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在外打仗, 不在王府,府裡無非就是一些以前皇宮裡帶出來的老人,就算如今他回來了, 由於他不喜歡人多, 也沒添什麼人。
人都沒有多少, 何況是好吃的?
就算有好吃的放在府裡也沒人吃, 何況他也不記得他府裡有誰是擅長做吃的。
“是啊,吳嫂可真厲害。”江雨溪一副垂涎欲滴的表情。
“吳嫂……”趙愈默念。
江雨溪突然摟住他的脖子,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夫君,我可以跟著吳嫂學廚藝嗎?”
“你學廚藝做什麼?”
她歪著腦袋想了一下:“就感覺很厲害啊,等我回侯府的時候就可以親自給爹娘還有哥哥下廚了。”
“你就隻想著你爹娘和哥哥了嗎?”趙愈不滿。
江雨溪眨了眨眼睛, 很是配合:“當然還有夫君啦, 我以後可以每天都給夫君做飯吃。”
聽了這話, 趙愈這才滿意, 隻不過他依然拒絕道:“雖然理由很充分,但是不可以。”
“為什麼?”江雨溪垮著臉。
“太危險了, 萬一傷著怎麼辦?”何況這麼笨, 學的會嗎?彆到時候把廚房給炸了。
廚房炸了都是小事,可彆把人都給一起炸了。
不等江雨溪說話, 外麵隨風的聲音傳了進來:“主子,外麵江世子求見。”
趙愈怕江雨溪又提學廚藝的事, 立馬讓她坐好, 自己也理了理衣服, 找了個凳子坐下, 讓隨風將人請了進來。
“江世子是有什麼事嗎?”趙愈已猜到江澄的來意,但依然問道。
“在下想問一下關於江雨萱的事情,不知殿下可否告知?”江澄並沒有避諱江雨溪,因為不覺得這種小事有什麼好避諱的。
趙愈就更沒有瞞著她的想法了,道:“江世子可知她救了何人?”
“就是傷了我妹妹的賊人嗎?”江澄疑惑。
趙愈點頭:“是,但若那人隻是傷了溪溪的話,朝廷可不會這麼上心。”
但就算朝廷不上心,傷了她,他也絕不會輕易放過對方。
聽到溪溪二字,江澄楞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暗罵趙愈這廝太不要臉,但他知道此時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他皺眉:“殿下不妨直言告知。”
“他不僅抓走了溪溪,還抓了當朝嫡公主,而且據我查實,此人乃是漠北皇子,今次暴.亂,皆由他引起。”
趙愈所說的嫡公主就是和江雨溪一同被抓的徐詩琴,乃是皇後唯一的女兒,從小萬千寵愛於一身。
乞巧節那天想去街上看熱鬨,從皇宮偷偷溜了出去。
徐是皇後娘家姓氏,趙詩琴自覺不能暴露身份,公主名諱甚少有人知曉,但趙是國姓,於是說自己名叫徐詩琴。
這也是江雨溪當時覺得她名字耳熟,卻又想不起在哪裡聽過的原因。
而司徒堯的身份和這次暴.亂的起因是趙愈讓人調查出來的,漠北的二皇子司徒堯,從15歲起就離開了漠北。
經過多方調查,所以此人定是漠北二皇子司徒堯無疑。
“你說傷了我妹妹的人是漠北的皇子?”江澄糾結,那他到底有沒有對他妹妹做什麼?
他到現在都記得之前妹妹突然抱著他大哭的場景。
趙愈點頭:“沒錯。”
“此事皇上知道嗎?”江澄表情凝重,沒想到問題竟然上升到了兩國之間。
趙愈直言:“不知,告訴皇上與我沒有任何好處。”
若是上報皇上,隻會讓皇上更加防備他,也會引來他那些兄弟的攻擊,他沒必要去做與自身不利的之事。
光劫持當朝嫡公主這一條,就足夠讓朝廷重視和出力了。
“那你們打算如何處置她?”這個她,自然指的是江雨萱。
江澄沒打算要救她,或者替她求情,她幾次三番陷害妹妹,這次又救了傷害妹妹的人,他還沒有那麼好心。
趙愈挑眉:“這就得看皇上想怎麼處置她了。”
雖不會好過,但命肯定是留下了,據說老六為了救她,可是找皇上求了好久的情呢,這倒是有意思了。
江澄問清這事後,突然轉而又問:“那殿下現在是否可以解釋清楚我妹妹為何喊你為夫君的事?”
江雨溪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講什麼,聽的雲裡霧裡,整個人都昏昏欲睡了,突然又聽到這茬話,立馬抬頭看向江澄,哥哥怎麼又問這個問題?
趙愈氣定神閒: “大哥是對我這個妹夫有什麼不滿嗎?”
大哥?江澄後悔自己沒有喝茶,不然肯定噴這廝一臉。
這廝簡直太不要臉,誰是他大哥?他什麼時候認他這個妹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