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田點了點頭,看著少主去後廚的背影,卻坐在了床邊。
傅猛聽見動靜睜開眼,在看到來人的時候戒備褪去,他撐著手臂想要坐起來,一動,身上剛裹好的紗布立刻就侵染一片血色。
進了地牢的,再出來哪還有完整的人,自然是動了死刑。
玉田趕緊扶他,“將軍,您還是躺著吧,傷口又崩開了。”
傅猛想要說話,一張口就是咳嗽,他唇角溢出血,臉色蒼白無力的又躺了回去。
“江兒……”
“少主去熬藥了。”玉田仔細的給傅猛收拾好傷口,恭敬的回答道。
傅猛狠狠閉了閉眼,眉間是隱忍和深重的疲憊,這位在沙場馳騁多年的老將霎時間都有了白發,他歎息道,“是我連累了他。”
玉田頓時紅了眼眶,“……將軍彆這麼說,少主一直以您為榮。”
“可現在,什麼榮耀都沒了。”傅猛看著頭頂,聲音壓的低,“他不該來的。”
“……”玉田沉默著,看著將軍無力的模樣,突然有點想落淚。
為國家披荊斬棘,最後終落得個鳥儘弓藏。
何其的諷刺,又何其的悲哀,悲哀到他這個外人看著,都忍不住嗚咽兩聲,更何況是將軍和少主呢?
房間裡的氣氛一時很沉默,突然,傅猛好像聽到了什麼動靜,他猛的坐了起來,視線看向緊閉的房門,崩裂的傷口潺潺往外流血,他卻顧不得。
他踉蹌的站起來,推了一把玉田,用力抽出了放在枕下以備萬一的刀。
“走,帶著江兒走!”
幾乎是傅猛低吼的話音一落,房間門就被猛的踹開,轟隆到底,官兵們一擁而上,嘴裡還大喊著,“捉拿朝廷逆賊傅猛!”
傅寒江在後廚也聽到了動靜,他沒有意外,眼神一厲,抽出案板上的菜刀就要出去,被衝進來的玉田拽住,“少主,走!”
“父親!”傅寒江皺著眉推開他,頭也不回的道,“你先走,我帶著父親一起……”
碰!他話音被猛烈的撞擊聲打斷,他睜大眼,不可置信的轉頭,就對上玉田通紅的眼,和那句沉沉的“不可以”。
……
瑞斯姍姍來遲的時候,玉田的家已經成了一片火海,這火是刻意放的,以木屋為中心,裡三圈外三圈,澆上了油,根本沒打算放任何人離開出去,進去的人每一個能出來,包括官兵,包括傅猛,也包括玉田。
隻有一個孤零零的傅寒江,渾身狼狽的被藏在遠離火海的草叢裡,他後腦勺有血,是被人敲暈了拖到這裡來的。
瑞斯挑了挑眉,一把薅住他的衣領,跟說好的那樣,又從水上遊了回去。
最近因為梓桐關封海,被迫飄在附近海上的商船很多,聚在一起熱熱鬨鬨的,還放了煙火,瑞斯一眼就看到了自家船上顏色不一樣的煙火。
很快,她就上了船,將傅寒江往甲板上一丟,才發現人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呆愣愣的坐在那裡,好半天都沒有反應。
“就這點承受力?”瑞斯嗤笑了一聲,也沒管他,先讓人都下去收拾了一番,讓福伯將船往陳國的方向開。
她相信要不了多久,梓桐關的人反應過來,他們這一船的人都會成為通緝犯。
既然是通緝犯,怎麼著也得做點通緝犯該做的事情,比如起個義什麼的。
到了晚上,傅寒江緩了過來,突然敲響了瑞斯的艙門,他換下了逃命時的粗布麻衫,又恢複成了那個傅小將軍的打扮,但眸光沉沉,身上透著一股少年人不該有的死氣。
瑞斯挑眉不耐煩的看他,“你要乾嘛?”
“我來輔助你。”傅寒江抬起了頭,話說的很隨意。
瑞斯嗤笑,“你輔助我?為什麼?突然腦子進水想通了?”
“隻有隻有你了,”傅寒江無視她的嘲諷,堅定的道,“隻有你可以。”
“可以什麼?”瑞斯明知顧問。
“你可以……統領這個朝代。”傅寒江定定的說道。
突然反應過來的5523打開了係統麵板然後風中淩亂了:“等等,反派你的光環呢?!”
怎麼突然跑它家宿主身上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卡卡卡卡卡卡文,明天要去我姨奶奶家要做客,所以明天能碼多少碼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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