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因為令妹, 大可不必。”他知道江澄寵妹,但就為這個隨意站隊,未免太過草率。
江澄輕笑:“為舍妹是一方麵, 但更重要的我相信殿下您。”
相信什麼?自然是相信他能走到最後登上九五。
“江世子不如先回去問問令尊的意見再做決定。”他可不想對方貿然決定, 和家裡產生分歧, 最後又後悔, 那樣得不償失。
雖然他從未拉幫結拜,也未表示過自己有爭位之心,但眾人可不會真認為他沒有這個心思。
畢竟,不想當皇上的皇子不是好皇子。
既然都是父皇的兒子,誰都有繼承的資格, 也沒有誰比誰高貴, 一切各憑本事罷了。
就算他說他沒有奪位之心, 也不會有人信的, 作為皇子不想上位,騙誰呢?
若讓他人登上皇位, 留給他的, 無非隻有死路一條,就算僥幸不死, 也是一輩子被人踩在腳底。
而他,絕對不會願意被人踩在腳底。所以, 這皇位他要定了!!
“無需, 父親定會支持我的決定。”江澄說的篤定。
他和父親很早就分析過了形式, 陛下膝下唯有四皇子趙愈和六皇子趙陌可堪當大任, 但六皇子為人太過仁善,恐不是上上之選。
而且可能也不會是四皇子的對手。而即可堪當大任,又有實力一爭的,就唯有四皇子了。
若不是如此,就算是為了替妹妹還人情,他也不會拿全族性命去賭。
雖然他們從來沒有想過要去貪圖這從龍之功,以他們侯府的地位,隻要保持中立,不管是哪個皇子最後繼位,都不會虧待他們。
可如今,既然已經欠下人情,而對方又有這個能力,那就沒什麼可猶豫的了。
於趙愈而言,能多一方勢力,自然是好的,話都說到這份上,再拒絕就顯得矯情了,於是二人就這麼達成了共識。
江澄回到江雨溪所在的房內,正打算開口說她暫時要留在這裡的事情,卻見到江雨溪已經已經下床,走到他麵前拉著他就要出門,邊還說道:“告過彆了,那咱們現在就走。”
“你急什麼呀?”江澄反拉住她,讓她停下腳步。
“我怕母親擔心呀。”江雨溪回過頭,說得很順嘴,但心裡其實就是不想見到某個人罷了。
“不用擔心,我已經讓人去告知母親,薛諾心情不好,讓你在薛府多陪她一段時間。”
他進門之前就已經讓人去給母親傳話了,當然,還有和薛府先通氣。
薛家人是了解母親的性子的,現在妹妹傷著母親必定擔心,薛銳和薛諾又知道此事,所以必定會幫他瞞著母親。
江雨溪心裡卻猶如驚雷閃過,驚訝道:“我們不是說好了跟敬王告過彆就回家的嗎?”
他剛剛的意思是說她還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是這樣嗎?
“你現在傷著,得好好養著,還是先養好傷再回去。”江澄眼神閃躲。
他自然不可能告訴江雨溪她其實中毒了,而且還是中的這種讓女子羞於開口的毒。
敬王把她中毒的前因後果,以及毒性都告訴過他了,所以她會失去自己毒發時的記憶,他是知道的。
不記得也好,他們也沒打算要告訴她,免得她知道了反而整日擔心不安。
“可我回家一樣可以養傷啊,何況我就隻是一點小傷而已。”江雨溪沒有發現他閃躲,堅持想要回去。
“乖,聽話,你現在傷著,這樣回家母親肯定會更加擔心。”江澄摸著她的頭輕哄著,無奈隻能抬出母親大人了。
奈何江雨溪鐵了心的想回去,瞪了他一眼,道:“娘見不到我才擔心呢,哥哥你說話不算數,明明說好道個彆就回去的,結果道個彆你就改變主意了。”
難道是出什麼事了嗎?還是趙愈和他說了什麼?不然為什麼突然改變注意?
江澄見她一副噘著嘴不高興的樣子,隻能無奈勸道:“妹妹你想啊,若是讓母親知道你傷著了,母親該多傷心啊,不僅如此,說不定以後不會再讓你出門了,畢竟你每次出門都出事,母親可不會再放心你了。”
這話倒不是他編的,母親若知道妹妹這次又出了意外,估計真不會再讓她出門了。
江雨溪一聽,這話有道理啊。
但她還是不想待在這裡,左右為難,有些猶豫的說道:“那我們不要告訴母親我受傷的事情,這樣行嗎?”
看著妹妹希翼的眼神,江澄一口回絕:“不行,你若請了大夫母親肯定會知道的。”
希望破滅,江雨溪急道:“那我們就不請大夫嘛。”
“不請大夫怎麼行?乖,彆任性了,就先好好在這裡養一段時間,哥哥保證每天都會過來看你的。”
江澄不明白,這裡有洪水猛獸不成?寧願不治傷也非得要回家,以前可沒見她那麼戀家的。
江雨溪瞪大眼睛,每天來看她?這意思是:“你不留在這裡陪我嗎?”
她以為江澄至少會留下來陪她的,現在不僅回家回不成,還得讓她一個人在這裡?
“我若也不回家,母親就該起疑了,有我在,也可以瞞著點,而且我剛剛不是答應了每天都來看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