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小郡主起身就要往外頭走,被遲景墨一個手刀劈暈了過去。
秦易和黃駿等人吃飯快速,早就等在了外頭。見著自家將軍抱著夫人出來,眾人對視一眼,皆是丈二摸不著頭腦。
唯有嫋嫋擔憂自家郡主,迎上前,“姑爺,郡主這是怎麼了?”
“聒噪。”
秦易馬上知道了事情始末,趕緊把還想再問的小侍女拉到一邊解釋。
遲景墨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人,又看了一眼身前的眾人。臉色一下子就黑了。
他很想將懷裡的人丟出去。
奈何這人還掛著他未來夫人的頭銜。
遲景墨黑著一張臉看向黃駿,黃駿抖了一下,趕緊帶著臉色不好的將軍到住宿的地方。
遲景墨一點不憐惜地將陸輕聹扔在了床上。
老好人黃駿在後頭想為郡主多說幾句話,轉頭看見秦易帶著郡主的侍女走進房間,嘴巴緊閉。
可不能讓郡主的侍女知道將軍是怎麼對待她家郡主的。
遲將軍丟下郡主轉身就要離開,轉眼想到了什麼,在房門前駐足,對著秦易道:“看住。”
秦易趕緊點頭。朝黃駿使了個眼色,讓他趕緊跟上自家將軍。
果然他們一不在,將軍脾氣就直線上升。
也不知道他和黃駿沒出現時,將軍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多說兩句話就脾氣暴躁。
秦易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瞥了一眼床上的郡主。
未來夫人一看就是跳脫喜歡惹事的性子。
難道他的未來就要夾在將軍和夫人之間?
秦易突然有種前途黯淡的感覺。
陸輕聹在床上一躺就躺了兩個時辰,外頭天都快黑了。前一次遲景墨還好心點她睡穴,這次一掌劈下來,陸輕聹感覺自己整個脖子都要斷了。
小郡主氣哼哼地坐在床上衝嫋嫋抱怨,掰著手指頭細數遲大將軍的惡行。
數來數去隻有“不講道理”、“脾氣古怪”等等。
嫋嫋站在小郡主身後為小郡主上藥,看著小郡主烏青的脖子,心疼極了。
下午秦易已經拉著她將將軍的性子告知了一番,她知道肯定是郡主惹了姑爺生氣,姑爺才會劈暈郡主。
“郡主,你是不是又想著逃走?”
嫋嫋一針見血。身前還在抱怨的人瞬間萎了下去。
陸輕聹縮了縮脖子,哼哼:“哪裡有。”最後覺得自己的聲音太沒有說服力,才小心翼翼解釋:“我隻是想回南寧城。嫋嫋,我不會再逃婚了。”
身後的嫋嫋收起了藥瓶,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郡主,讓您提前跟著姑爺回上京是侯爺和夫人的決定。”
話說到這裡,陸輕聹便知道嫋嫋這句話的意思:你就乖乖跟著姑爺回上京,彆想著逃走了。
陸輕聹有些難過地低下了頭,露出一段還微微泛紅的修長脖頸,可憐兮兮的。
“郡主,嫋嫋去給您端點吃食。”
身後傳來一聲低不可聞的“嗯”。
嫋嫋知道自家郡主這是答應跟著姑爺回上京了,已經放下一半的心,又放下了一半。
陸輕聹答應了不逃跑,可沒有答應不與顧衍聯係。
她讓嫋嫋找來筆墨,當著嫋嫋的麵就給顧衍寫了封厚厚的信。
信裡關心了下顧衍那日回去有沒有事,告訴了他那天他們遇到的將軍就是遲景墨,還將自己答應與討厭鬼成婚的事說了一遍。隻是最後有些委屈地道,她不會讓討厭鬼碰自己的,還會想辦法讓討厭鬼趕緊休了自己。
信尾寫著自己對顧衍的思念,最後還留了一句話:不管你願不願意等我,我都會想辦法要到休書的。
反正皇上賜婚,她不得不嫁。但是若是討厭鬼將她休了,皇上也是管不著的。
陸輕聹將信封口,遞給了嫋嫋,讓她想辦法將信送去給顧衍。
嫋嫋拿著信出了房門,她不知道這封信該不該聽郡主的話送出去,便將此事告訴了守在門口的秦易。
秦易也有些兩難,讓嫋嫋等自己一會。
遲大將軍坐在房間裡,手裡是上京送過來的書信。
裡頭全是當今聖上對於自己親自送聘禮來南寧城的調侃。還讓他在南寧城多呆兩天同未來夫人熟悉熟悉再回來也不遲。
遲大將軍麵無表情地點了火,將那封信燒掉。
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來。”
秦易手裡拿著那封用秀氣的字體寫著顧衍收的信。猶豫了一下,推開了自家將軍的房門。
將事情經過同將軍說了一番。
秦易觀察著自家將軍的神情。
遲景墨眼神掠過那封看著便有些厚實的信封,點了點頭,“送。”
這封信即便送出去了,顧衍也不一定收得到。即使收到了,他又能如何?
遲景墨眼前閃過顧衍憤恨的眼神。仍舊不清楚這一世的顧衍為何對他有這般大的恨意。
就因為聖上將安寧郡主賜婚給了他嗎?:,,,