
舉府歡喜。
其中,當屬魏雄大喜。他人還在病中,起先須的衛昭在身旁才有好臉色,如今知道陶氏誕下長孫,心中歡喜自不必說。
他將小男嬰抱在懷裡,眼底溢出淚珠:“真好,真好。賞,陶氏大功,要好好賞。”
魏原小心看著魏雄的動作,一幅怕他將孩子摔到的模樣:“父親放心,兒子早已經答應了舒玉,待她出了月子,便帶她去玩。”
魏雄笑道:“這孩子,小的時候就纏著你陪她到處玩,這麼大的人,也有了孩子。叫她往後穩重些!”
魏原稱是,雙手去接魏雄手裡的孩子。
魏雄連忙背過身去,重重哼道:“你這才是頭一個,我比你有經驗!這是我的好孫兒,我豈會傷到他?”
魏原訕訕道:“是兒子多慮了。”
魏雄到底精力沒以前足,他抱著小男嬰哄了一會兒,將他遞到魏原懷中,問他:“李綽是怎麼回事?”
魏原愣了會兒,道:“父親還不知道衛昭的性子嗎?李公子也是倒了黴,跟弟媳說了幾句話,被衛昭碰見,就被衛昭給打了。索性沒什麼大事,兒子已經派府裡的李郎中去了。”
魏雄點點頭。好久,才道:“康兒。昭兒不似你,從小長在我跟前,他小時受了太多苦。如今還能這麼有出息,我已經很滿足,往後,他若是做了什麼,你千萬擔待。”
魏原跪下去:“父親,衛昭是我親弟。我疼他,不比父親少。”
“如此,我就放心了。”
魏原又說:“父親好好養著身體,孩子還不會叫你祖父呢。”
“是,是。”
魏原出去。
抱著孩子回了房間,陶氏正好醒來。見著魏原就叫他:“夫君。”
魏原步伐加快,到了陶氏跟前。將孩子放到她枕邊,見她臉色不對,就問:“怎麼了?”
陶氏說:“公主方才來了。”
魏原:“何事?”
陶氏說:“也沒什麼大事,就是關心我幾句。隻是我瞧著,公主待衛昭似乎不同,夫君,我很喜歡清辭。”
魏原不解其意。
陶氏將頭抵在魏原胸膛:“公主來青州,無非是為了聯姻。可我青州與她相配的人,用指頭都能數過來,公主到底是公主,配魏超,有些說不過去。不如,替她說幾門好親事?”
魏原沉思。
陶氏道:“咱們青州,也有好些好兒郎的。”
魏原笑道:“全聽夫人做主。”
陶氏低低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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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月。
魏原與陶氏之子過百日。
小男嬰已經取了小名,叫淘淘,隻因他性子淘氣。
到底是州牧長孫,宴席自然大辦。青州城內,許多世家子孫都被請來,年輕俊朗的少年們聚在府中,好生養眼。
清辭今日穿得喜慶,她撩開車簾,衛昭將手伸過去,清辭扶著他的手跳下馬車。
旁邊又一輛馬車停下。走來幾位翩翩少年郎,笑聲朗朗。清辭偏頭去看,眼前突然一黑。
衛昭將手蓋在她眼上。
“阿姐,彆亂看,小心摔倒。”
清辭無話可說,無奈笑笑。將眼垂下,衛昭這才將手放下,隻換了一邊,擋住那群聒噪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