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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視角的修真故事裡命最硬的就是女主,任你反派再多,她總能在各種反派的迫害中化險為夷,隻是一個小小的葛風鎮副本,就算容嶼死在這兒了蘇沫兒都不會死!

所以她的失蹤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凶手藥丸!

被他抓在手裡的“凶手”從落網之後就一聲不吭,出奇的平靜,庚鬿拎著他打量了一會兒,微微皺眉:“修為這麼弱?”

青寒道:“李瑤姑娘修為不高。”

還沒了七魄,要殺她足矣。

可庚鬿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沒想出個所以然,容嶼問了蘇沫兒和另一名弟子的失蹤時間,吩咐幾名弟子把人先帶回去。

人被帶走後,庚鬿見他還盯著幾名弟子的背影失神,以為他在擔心女主的安危,好心勸道:“放心吧,蘇姑娘不會有事的。”

容嶼側頭看他一眼,“嗯”了一聲,對他道:“回去吧。”

庚鬿:“……”

說著這話的人腳沒有挪動一步,像是等著他先上前一步。

這是盯上他了啊!

庚鬿左右看了看,楊天輝都已經跟上去了,就剩了他們仨,故作鎮定的點了點頭,正想說好,話沒出口,前麵變故突生,由天芷宗的弟子接手準備帶回裡正府的那名凶手,突然用力掙脫兩名弟子的鉗製,抬步就開始往前跑,幾個人拉他不住,周身靈力運轉追上去,還沒碰到人就被震了開。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給人半點反應的機會都沒有,楊天輝離得近,迅速出手一掌打在那人背上,衝擊力讓人撲倒在地,他卻像是不怕疼一樣掙紮著起來繼續跑。

這下竟沒一人敢再攔著他。

不知道誰先從地上爬起來,一臉驚恐地望著剛才把他們震開的凶手,“魔……魔物,是魔物!”

隻見重新從地上爬起來的“凶手”渾身溢滿了黑氣,在月色下看的格外分明,他不再逃,猛然轉過身,雙目赤紅,因為剛才的摔倒發冠鬆散下來,發絲淩亂,渾身散發的氣息像是變了一個人,內息不穩,情緒狂躁,直直地撲向楊天輝站的位置。

忽然一道銀光閃過,未脫劍鞘的長劍淩空落於“凶手”和楊天輝之間,在兩人之間逼開一段距離,隨即繞著“凶手”旋過一圈,分離出十道銀白劍影,形成一個劍陣,將人牢牢困住。

容嶼的這柄佩劍,名喚“醉影”。

劍如其名,現在看起來就像人喝醉之後昏頭轉向看到的影子似的。

庚鬿凝神看向陣中,心道“凶手”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被抓時安安分分,讓他們下意識放鬆警惕,逮著他們分神的時候就想要逃跑。

劍陣雖然困住了人,卻沒有平複他的情緒,那人在陣中依舊睚眥欲裂,揮舞著雙手不甘心地想要衝出來,卻又次次碰壁。

看到他周身散不開的魔氣,庚鬿不禁微沉了眼。

人成功被帶回了裡正府,劍陣撤去,“凶手”發狂過後變得很疲憊,被封了靈脈關在裡正府的柴房裡,饒是如此,幾個負責審問他的天芷宗弟子也不敢太過靠近。

都是才剛開始修行的入門弟子,憑借的是資質,以經驗來說,他們應該還從未和真正的魔物打過交道,害怕也是常理。

因為沒有人替他整理,“凶手”一頭發絲亂糟糟的,,原本還算得體的衣衫被他自己在劍陣中撞得破一塊斷一塊,手臂上還劃破了皮滲著點點血色,他現在這狼狽的模樣比街頭上要飯的乞丐好不了多少。

袁歆是這次曆練弟子中的大姐大,幾乎哪點要事都避不開她,有模有樣的坐在凶手麵前,她的眼睛卻看著旁邊倚靠在窗門上的人身上 。

“你待在這裡乾什麼?”

庚鬿一臉理所當然:“審犯人啊!”

袁歆不耐:“這裡用不著你。”

“那可難說。”庚鬿道:“沒準兒還真能用的上我。”

袁歆見他又開始賴皮,知道找師叔祖又是一樣的放之任之,便也忍了下來,轉而去看“凶手”。

“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臉上露出幾分迷茫,抬頭看了一眼,恢複了一開始的老實:“不知道。”

袁歆一怔,又道:“我是問你叫什麼名字?”

“凶手”隻是搖頭。

“你應該先問他同黨有幾個!”庚鬿在旁邊插了一句。

李家宅院和裡正府還有雁丹門弟子居住的客棧同時出事,這明顯是團夥作案。

他是好心提醒,卻意料之中的被瞪了一眼:“我知道,不用你多說!”

接著袁歆又問:“你們為什麼殺人?”

“凶手”還是搖頭。

他就是打死了不開口,之後的幾個問題他要麼搖頭要麼說不知道,小半個時辰過去了也沒有進展。

庚鬿看不下去了:“你們天芷宗的人都是這麼審犯人的?”

袁歆也不免有些氣餒,卻舍不下麵子,對他斥道:“要你管……喂!你乾什麼!”

她突然從她坐的凳子上被扯下來了。

庚鬿不理會她在自己背後炸毛,將那把有椅背的座椅掉了個頭,橫跨著坐著,雙手撐在椅背上,靠近了“凶手”道:“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是魔,還是人?”

袁歆原本以為他能靠點兒譜,聽他話一出口,頓感失望地撇了撇嘴,人在那坐著,魔氣都快籠罩他整個人了,這麼明顯的答案還用問嗎?

果然那人開口:“是魔。”

庚鬿道:“魔分妖修,魔修,和靈修者墮落成魔,你屬於哪一種?”

被問話的人臉上又是迷茫。

庚鬿也不追問,突然從袖子裡取出一截長一寸的金色牛角,“認得這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