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三合一(1 / 2)

我在皇宮養胖帝獸 且拂 17975 字 9個月前

阮晟麵無表情低頭瞧著懷裡的人, 在扔開與不扔開之間徘徊了一番, 還是把人給摟穩了, 淡淡挑眉:“嗯?”

謝宴這會兒終於回過神,哈哈哈乾笑一聲,直接把剛剛的話給轉過去, “——草, 這首詩真是妙極啊,尤其是那句野火燒不儘, 春風吹又生,就像是臣對皇上僅僅才隔了這麼一會兒就克製不住纏.繞在心頭的思念之情一般, 綿延不儘,存留於臣的心頭, 臣對皇上那真是……”

阮晟聽著謝宴在那裡胡謅, 他要是之前沒打算偷摸逃跑他也許就信了。

可瞧著謝宴這麼抓心撓肺想著補救偷瞄他的小眼神, 阮晟心底原本那股子不自在頃刻間也消散得差不多, 看謝宴還赤腳站在那裡,皺眉, 還真不怕冷, 雖然寢殿裡有地龍,這剛下過雪,天冷得很, 他乾脆攔腰把人抱了起來, 邊往龍榻走, “看來這麼精神是沒事兒了。”

謝宴愣是被阮帝的動作給卡了殼, 想掙紮著下來,卻低頭瞧見自己這模樣,越掙紮衣服滑落的越厲害,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故意勾引咋的。

謝宴乾脆沒動,這會兒也想起之前的事,人已經救了,事情也發生了,他其實也沒太大的感覺,就是這胳膊腿,尤其是腰酸得很。

想到昨夜的事,他沒忍住偷瞄一眼阮晟,這廝這會兒瞧著一本正經的,沒意識發起瘋的時候真是折騰人。

等終於被阮晟放下來,謝宴立刻滾進了錦被裡,把自己嚴嚴實實裹住,生怕萬一阮帝食髓知味上頭想再來一次可怎麼辦?於是,乾脆趕人,他撫著額頭,“皇上,臣覺得自己這頭還有點暈,需要再重新好好歇息,所以皇上你看……”要不你還是哪裡來的先回哪裡去吧。

阮晟看他遮擋在手指縫下黑溜溜的瞳仁,信他才怪,卻也不戳破,淡定嗯了聲,“既然這樣,愛妃就好好歇著吧,那朕就先讓許安把準備的膳食再放一放好了。”說著,已經站起身就要走。

謝宴一聽,手立刻放下來,眼睛睜得大大的,彆提多精神,很自覺地拽住阮晟的袖袍,“咦,皇上,臣這會兒又覺得好了,吃上七頓八頓不是問題!”他想起來這裡可是阮帝的寢殿,是阮帝的地盤,想要吃食可沒這麼容易,不像華陽殿,錯過這地兒,估計就要等阮帝餓的時候了。

阮晟嘴角連他自己都沒發現帶了笑意,隻是轉過身時又恢複了淡定,“嗯,那愛妃還不快去洗漱?”

謝宴誒了聲,剛要直接下榻,就看到阮帝站在那裡像是個黑臉煞神,幽幽盯著他赤著的雙腳,他默默收回已經要踩在地上的腳,踩在鞋子上,這才先去了後殿。

隻是等洗漱完回來才發現自己身上已經乾乾淨淨,顯然是沐浴過,誰給他洗的?應該不至於是許公公吧?許公公那身板也抱不起他啊,那……阮帝?這廝還真沒看出來,倒是挺自覺。

因為之前看到獸殿後,謝宴對阮帝的態度改變不少,畢竟能對沒頭腦這麼上心,加上這麼慘,想想都覺得討厭不起來啊。

等謝宴出來時阮帝已經把許安準備好的衣袍遞了過去,謝宴之前在養心殿並沒他自己的衣物,所以阮晟給他洗澡後穿的是他的衣袍,穿的時候沒覺得大這麼多,可睡了這麼久這麼一看,莫名覺得他自己這衣服怎麼……這麼……

阮晟想不出那個詞,隻是莫名覺得耳根發熱,他默默轉過頭不再去看謝宴。

謝宴穿好瞄了阮晟一眼看他沒偷看鬆口氣,想想之前應該是冤枉阮帝了,他要是惦記他的肉.體也就不會讓人送他走了,不僅送了,還送金送錢的,隻是想到昏迷前阮帝要負責的話,他又頭疼了,想跟阮帝商量商量,他救了他,他不能恩將仇報啊對不對,他不用他負責,一點都不用。

不過這些……還是先等他吃飽再說,他這會兒餓得很。

隻是等謝宴終於等到期待到的美味,他都已經準備就緒,結果等看到傳上來的膳食謝宴蔫了,他難以置信看看一桌的湯湯水水,再看看一旁坐著的阮帝,不、不能吧?瞧著不像是忘恩負義的啊,可皇上您咋能過了一夜就翻臉不認人,這夥食還直線下降了呢?

