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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這件事是他主動攬下的,借府給老六成親,一來是為了打太子的臉,二來也是為了拉攏老六。
現在老六開口要錢,他若不給的話,前麵做的事再好看,說的話再好聽都要大打折扣。
獻王突然有點後悔,隻因曆來老六都沒什麼存在感,看起來非常好拿捏的樣子,他覺得自己一番施恩定能收服他,可怎麼現在卻覺得老六有那麼點混不吝的意思。
一般人剛受了人家的恩情是不好意思再開口要錢的吧?
這要真是感情很好的兄弟也就算了,可他跟老六沒什麼來往,他此去嶺南封地,將來有沒有利用價值還難說,萬一是個扶不起的阿鬥,這錢不就白出了。
於是獻王看向獻王妃,以眼神示意她來開口拒絕,獻王妃領受其意,正要開口,就見進廳後一直沉默的齊毓忽的起身,小步走到周敬身旁開口說:
“相公,王爺王妃已經幫你我良多,我們不能得寸進尺,叫王爺王妃為難的。”
獻王夫婦對視一眼,都覺得到底是丞相府出來的女兒,就是比老六懂事。
“你若缺錢,我回去跟我爹要就是了。想來我爹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他的女兒女婿餓肚子的。”
獻王夫婦:……
周敬看著齊毓眨巴兩下眼睛,默契的長歎一聲:
“唉,既然我在兄嫂這兒要不到錢,那……也隻好勞煩娘子回去討些了,你我夫妻二人總歸是要吃飯的。”
齊毓溫柔頷首:“隻得如此了。”
隻得……什麼如此?
獻王夫婦還沒從齊毓的反轉驚訝中回過神,就看他們轉身要走,趕忙喊住:
“站住!”
周敬和齊毓同時止步回頭,周敬問:“兄長有何吩咐?愚弟與娘子還要去趟丞相……”
話沒說完,就被獻王打斷:“去什麼去?你真不怕丟人!”
要這小子從獻王府出去,到丞相府要錢,那丟的可就不是他自己的人了,丟的是整個周家,整個皇室的人。
而首當其衝要被卷入輿論的必然是他獻王府。
思及此,獻王雖心有不甘,但還是當機立斷做出決定:
“來人,取一萬兩銀票來。”
花點錢讓這小子閉嘴,傳出去也能稍微好聽點,還能借此到父皇麵前擺一擺和睦兄弟的功勞,順便多踩一腳太子,獻王在心頭盤算了好一番才感覺稍微好受點。
周敬和齊毓借轉身的動作碰了碰肩膀,而後周敬毫不含糊上前抱住了獻王,聲情並茂的說著讓人牙酸的感激之言。
齊毓也跟著掖了掖並沒有眼淚的眼角。
獻王妃看著他們表演兄友弟恭的戲碼暗自咬牙,平白無故的府裡多支出一萬兩,王爺是出手大方了,卻不知她這個當家主母要花多少心思把這筆賬給填平,一想到這些,獻王妃連表麵微笑都維持不下去了。
半個時辰後,周敬領著齊毓從獻王府大門走出。
他懷裡揣著從獻王那兒要來的一萬兩銀票,手裡牽著老婆,身後跟著幾十個仆婢,將兩人昨日成親的一應用具搬上陳列在獻王府門外的十幾輛馬車。
這十幾輛馬車,除了最前頭那輛是周敬和齊毓的座駕,其他都是用來裝載周敬行李物品、齊毓行李嫁妝的。
按照賜婚聖旨,周敬和齊毓成親第二天就要離京赴嶺南,所以宮裡給周敬置辦的除了婚禮必須要用之物,大多都是易於搬動轉移的小物件,那些擺設類的大物件什麼也全都換算成金銀。
因此,丞相府給齊毓置辦的嫁妝也是這個思路,小物件從精,大物件換成金銀,再陪嫁一些能乾的仆婢,家具家居類的東西等到了嶺南王府再統一置辦。
馬車旁,齊毓的兩個婢女金萊和銀柳在兩邊為他們打簾,周敬先扶著齊毓上馬車,自己手腳並用爬上去,然後轉身阻止:
“你倆坐後麵的車,我跟王妃單獨坐。”
倆丫鬟猶豫著看向已經進馬車坐好的齊毓,像是要詢問她的意思,齊毓愣了個神後趕忙點了點頭,兩個丫鬟這才恭謹行禮退下,往後麵的馬車走去。
“我不是王爺嗎?說的話怎麼不好使?”周敬上車後忍不住嘀咕。
齊毓掀開窗簾往外看了一眼,淡定回道:“我娘給的丫鬟,隻聽我的吧。”
周敬想想也對,齊毓放下車簾問他:
“我們就這麼,直接走嗎?”
周敬目露狡黠:“怎麼能直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