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嚀等著飯菜上桌的時候,他們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驚訝的嗓音,“景弈?”
眾人聞聲回頭。
隻見飯店外麵站著十幾個年輕的男男女女,看著像是出來聚會的。
李斑一臉興奮地走過來說,“景弈,真的是你!我就知道我沒認錯人!”
說完,他忙熱情地招呼其他人道,“快過來啊。”
周閒哈哈笑著走了過來,“景弈,說起來,我這兩天做夢還夢到你了。”
陸嚀聞聲,下意識朝他看過去。
隻不過周閒並沒有就著這個話題繼續往下說。
幾人嘰嘰喳喳地圍了過來,“是在錄製戀愛綜藝嗎?”
“怎麼沒有攝像頭啊?”
“啊,沒想到我們當初金融係的係草居然成了大明星了。”
幾人調侃著,突然,李斑朝後麵說,“月月,你怎麼不過來?”
眾人聞聲,忙一邊打趣,一邊讓出了一道可供一人走過來的通道。
沒一會兒,一個長相漂亮的女生慢慢走了過來。
她長相溫婉,看著任何沒有攻擊性,讓人看著覺得很舒服。
陸嚀心裡一下子就猜出了她的身份——周閒嘴裡的係花。
係花劉月月笑著向景弈打了個招呼,“景弈,好久不見。”
景弈點頭頷首,嗓音清冷,“好久不見。”
看到景弈這反應,周閒歎了口氣。大家都是二十六歲的人了。他已經結婚生子,劉月月卻一直在等景弈。從大學一直等到了現在。
他們原本想著,反應景弈現在也單著,要不乾脆撮合一下這兩人算了?反正大家都到年紀了,男帥女靚,他們也算是般配的一對。
可惜看景弈表現出來的態度,他似乎壓根就沒有將就的打算。
看來當初的景弈沒接受係花,如今的景弈也不會接受她。
周閒知道景弈的意思之後,立馬換了個話題,“既然你們沒在錄製節目,不如大家一起吃吧,人多熱鬨。”
姚涵晗等人見他們是景弈的大學同學,忙不迭同意了下來。
景弈為人一直很低調,因為網上關於他進圈之前的信息並不多,所以景弈的粉絲對他的過去很是好奇。
如今,有這麼一個現成的,了解景弈過去的機會擺在麵前,他們自然不會錯過。
一大群人拚了桌,氣氛瞬間熱鬨了起來。
李斑喝了點酒就藏不住話,“景弈當初隻住了一個學期的宿舍。大一下學期他就搬出去住了。你問我對他了不了解,那我了解的肯定不多啊,當初我們一起看小電……”
聽到這裡,景弈忙製止了他接著往下說,“李斑,你喝多了。”
李斑打了一個酒咯,“這才哪到哪啊?我可是千杯不醉!”
說完,李斑又接著說,“說到那個小電……”
周閒輕咳一聲,給李斑夾了幾筷子菜,“吃你的吧。”
大家都不是初入大學的愣頭青了,有些話,年輕的時候可以肆無忌憚的說,現在再說,似乎已經不適宜了。
難不成讓他們當著其他戀愛導師和戀愛嘉賓的麵,說景弈讀大學的時候一點都不合群,都不陪著他們一起看小電影?
大家都是社會人了,這裡人還這麼多,哪能提起這種粗俗的話題?
不過說到小電影,周閒忍不住想到了他前不久做的夢。
夢裡,景弈居然在被子裡藏了人,藏的,還是個女人。
怪不得總有人說,夢裡什麼都有。
夢裡果然什麼都有。
現實中,景弈哪可能那麼做?
周閒並沒有把這個夢放在心上,不過他隱隱約約覺得這個夢可能是一個預兆。
在夢裡,景弈清楚地告訴他們說,“不是係花。”
這不是預兆,還能是什麼?
這說明,景弈和係花,大概是真的沒戲了。
周閒歎氣的時候,李斑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個燈泡糖。
他拆開燈泡糖,嘿嘿笑著說,“等著,哥給你們表演一個絕活!”
說完,他在彆人沒來得及阻止之前,張大嘴,將燈泡糖直接伸進了嘴裡。
然後——
被卡住了。
周閒爆笑,他將剛才想的事放在一邊,打趣道,“你太裡麵了。”
李斑笑都快笑不了了,他張大嘴,拚命用力。
試了好多次之後,他終於把燈泡糖給吐出來了。
李斑喝了酒,話特彆多,他一臉驕傲地說,“那可不。進去了,當然得徹底一點。”
周閒忍不住哈哈爆笑。
笑完,周閒記起現在這是什麼場合,忙用力拍了自己的額頭一下。
他喝了點酒,也快和李斑一樣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他居然不知不覺中又和李斑開顏色笑話了,他忙含糊地說,“彆管酒鬼,我們繼續吃!”
陸嚀聽完了他們的對話,倒是覺得周閒和李斑這兩人就算出了社會,也一點都沒變。
還是和以前一樣帶著顏色。
兩撥人分彆的時候,李斑已經醉得不輕了,他嘴裡還在嘀咕著電影之類的。
聽到他的嘀咕,姚涵晗一臉感慨地說,“沒想到這個男生比我還要愛看電影。”她也就偶爾去電影院裡看一場電影,哪有這個男生這般沉迷?
聽到這句話的景弈忍不住輕咳。
姚涵晗和李斑說的電影,壓根就不是同一個。
想到夢中的一幕幕,景弈耳朵通紅,沒有解釋什麼。
他隻想讓這個話題儘快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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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回到心跳小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的樣子了。
他們到的時候,裴戲和慕寶珠都不在,不知道去哪裡了。
沈初春倒是在。
今晚,她的約會被搞砸了,此刻正不爽著。見到陸嚀,她一臉陰陽怪氣地說,“陸導師回來了。”
陸嚀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搞砸我的約會,你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