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四十九章(2 / 2)

海葵[綜] 郝連春水 12345 字 8個月前

海軍的資料…我對弗雷德裡克.加文不太感興趣,偶人軍團的資料倒是可以看一看。

嗯~不過杜蘭德爾尚未出現,我表現得太急切是不是會讓痞子男覺得那是我的弱點?

果然還是裝若無其事,免得他抓住這點設下什麼陷阱————想了想,我暫時將注意力放到目前‘應該’關注的地方:

原本我是想要那本相冊,不過它現在正被痞子男拿著…所以,我選擇拖過離自己最近的這個牛皮紙卷宗袋。

它就是戰國大將丟到痞子男臉上的那個,應該蠻重要,不過又被他隨意丟下————到現在,我認為痞子男當時要的或許不是履曆卷宗,他要的應該是戰國大將的態度。

他需要戰國大將正式授命他調查密室裡發生的事。

他如願以償了————那堵貼滿資料的牆壁,先前的調查重點應該是弗雷德裡克.加文的社會關係,想來他們試圖解析從中找出凶手,甚至找出擊潰以死者為中心的貴族勢力。

到此時方向卻有所改變,因為密室裡藏匿的東西也足夠他們達成目的,隻不過那對整個海軍陣營也是傷害,而已。

戰國大將會同意,對他們來說是風險。

戰國大將他們一係…不算壞人,真的。

當然,我有所觸動是一回事,記恨痞子男是另外一回事,兩者之間完全沒有衝突。

因為這袋‘沒用’的卷宗會放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一定不是偶然。

討厭的男人。

…………

波魯薩利諾準將與他同伴帽子男薩卡斯基,兩人仍然沉浸在討論中,見他們暫時無暇分神的樣子,於是我慢慢打開卷宗袋,又花了點時間努力抽/出裡邊的文件。

它其實不多,隻有幾張薄薄的紙頁,最上邊是一份…履曆?

屬於弗雷德裡克.加文,有他的家族信息,婚姻狀況,出生日,以及簡短的軍旅履曆:二十一歲入職海軍,終年五十二歲。

標注著出生年月與死亡日期的文檔,加蓋著赤紅印章,[歿]。

我對死者的血統身世如何顯赫毫無興趣,這張資料唯一有點興趣的就是年曆法————它屬於這個世界的特殊紀年,死亡日期是海圓曆壹肆玖伍年————也就是說,今年是海圓曆海圓曆壹肆玖伍年…嗯~這樣算來,也不知童話島是海圓曆哪一年?

如果有機會,我倒有興趣查一查。

不過算了,不是現在。

轉念間收起那點暫時無意義的念頭,於是草草看一遍就翻過頁。

之後繼續往下看:

後幾頁同樣記錄得很簡略。

加入海軍那天起職位就是本部少校,之後每一年軍銜向上升一階,第六年升任本部中將。

他在馬林弗德呆了整整十年,三十一歲開始被任命為支部最高指揮官,前後駐守三個海軍支部,五十一歲回到本部,幾個月後即將升任海軍大將。

一個月前,渡過五十二歲生日不久死亡。

嗯~沒有花太多時間就看完履曆,到這裡,我對弗雷德裡克.加文的仕途無比順利一事,表示非常感慨,彆的不說,如此毫無波折…果然是貴族出身光環加持。

超過三十年的軍旅生涯裡,他沒有任何值得記錄的功勳。

身為軍人,沒有任何軍功居然也平步青雲,怪不得案發當日我會聽到那種態度的風言風語,說他是一個從來沒有…那時候省略掉的是‘從來沒有上過戰場’嗎?

看到如此‘清白無暇’的履曆,我嗯~也算解開某個困惑。

接受任務那天開始一個月時間,接觸死者的時候我就非常奇怪,一個海軍高官甚至即將升任大將,怎麼如此無能。

彆說戰力,連基本的腦子也沒有,哦~不對,政治手段倒是有,黨同伐異,坑壑一氣,栽贓陷害,這些鬼蜮伎倆用得很純熟。

可他是軍人,政客的手段用在軍隊裡怎麼可能讓他逍遙這麼多年,是靠著貴族出身讓他有親衛部隊和龐大智囊團才上位的吧?

因為利益他的那些心腹聚集在他身邊,也因為貴族的利益一致,讓和他相同出身的那些人試圖將他拱到‘海軍大將’的位置,借此掌控軍隊。

那樣,隻有惡心的性/癖好,狠毒又下流,與畜生無異的男人…

…………

嘖了聲,我扔開手裡攥著的紙頁一角,抬高眼睛,視線對上痞子男波魯薩利諾打量的目光。

他————我之前就說他是故意把卷宗放在我附近,現在果不其然————他在我研究資料的這點時間裡轉身回到會議桌邊,很顯然不是要取什麼資料,更不是打算阻止,而是靜靜旁觀。

此時見我瞪他,這男人居然若無其事的笑了笑,隨即開口,“耶~這可是絕密資料呢~現在看出什麼了嗎?”