阮晟本來坐的好好的,突然就感覺一道視線看過來,就像是瞧著負心漢的目光讓他想忽視都不行。

謝宴委屈了,他累了一夜給他解毒,這放在誰身上能這麼犧牲小我成全大我?“皇上啊,這……是不是不太對啊?還是說,下頭還有一桌?”

“嗯?”阮晟奇怪看他一眼,什麼下頭一桌的?他不用吃這些吃食,所以一向不怎麼在意,不過對上謝宴那委屈巴巴的眼神,頓時明白什麼,看過去,打眼瞧著很是豐盛,不過跟之前的禦膳很是不同,更多的是湯水,以滋補為主。阮晟想到之前徐太醫的那句醒來好好補補,明白過來,緩聲解釋,“這些瞧著是湯水,但都是用藥膳吊的,很補,正適合……你現在這種情況吃。”

說到這,阮晟莫名覺得臉有點熱,低咳一聲掩飾。

許公公本來按照往常的慣例要走了,聞言就看到燕妃皺著蔫頭耷腦的模樣,也忍不住溫聲勸道:“娘娘,皇上說得極是,這些都是徐太醫吩咐下的,對娘娘的身體有好處。”

謝宴覺得自己現在身體倍棒吃嘛嘛香,他一點都不需要補啊,再說了,這根本吃不飽啊。

謝宴也不吭聲,就那麼幽幽瞅著阮帝。

阮晟被他看得也覺得自己是不是過分了,這麼一桌雖然跟謝宴平時吃得盤數差不多,可按照這湯水來看,一半估計都沒到,雖然徐太醫是這麼說了,可也是按照正常人來說,但麵前這位的飯量,可壓根跟正常人挨不著邊。

阮晟想了想,不確定問謝宴,“愛妃你確定自己沒問題?身體……也沒任何不適?”

謝宴這會兒就算有事也會說沒事,更何況,他雖然覺得累腰也不舒服,可這跟他吃啥絕對沒關係,拍著胸口保證,“絕對沒有!再來一回也沒問題!”等話脫口而出,阮晟本來正打算喝口茶水掩飾自己的不自在,差點被這句給嗆到,他趕緊把杯子放到一邊,望著急於表現自己絕對身體沒事吃嘛嘛香完全沒發現自己的虎狼之詞,阮晟撫了撫額頭,看了眼一旁倒是喜不自禁的許公公,“許安啊,聽到了沒?再按照往常的禦膳擺一桌,彆對外人說是燕妃要的,就說朕……想吃的。”

雖說他這飯量嚇人一些卻也沒什麼,可難保被外人聽去會做文章,之前玉嬪就想過用妖妃禍國來說事,所以日後還是彆隨便暴露燕妃能吃的事。

許公公不會多問,立刻應了去辦。

謝宴立刻眉開眼笑,讓了讓阮帝,確定阮帝不想吃,他之前瞧著這一桌湯湯水水的特彆嫌棄,可還有一桌打底,他如今瞧著這一桌能多吃的,怎麼瞧怎麼美味。

等謝宴吃飽喝足,饒是阮帝也看愣了,他默默又喝了一口已經涼了的茶水,等咽下去才回過神,放在一邊,幸虧這裡隻有他們兩個,等回頭能說兩個大男人吃的也沒這麼震驚,可實際上這的確是謝宴一人吃的,他神色複雜看著謝宴,他在想,之前他讓暗衛送他離開時給的金子和銀票……是不是給少了?

就這吃法,估摸著不到一年就見底了。

這更堅定了阮晟打算把人留下來的決定,好歹在宮裡,他還能吃個飽。

謝宴等摸著肚子,覺得雖然頭一桌那些湯湯水水的不頂事,但是加上後麵那一桌,他覺得自己這一頓吃得特彆滿足,要是以後頓頓都能如此,想想給阮帝當妃子還是不錯的。

隻是這想法一起,他也想到重要的事,那就是阮帝說的負責,他等許公公等人把東西都撤下去,寢殿裡隻剩謝宴和阮帝兩人的時候,他坐直了,“皇上啊,臣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阮晟早就看出他有話要說,“愛妃說。”

謝宴絞儘腦汁想著說辭,最後隻能硬著頭皮道:“皇上啊,早上醒來的時候臣聽皇上的意思……說是負責要把臣留在宮裡的事,是真的嗎?”

