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請您告訴兒子,妹妹到底是被誰害死的?”江澄清俊的臉上透露著執著。
他看著妹妹的排位,不明白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敬愛的母親不過一場小病就離開了人世。
他從小疼愛的妹妹毫無預兆的被安王府告知已死, 甚至連屍骨都沒有找到。
他咬緊牙關, 心中的恨意騰騰升起, 妹妹的死不可能是意外,他分明有派人保護她的,可那些人一個都沒有回來,妹妹定是被人害死的。
江鎮歎了口氣,眼裡閃過悔恨的光芒, 他拍了拍江澄的肩膀:“那人不是咱們惹得起的, 父親老了, 以後侯府就靠你。”
江澄明白父親這是讓他不要去報仇, 因為他是整個侯府的希望,他不能出事。
可怎麼能不報仇?
那是他從小發誓要一直疼愛的親妹妹, 就算在外人眼裡萬般不是, 在他眼裡也一直是小時候嬌軟可愛,抱著他撒嬌的小女孩, 是他的至親之人。
“是江雨萱嗎?是她對不對?”妹妹除了總是針對她,根本沒有得罪任何人。
是他傻, 開始覺得不過是女孩子間的小打小鬨, 而且每次都是妹妹先挑事, 他也不好去指責江雨萱什麼, 隻能幫妹妹兜著點。
勸她,她也不聽。
後來發現不對,他才派人保護,可最後還是沒能護得住她。
若他早點發現江雨萱會威脅到妹妹的性命,就算她和皇室有婚約又如何?他一定不會讓她好好的活到現在。
可如今她羽翼豐滿,早不是他隨便就能動得了的人了。
“她已經不是咱們惹得起的人了,澄兒,侯府百年家族不能毀於你我之手。”
雨溪死了,他如何能不心疼?
他恨不得將江雨萱千刀萬剮以泄心頭之恨。
可他不能,安樂侯府是祖宗打下的基業,不能就此毀在他的手中。
他後悔啊,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有頂住老夫人的壓力,要接那女人進府?
他的夫人謝氏是他恩師的女兒,曾經亦是嬌軟可人,他們兩情相悅。
成親後也是恩愛如蜜,可老夫人卻心有不滿,說男子就應三妻四妾,每天守著一個女人像什麼話,硬逼著他收下了江雨萱的母親。
他不能違背母親,也不想背叛和謝氏之間的誓言。
他隻好跟謝氏保證,保證那女人隻是個擺設,他絕對不會碰她的,謝氏也很善解人意的諒解了他,表示相信自己。
可好景不長,那女人竟然合同老夫人給他下藥。
一夜過後,一切都變了。
那女人跑去妻子麵前示威,還把妻子撞倒在地,那時的他並不知妻子原來已經有了身孕。
刺激加撞擊,孩子最終沒有保住。
妻子亦是跟變了個人似得,變得尖酸刻薄,再不複從前的嬌軟可人。
隻有麵對年幼澄兒才能讓她泛起溫柔的笑意。
而他這一切都是因他所致,他又如何能去責怪她呢?
就算她變成這樣,在他心中,也一直是他心悅之人。
他將那女人給關了起來,想要殺了她,他必須得給妻子一個交代,可老夫人不許,阻攔著說那女人有可能已經有孕了,不準他傷害他的孫子。
有孕了又如何?他隻想要他妻子所生的孩子,其他的他壓根就不在乎。
但他還是放過了她,他想,等再過一個月,這女人若沒懷孕最終還是逃不過死的下場,不過早晚的問題罷了,讓她多活一個月又能如何?
可那女人竟真懷孕了!
他雖不喜,也不當那是他自己的孩子。
但若真讓他去殺害親子,他沒那麼狠心。
他允許那女人生下孩子,等孩子滿月後就是她的死期。
他可以讓孩子活著,但絕對不會允許這個害了他妻子流產的女人還好好的活在世界上。
皇家舉辦狩獵,他沒想到原本在家坐月子的女人竟然偷偷跟著他跑到了狩獵場,還剛好替貴妃擋下一劍,要求貴妃答應照顧自己的女兒。
這女人倒是精明,知道自己必死無疑,竟然以自己那不值錢的小命換取了貴妃的承諾。
眾目睽睽,有著救命之恩,貴妃為了不落個有恩不報的名聲自然是應允。
皇上見此竟然感念這女人的一片愛女之心,當場給二皇子和江雨萱賜了婚。
她是一片愛女之心,那他妻子謝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