言語間飛快瞥了眼被我一腳踩著的紙頁,眼底鋒芒一閃,“娃娃你不是海軍,看了它們對外可要守口如瓶哦~我可擔著乾係呢~”

“從駐守支部開始查起。”我懶得理他的演戲,索性回答得很坦白,“那十年他在馬林弗德大概做不了什麼,畢竟,這裡是海軍本部。”

“相冊當中的受害者,調查範圍圈定在他駐守的幾個支部。”

“當然,惡習之所以養成,最開始的肇因,你們恐怕查不到了,那一定屬於弗雷德裡克家族的內部隱/私,除非他妻子願意合作。”

弗雷德裡克.加文進入海軍那天開始呆在馬林弗德十年,我相信那期間他沒有…或者該說不會在海軍本部所在地作惡,因為他做不到滴水不漏。

哪怕是貴族,那等惡心行徑被察覺,他的仕途一定不是履曆上那樣一帆風順,畢竟,與畜生無異之人是少數,絕大多數人類都有人性。

而虐/殺/惡習的養成一般而言與人出身有極大關係,不過他是貴族,海軍恐怕力有不迨,除非他的妻子願意合作。

阿爾布雷.安德莉亞,那位夫人一個月來我沒見過幾次,完全不了解,可…她的態度頗微妙,算是直覺吧?

她丈夫的惡心行徑,她很可能隱約察覺。

說話的同時我仰高著臉,細細留意痞子男的反應————他低眉斂眼,神色不為所動————不過也難怪,我想他也早就想到這些,能騙過我的男人,腦子傻不到哪裡去。

想了想,我說出一個可能性,“他一定有幫手,並且很可能是與海軍無關之人。”

“要收集那些…”到這裡沉默一瞬,我閉了閉眼睛,藏起眼底險些溢出的惡念,才接著說道,“受害者,要把小女孩帶給他,不是海軍的人行動才更方便。”

“啊~對了,你們海軍確確實實沒有聽聞過風聲嗎?”

我向他確定之後,得到很肯定的回答:沒有————之後,“那也可能與黑/幫/人/口/販子無關,因為涉及黑市的事怎麼都不會沒有風聲泄露。”

“連續性的虐/殺特定人群,已經是行為模式,如果透過黑幫多少會被察覺,那些掮客鼻子比誰都靈敏,而海軍的情報部門又怎麼可能沒有風聞?”

“所以,除了迪麗拉,那二十年期間還有彆人是‘中間人’。”

…………

到這裡我安靜下來不再繼續說什麼,他小心的從我腳下抽走那份履曆,拈著手中的資料隨意翻了翻,隨後,眼角餘光似是不經意瞥過來,“迪麗拉?”

“查不到她的資料像是憑空出現,隨著那位回到馬林弗德,身份與資料一片空白。”

“不過————”

一瞬間,這男人的眼神與語氣仿佛都意味深長,微妙的停頓幾秒鐘,轉身走開幾步,去他同伴那裡取回相冊,之後折返————他將那本滿是受害者照片的相冊放到桌麵上,就在我眼前,隨即翻到最後一頁:

“有個東西讓你看,娃娃你看過之後告訴我,覺得眼熟嗎?”

“嗯?”我愣了下,因為這人之前的行事,現在我不得不以最大的惡意來猜測他的目的————看什麼?又什麼賣關子…

目光放低,順著他指尖所指定神看了眼,頃刻間…我猛地睜大眼睛,“尤妮絲?”

這是張夾在最後一頁,相冊封底夾層中的照片————相冊封底被割開了,照片是他從那裡邊翻出來,不用想也知道,他是看過又重新塞回去吧?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照片當中兩個小女孩,手挽著手站在鏡頭前,背景是一處繁華街道,有氣球和小醜,似乎是某個遊樂園。

而其中一個小女孩是尤妮絲!

她懷裡抱著一個娃娃,無憂無慮的笑著,比起如今比玩偶隻多出一口氣的尤妮絲,照片裡的小女孩天真無邪,看起來就是被嬌寵得不諳世事。

可…

“不是哦~隻是長得很像而已。”這男人很快否認了我之前的判斷,指尖抽/出那張相片,將它翻過來,“拍攝日期是海圓曆壹肆捌壹年,馬爾維納斯島————距今十五年時間。”

“馬爾維納斯島?”我愣了下,迅速扭過頭瞥了眼被他丟在一旁的那份資料,“時間和地點都對得上,十五年前弗雷德裡克.加文…”

“正是那個海軍支部的最高指揮官。”他悠悠的接下去,指尖抖了抖照片,哼笑一聲,“十五年後是誰又為他找到個一模一樣的女孩兒?”

我眯起眼睛,飛快盯了他一眼,隨即收回目光,俯低過去一把按住他多動症似的手,強硬地轉回來,最後一腳踩住他拈著的照片一角,冷冷的說道,“你或許不知道迪麗拉的長相。”

“她就是照片中另外這個女孩。”

一張照片兩個女孩,另外那個化成灰我也認得!

十五年前被拍下收錄在相冊之中,為什麼!迪麗拉活到十五年後,甚至助紂為虐?

嗬嗬嗬~多麼微妙。

更討厭的是!這個混賬男人什麼時候割開相冊夾層找到照片,我之前根本沒有見過這張,居然又試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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