阮晟嗯了聲,“是真的,愛妃不願留下來?”

謝宴道:“這個,皇上啊,其實之前臣想著離開也是情勢所迫逼不得已。臣對皇上的心絕對是日月可鑒,對大阮國也絕沒有二心,隻是皇上也知道,臣是後來才從民間找回來的皇子,這次被弄過來和親,其實……臣就說實話,他們就是想威脅臣利用臣,想借著臣這張臉接近皇上,最後……取了皇上的性命。但是臣絕對沒這個心思,臣真的是好人啊。臣也是逼不得已的……”

阮晟其實想過謝宴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被他們拿捏著,畢竟謝宴對獸說著的時候,對楚國像是很不喜,但是他一直想離開倒是真的,但是他離開皇宮離開是打算逃離這些事還是想重新回楚國他並沒有問,以前覺得他有自己的自由,可如今既然他成了自己的人,他也有一份責任護他周全。

“愛妃為何逼不得已?可是那邊用什麼威脅了你?”阮晟知道這次是個開誠布公的好機會,乾脆問出聲。

謝宴為了能順利離開,隻能硬著頭皮說了:“他們抓了臣的姨娘威脅臣,讓臣服從他們的吩咐。這次臣想逃走也是想回到楚國,找到姨娘的所在將人救出來。”雖然這隻是一方麵,但好歹姨娘是原身名義上的生母,原身死之前心心念念的都是姨娘,他有這個責任把人救回來。

阮晟沒想到還有這一招,隻是聽完皺眉,“你就打算自己單槍匹馬去?”

謝宴摸了摸鼻子,“臣覺得自己運氣還好,過去也許誤打誤撞就找到了,到時候帶姨娘離開過日子。”

阮晟頭疼,“如果愛妃離開的目的是為了救出你的姨娘,那朕會派暗衛過去打探,總比你一人行動要妥善也安全許多,這件事愛妃就不必再操心,朕會讓你把人找到。”謝宴當初在謝府的時候偷偷出去賣字畫似乎也是因為那位姨娘病重,阮晟當初回來之後將謝府的人抓起來,似乎名單裡的確沒有那位姨娘。

當時還以為是謝宴在事發後帶著姨娘走了,沒想到後來再見對方卻是在冷宮。

謝宴沒想到還有這好事,他不會武功,當然是阮帝的人更靠譜啊:“這個……會不會很麻煩?”

阮晟安撫看了他一眼:“愛妃救了朕,那就是朕的恩人。愛妃不必再想著離開,你就好好留在這裡,姨娘朕會派人去找,更何況,愛妃的食量……怕是離開皇宮也維持不了多久,朕能保證,隻要愛妃在朕身邊,吃食上不會短了愛妃。”

謝宴眼睛蹭的一下就睜大了,這、這……簡直簡直抓住了他的命門啊,想想不僅有人幫他找姨娘,還能讓他吃好喝好,再加上禦膳的美味,似乎想想被困在這皇宮也沒什麼。

隻是……謝宴黑溜溜的眸仁轉了轉,當然,要是還能再提一個小小的要求就好了。

阮晟本來等著謝宴迫不及待答應,就看到他瞅著他隻是傻樂,到最後也沒吭聲,隻是遲疑偷瞄他。

阮晟眯眼:“有問題?”

謝宴搖頭:“沒沒沒絕對沒問題,隻是……臣能不能再小小的補充那麼一點?”

阮晟鬆口氣,隻要不是堅持要走就行:“說。”

謝宴摸了摸鼻子有點心虛:“臣能不能天天去看看獸殿的……那位獸主子?”要是能吃著阮帝的膳食還能讓阮帝人幫他找人順便還能擼著阮帝的獸,想想就覺得這小日子這筆生意怎麼看都是阮帝虧了啊。

阮晟的表情那麼微妙的變了一下,他沒想到謝宴這個節骨眼還惦記著他,心裡隱隱很開心,隻是讓他真的天天見到他豈不是暴露了?

阮晟一時間沒吭聲。

謝宴心裡咯噔一下:果然世上沒這麼好的事。

“要不,臣每頓少吃點?”謝宴不死心,意圖再挽救一下。

阮晟揉了揉眉心:“愛妃這要求並不過分,隻是朕卻不能答應你。愛妃是自己人,朕也就不瞞著你了,獸殿裡的那位身份不一樣,不能隨意見人,甚至不能暴露在宮人麵前,更何況,他身體不太好,也不能離開獸殿太久,不僅如此,每日還需要閉關用藥物調理身體,需要花耗許多時辰。”

“啊?”謝宴想到之前獸這麼瘦,難道跟這個有關?沒想到獸這麼慘,跟這位阮帝有的一拚了,“獸……就那位獸主子不會有事吧?”

