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 “還請殿下注意用詞。”
趙愈淡定的喝了口茶:“無妨,都是自家人,無需在意。”
江澄硬是氣的老血都差點噴出來,實在沒法跟他溝通,平息了會兒氣息轉頭對江雨溪說道:“妹妹,終身大事是否回家和爹娘商量商量比較妥當?”
江雨溪皺著臉,一臉糾結,正欲說什麼,趙愈卻將話接過:“大哥無需擔心,妹婿改天定會親自上門拜見嶽父嶽母。”
他又看向江雨溪:“溪溪覺得如何?”
江雨溪不明所以,卻還是配合的點了點頭。
江澄恨鐵不成鋼,竟然這麼輕易的就被個男人給哄騙走了,既然管不了,隻好告辭:“我還有事,就先回府了。”
哪知他剛站起,就被叫住:“等等,我打算帶溪溪回王府,這期間恐怕不太方便讓大哥前來探望了。”
若是江澄進入王府被人看到,結黨營私的罪名肯定少不了。
“你要帶我妹妹去王府?”江澄控製自己想要打人的衝動。
男未婚女未嫁,回王府還不定怎麼樣呢,他們這是真當已經成婚了不成?
見對方默認,他又問江雨溪:“妹妹你答應和他回王府了?”
江雨溪點頭:“是我說要回王府住的。”
“你……你想氣死我嗎?”江澄瞪眼。
妹妹以前也不是這樣的啊,怎麼突然?他突然恍然大悟,莫不是因為失了清白破罐子破摔了?
江澄自以為自己真相了,連看著江雨溪的目光都心疼了起來。
“哥哥,我回王府住有什麼不對嗎?”江雨溪委屈臉。
趙愈立馬安慰道:“沒什麼不對的,你哥隻是有些接受不了好長時間看不到你而已。”
江雨溪信以為真,對江澄說道:“哥哥不用擔心,我到時候會多去侯府看望你的。”
江澄目光複雜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對趙愈說道:“我妹妹被擄走所發生的事情殿下都不介意嗎?”
江澄身為男子,自然不可能去開口問妹妹是否清白這種問題,隻能通過那天的反應猜測江雨溪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對於女子來說,最不好的事情莫過於失去了清白。
江澄會如此猜測也是因為被擄走的女子一般都會被質疑清白的問題,他自然也會有這方麵的猜測。
而江雨溪上次被擄走表現的很正常,所以他從未懷疑過,而這次的情緒波動太大,讓他不得不懷疑。
趙愈不明所以:“你指的是什麼事情?”
江澄以為他不知道,未免妹妹再次受傷,這些事情必須得先將清楚,又怕妹妹聽到再次傷心,於是壓低聲音:“我妹妹在被擄期間可能發生了不好的事情,殿下若接受不了,最好不要給人希望。”
這個不好的事情自然是指失去清白,江澄還真沒指望一個男人能接受這種事情,何況對方還是個皇子。
由於江雨溪是坐在床上的,而他們二人坐在凳子上,離得有點遠,又是刻意壓低聲音,所以江雨溪並沒有聽見江澄的話。
趙愈聽懂後皺了下眉頭,不懂江澄怎麼會有如此誤會:“沒有什麼接受不了的,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他作為救人的人,發沒發生什麼,他最清楚不過了。
江澄心裡鬆了一口氣,沒發生什麼就好。
回王府的事情趙愈也隻是和江澄說一聲,並沒有求得他同意的想法,待江澄走後,趙愈便讓隨風通知一下下麵的人準備收拾收拾回府了。
想起江雨溪說的吳嫂,趙愈又讓人去美味居將吳嫂先接去王府做點好吃的點心先備著。
吳嫂是美味居大廚吳大叔的妻子,廚藝並不比吳大叔差,平常也會去美味居給吳大叔幫個忙。
但關於這些外人是很少得知的,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
到了王府後,管家已經在門口候著了,江雨溪跟管家打了個招呼:“李伯好!”
趙愈心裡再次吃驚了,她怎會認識李伯?李伯是王府老人,一直住在王府,可以說除了比較相熟的人,基本沒人認識他。
管家李伯也很吃驚,但猜測或許是殿下告訴她的,也就釋然了,他回了對方一個笑容:“江小姐好!”
他事先有知道殿下會帶安樂侯府的嫡女回府,所以是知道對方的身份的。
江小姐?江雨溪疑惑,李伯以前不是這麼稱呼她的呀,不過這麼稱呼好像也沒什麼不對的,她確實是江家的小姐。
趙愈牽過她的手:“彆站太久,我們先回房休息會兒,等會兒讓吳嫂做點點心送過來。”
江雨溪想說她沒有站很久,不是坐著就是躺著,她明明才剛下馬車,這才站了一會兒,哪裡久了?
但聽到說讓吳嫂送點頭,立馬點點頭,乖乖跟著他回房。
江雨溪突然停下,扯了扯他的衣袖,又指向另一個方向:“夫君,好像走錯了,不是應該在那邊嗎?”
趙愈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那個方向是王府最大的院子,但並沒有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