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手(2 / 2)

“這是哪兒?我們怎麼會在這兒?”

“還在雁丹門。”容嶼見他醒了,溫聲道:“他們布下了九天伏殺陣,暫時出不去。”

庚鬿道:“你也應付不了?”

容嶼點頭:“有些棘手。

庚鬿稍微坐直了些,打了個哈欠,又揉了揉酸澀的眼,“雁丹門不是煉丹的麼?怎麼也開始修陣法了?”

山洞裡的攝魂奪魄陣的改造,困住他的殺陣,現在又是什麼伏殺陣,這是要改行啊?

容嶼沉吟,片刻後突然道:“雁丹門與嵐穀門相鄰。”

“……”

“嵐穀門修陣。”

“……”

這算是勤奮好學?

雁丹門和嵐穀門同為三門之一,若是隔得近,兩個宗門之間互相學習交流也沒什麼奇怪。

庚鬿想了想,又看了眼洞外:“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容嶼道:“你想怎麼辦?”

庚鬿一笑:“挑了他們的老巢。”

既然出不去,那就把整個雁丹門攪個天翻地覆!

那些人傀和防止弟子走火入魔的手段,絕不會是雁丹門的最終目的,如果真的是為了抵抗魔界,告知其他宗門也無可厚非,也根本不用對一宗的少宗主下殺手,無端於同道中人結怨。

他說這話本來隻是試探,卻見容嶼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說:“好。”

庚鬿:“……”

“你……你知道他們的老巢在哪兒嗎?我不是說整個雁丹門……”

他可沒有屠門的打算,他沒那麼喪心病狂!

容嶼點頭:“雁丹門雖大,能藏住秘密的地方,也沒多少。”

“……”

他就莫名其妙的跟著容嶼又出了山洞,誰也沒提起他為什麼昏倒,隻是容嶼卻禁止了他再用靈力在空中飛來飛去,這去哪兒都得彆人帶著,總覺得有些傷自尊。

容嶼不需要禦劍,帶著他騰空而起,不知道是因為宗門四周布下了伏殺陣,還是天氣不好,天空中沒有半點光亮,夜空中兩人劃空而行,也可以不被任何人察覺。

庚鬿習慣了黑暗,夜裡視物也能如白晝一般清晰,腰間被人箍著,這麼曖昧的姿勢總讓人覺得有些彆扭,他抬頭看著容嶼,這人隻顧著凝神看著前方,他的眼睛很黑很亮,雙目狹長,給人一種不易親近又忍不住想靠近的矛盾感。

“到了。”

那張薄唇輕啟,吐出來兩個字。

庚鬿一愣,忙道裡一聲:“哦。”

容嶼鬆開他走在前麵,庚鬿便安靜的跟在後麵,心裡卻在暗自唾棄自己。

都說單身久了看頭牛都眉清目秀,他一定是單身了太多年,竟然看一個男人看入迷了!

他在後麵又是歎息又是搖頭,感慨不已讓前麵的人想察覺不了都難。

容嶼腳步微頓,側過頭問:“怎麼了?”

庚鬿愕然抬頭,心虛地眨了眨眼,瞥見他腰側的醉影劍,靈機一動道:“沒什麼,對了,我聽他們之前提起皇族的湛王爺,那是什麼人?”

容嶼微怔,眼中閃過一抹古怪,又若無其事地轉過去道:“湛王是當今皇族明德帝的胞弟,排行第七,曾是皇族不可多得的修仙奇才,於十七歲築基,而後接連突破瓶頸,在世間成名,隻是不幸在一次閉關途中走火入魔,爆體而亡。”

“……”

他雖然說的平靜,庚鬿卻依舊覺得驚駭,都道天妒英才,實在是可惜了。

視線又落在容嶼腰側的劍上,既是走火入魔,之前那人為何將湛王爺的事故和容嶼的劍連在一塊說,從相識至今,他的確是沒見過醉影劍出鞘。

容嶼的心魔,會是什麼?

心中莫名覺得在意,驀然發現兩人走的地方越來越狹窄,光線也越來越暗,他回頭看了看,竟不知道自己跟著進了哪裡,似乎也是一個山洞。

這雁丹門的人還真是喜歡打洞,老鼠投的胎麼!

正想問問這是什麼地方,前方突然一震,兩人頓步,清晰的聽到一聲低沉的嘶吼,隻響了一瞬,便沒了動靜。

庚鬿沉眸道:“裡麵,有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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