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愈見她閉眼一副趕赴刑場的模樣心裡一陣好笑, 他在她耳邊輕輕吹了口氣,故意逗弄她:“你閉眼是想等我親你嗎?嗯?”
他尾音上揚,聲音清雅又富有磁性。
江雨溪心裡抖了抖, 耳朵又蘇又麻, 雙頰頓時俏紅, 她抬手捂住耳朵, 條件反射的睜開眼睛,眼睛瞪得又大又圓,仿佛不可置信他竟然能說出這種話。
男主在她眼裡向來是正人君子,不苟言笑,對女主亦是如此。
書裡講得最多的就是女主如何打怪升級, 虐渣虐極品, 順便俘獲美男芳心, 而男主和女主的相處模式基本就是談論公事。
趙愈伸手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彈, 又恢複一本正經的模樣:“伸手,眼睛瞪那麼大做什麼?”
江雨溪被彈的眼睛一眨, 捂耳朵的手轉而又捂住額頭, 一雙桃花眼控訴的看著他。
男主你人設崩了你知道嗎?你竟然調戲女配,你這樣是不對的。
趙愈無視她控訴的眼神:“伸手, 你這樣我怎麼穿?”
江雨溪嘟著嘴“哦”的一聲,決定眼不見為淨, 撇開眼, 伸手任他給自己穿衣。
穿衣避免不了肢體接觸, 江雨溪甚至能感覺到他的手在她身上蹦來蹦去, 室內溫度越來越好,她的臉也越來越紅。
若不是給她穿衣的人依然麵無表情,她都要懷疑他是故意的了。
但沒錯,趙愈就是故意的。
這該死的丫頭之前總是纏著要跟他一起睡,他都已經習慣了晚上懷裡有個人。
昨晚他習慣伸手抱人,一抱一空,一晚驚醒好幾次,弄得他整晚都沒睡好,她卻倒是睡得香甜,這筆帳不討回來怎麼行?
“好…好了嗎?”
“快了,彆急。”隻剩最後一步時,他的手卻不小心蹭到了她軟綿綿的胸口。
江雨溪驚得扭過頭,雙手抱胸,控訴的看著他:“你…”
趙愈挑眉,語氣淡淡:“你什麼?又不是沒摸過。”
聽他這麼說,江雨溪氣道:“你故意的?”
什麼叫又不是沒摸過,他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麼?他難道不知道他這話很容易讓人誤會嗎。
“不是。”這次他真不是故意的,他拉過她的手邊走邊說:“走,臉這麼紅,都可以煮雞蛋了。”
江雨溪瞪了他的背影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臉,小聲嘟囔:“沒想到男主竟然是個悶騷。”
趙愈耳朵動了動,他是習武之人,耳朵平常人要敏銳,聽到她的話皺了皺眉。
楠竹?什麼意思?
悶騷?又是什麼意思?
他讓她坐著,給她端了水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又將她按到梳妝台前坐下,她立馬驚訝的回頭:“你不會還要給我梳頭?”
趙愈抬眸看她:“不然你自己會嗎?”
“你一個男人,你會梳頭嗎?”江雨溪一臉懷疑,她才不信一個拿刀拿劍的人會梳頭呢。
趙愈被小瞧了也不生氣,隻道:“試試你就知道了。”
他手法生疏,指尖輕柔,在她瀑布般的長發上穿梭而過,不消一會淩雲髻便已完成。
江雨溪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心裡不得不佩服,男主不愧是男主,真的是太萬能了。
不僅會穿女子的衣服,還會梳女子的發式,她本以為他最多給她梳個男主頭式的。
“你現在是要給我化妝嗎。”江雨溪問。
在她心裡男主已經無所不能了,但讓她失望的是:“這個我不會。”
趙愈說完,拉著她的手往外又去。
江雨溪邊走邊鼓囊: “哦,我以為你什麼都會呢。”
他當然不是什麼都會,隻是因為她不會,所以特意為她去學的罷了。
王府門外,陸兆靠在馬車上朝江雨溪眨了眨眼睛,又朝趙愈挑了挑眉。
趙愈無視他的挑釁,牽過江雨溪,將她扶上馬車坐好。
“陸兆也跟我們一起去嗎?”昨天不是還警告她讓她不要和陸兆接觸嘛,怎麼今天又把他給帶上了?
“嗯,有他在我會放心點。”
雖然陸兆說她已經沒有大礙了,隻剩一點餘毒,清了即可,但出門在外,還是將陸兆帶著以防萬一。
他們二人上車後,陸兆也跟著坐了上來。
因為是出去玩,並沒有帶太多的人,隻帶了隨風和趕車的柳一,他們二人坐在馬車邊緣趕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