阮晟將謝宴擔憂的神情收入眼底:“隻要不出太大的問題,安然無恙。”

謝宴鬆口氣:“那……”他剛想說算了,既然這麼危險,為了獸的安危著想還是算了,說起來好像宮裡的人除了許公公很少知道獸的存在,這樣似乎也說得通。

他也想不到阮帝會說謊的必要性,所以也沒懷疑。

阮晟遲疑一番,還是開了口:“幾天見一次也是沒問題的。”到底不想看到他這麼失望的表情,阮晟想想幾天見一次應該不容易暴露。

謝宴眼睛一亮:“可以嗎?臣要求不高,幾天見上一次也行!”擼一把說說話,想想這日子簡直了。

阮晟眼底也帶了笑意,“朕既然說可以自然是可以,不過見麵的時辰到時候朕會讓許公公告知你。”

謝宴重重頜首,想到今晚上是上元節,到底沒忍住:“那……臣今晚上能見一見獸嗎?今晚上是上元節,聽說城裡有花燈,臣想帶獸主子去瞅瞅,一年就一次,皇上放心,臣絕對不會再跑了。”這麼好的事,有吃有喝還有玩還能幫忙找人,傻子才會再走。

阮晟遲疑一番,可對上謝宴極亮的瞳仁,拒絕讓他失望的話愣是說不出來:“到時候……朕讓許安帶你過去,隻是宮門關閉前早些回來。”

謝宴差點沒蹦起來,隻是一動,才發現腰部的不適才顯露出來。

阮晟無奈:“你彆高興的太早,今晚上有宮宴,等宮宴結束你才能出宮,也玩不了太久。”

謝宴搖頭:“臣不去太遠的地方。”他穿來還沒見過這裡的花燈,再說,能帶著獸一起去,以前想都不敢想。

再說他之前沒能跟獸告彆,心裡彆提多遺憾,這會兒能再見一見,一顆心都軟乎乎的,恨不得現在就過去抱著獸蹂.躪一把。

謝宴到底昨夜消耗了太多體力,等阮晟去禦書房離開後,他沒忍住又回龍榻上睡著了,已經說開之後,他倒是也不著急了,頂多就是宮裡的那些楚國細作,他們暫時還用得著他也不會對他怎麼著。

就算是想從他這裡獲取什麼來對付阮帝,隻要他陽奉陰違一下,等找到姨娘就跟他們攤牌。

謝宴迷迷糊糊睡著了,這一覺一直睡到天黑,因為上元節宮裡有宴會,謝宴其實不怎麼想參加,頂多就是吃吃東西看看舞姬聽聽曲兒,可在宴會上他又不能敞開了吃,所以對他而言如坐針氈。

謝宴乾脆在阮帝來的時候說他不去宴會了。

阮帝也沒強求,讓他等宮宴結束就能離宮,隻是強調必須帶著他給他指派的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阮晟雖然知道他運氣好,可這任何事情都不是絕對的,難保會出差錯,所以帶點人也是有必要的,更何況……他變回獸身跟著去,阮晟其實心裡不太有底,想不去,可當時已經答應了謝宴,隻能硬著頭皮,想著這兩次的確證實謝宴在他身邊能化解他身上的黴運。

謝宴心情不錯,揮揮手,在阮帝臨走前,嘴一禿嚕多加了句:“要不皇上跟臣與獸主子一起去?”等說完謝宴就後悔了,讓他多嘴多嘴,這誰不知道阮帝這點背程度,萬一出了宮再出點事或者被人下點藥,到時候還不是他要犧牲?

好在阮晟心虛,他不可能人與獸同時出現,隻能歎息一聲,裝作無奈的模樣:“愛妃有心了,隻是……朕還是不出宮了。”

謝宴立刻順坡下驢,特彆真誠地瞅著阮帝,揮揮手,再也不嘴賤了。

謝宴等了有大半個時辰,離宮宴差不多結束的時候,許公公先一步回來了,到了近前,笑眯眯的,因為謝宴救了皇上以及皇上對謝宴的重視讓許公公對謝宴很有好感甚至是感激的,這態度自然也就不一般:“娘娘,皇上讓奴才帶您去見獸主子。”

謝宴早就準備妥當,為了以防萬一,還揣了好幾張銀票,等到了獸殿前,許公公先一步離開說是在外候著。

謝宴進了獸殿,殿門一關,遙遙看過去,就看到獸趴在玉榻上,整隻獸懶洋洋的,謝宴眼底的光極盛,仿佛瞧著獸一顆心就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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